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板起脸“这次臣妾姑且饶了陛下,还要看陛下今后如何作为?”
皇上忙拱手为礼:“朕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我“噗哧”一声笑了“陛下这句话就好笑,自称朕。又说遵旨,陛下难道不知道这天下的旨意只有陛下一个人才有权颁行吗?”
“在朝中,那些大臣当然要听朕的,可回到宫里,朕就要听皇后的。”
“油嘴滑舌。”我低哼了一声,看着皇上的神色。我不禁想起我初入宫闱之时。皇上每每见到我就是这样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
我突然想起那个木盒,忙问:“陛下。那晚臣妾来见驾地时候,陛下手中拿着一个木盒,见臣妾进来后,陛下就把木盒藏到了袖子里。臣妾大胆,想知道陛下那个木盒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让臣妾看见?”
皇上的神色尴尬起来,我越发心疑。
皇上迟疑了一会儿,这才从衣袖中拿出那个木盒递给我。
我接过木盒,心中很有些好奇,到底里面装得是什么,皇上这样珍重?
我打开木盒,不由呆住了,木盒里不过装着一支簪子和两个荷包。我仔细看了一眼,那簪子是皇上从我头上抢去的那支。而那两个荷包,一个是宫市的时候,皇上软磨硬泡让我给他买地;还有一个是我喝醉了那次,皇上耍赖从我这里要去的那个。
我笑着说:“这些东西陛下怎么还留着?”
皇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声不知道嘟囔了几句什么。
我抱住皇上的腰“陛下,臣妾要告诉陛下,臣妾从没有后悔嫁给陛下。”
皇上一时似乎是愣住了,竟说不出话来。
我接着说道:“臣妾一开始嫁给陛下确实只是权宜之计,可陛下如此对待臣妾,让臣妾明白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我在心中暗自感谢先帝,先帝没有所托非人。
皇上只是看着我,猛地紧紧地将我抱在怀中。次日一早,皇上下旨称隋俊文妄言废立,大逆不道,革职流放岭南。
皇上又拜杜善行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曹正泰为都察院右都御史,范光佑为都察院副左都御史,并令范光佑审问谋逆一案。
范光佑果然不愧酷吏的称号,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将此案审问完结。
范光佑上奏折称:太后暗中联系陈留庶人与周家领兵诸将,密谋废黜皇上,迎立陈留庶人。
此奏折一上,朝野大哗,严景云一党与陈氏外戚纷纷上表求皇上严惩周氏一党。
皇上将这些奏折交给我,我看过之后,迟疑良久,才说道:“陛下,惩治周家领兵诸将势在必行。陛下如不严惩,只怕其他将领定会纷纷抗旨,不肯将兵权交出来。这样一来,陛下要改革军制的大计只怕是进行不下去。”
皇上点了点头。
我又接着说道:“只是如何安置太后娘娘,还请陛下三思,臣妾以为太后娘娘不能废。”
我刚说到这里,突然听见有小太监高声喊道:“太妃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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