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儿子太窝囊,老婆瞧不起你又怎样?打也能打的她把你当祖宗,不管怎么说,那个老婆至少比现在这个强上一万倍。
前面的冷幽连头都没回,径直走到了冷家的大门口。
停下脚步,缓缓抬头,眸内黑雾渐浓。
前世这个所谓她的家,却从未有一天真正属于过她,而她却属于了这里十六年。
十六年里,她就是冷家所人眼中一个连狗都不如的赔钱货、扫把星和任由虐待的出气筒。
冷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辱骂她、打她,连冷树根和马大花所生的最小的那个叫小蛋子的女儿,虽然比她小了足有四岁,却在两三岁时就会以打她为乐。
更不要说他们的儿子狗剩子,欺负她、戏弄她、打她,简直是随时随地并且毫无理由。
尤其是马大花,在她所有的记忆里,全部是马大花变着各种花样儿对她的虐待。
只给她残羹剩饭不说,从不允许她上桌吃饭,连春节都是如此。
她在冷家的十六年从没穿过新衣服,小的时候都是穿他们几个孩子穿剩下已经破到不能再破的衣服。
稍大些知道羞耻后,为了不再穿到处露肉的衣服,她只得捡冷家人丢掉甚至是外人丢掉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回来自己改一下缝补好再穿。
夏天不管多么热的天,她都会被马大花赶出去割草或是放牛,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因中暑而死。
寒冬腊月的天里,马大花依然会赶她出门去捡粪、捡柴禾,捡不回来连残羹剩饭都没的吃。
冷铁柱和冷树根他们下地干活儿时,明明狗剩子只比她小还不到一岁,长的又肥头大耳,却只让她跟着,而且在她才四岁时就被迫干那些农活儿,干的只要稍慢一点就会遭到马大花的打骂。
忙完外面的活儿不算,回到家来还要做饭、收拾屋、扫院子、喂猪、喂鸡、洗全家人的衣服……总之,基本全家的活计都要她一个人来完成。
而马大花总是能挑剔出无数种毛病来毒打她一顿。
马大花打她也是极狠,什么柳条子、炉钩子、毛掸子、手臂粗的木棍……看到什么用什么,她身上的青紫和烫伤从来就没断过。
有好多次要不是白菖蒲拉住她给她看伤上药,光是感染也得要她的命。
还有几次马大花对她下死手时,是温九月及时赶到救下了她,不然小命儿也早就不保。
就连她那亲爹冷树根也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马大花不在时,充当打手的那个就会是这个亲爹。
一次冷树根不知哪儿来的邪火,一脚就将她踢飞了出去,使她的头直接撞在了一块石头上,流了一地的血。
要不是她命大,也定会当场一命呜呼。
最不是东西的当属冷铁柱和史三月,很多时冷树根和马大花打她,都是这两个老东西在一旁浇的油点的火。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冷幽总觉得那个色批爷爷看她的眼神不怀好意。
冷家全家人加起来,可能也就是冷树根和马大花生的那个大女儿大蛋子没怎么虐待过她,相反还偷偷给过她几次窝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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