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星期,不仅傅学廉觉得难过,连山庄里的每个人都感觉到如意的不对劲,她变得不再笑容灿烂,常常一个人发呆一整日。
“是的,我知道了,就照你安排的。”如意刚切断电话,抬头转身,刚好见到推开房门走进来的傅学廉。
她哼了一声,故意不看他,转身就要走进浴室。“时间不早了,你到我房里来干嘛?”
暗学廉握了握手,欲言又止。
“没事的话,我要去洗澡了。”如意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在心里又骂了他一次大笨蛋。
“等一下。”终于,他开口喊住她,抬起一脚将门勾上,向她走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要说什么?”咬了咬牙,如意抿紧唇线,瞪他,瞪得很用力。
暗学廉伸过来一手,揽上她的腰。“你知道我在乎你,所以不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你没救了,傅学廉!”如意挣扎了起来,抡起小拳头,一下一下地槌打在他的胸膛上。
什么叫作你知道我在乎你,所以不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她要的是他的真心,是他发于内心的想要她,而不要有一点点的强迫!
他任由她的双手槌打,反正力道不大,不痛不痒。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大掌一伸,抓住了她的双手,将她给拉高,让两人的眸光交融。
如意颤了下,因为他眼中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你不懂?你到现在还不懂?”
她想尖叫,想咬他。
“我是不懂。”
烦!
暗学廉松开了抓握着她的手,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开始在她的房里踱步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我们目前的相处模式很好,你也很喜欢,而且我”
他爱她!
发觉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爱她,所以,他才不想有婚姻,就怕两人间的感觉会变质,他不想失去她!
“你怎样?”如意怀疑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果然,只见傅学廉的浓眉一揪,脸色沉了下来,几度张口,却是无声。
如意半哼气的看着他,就是要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总之,我是不想再与你冷战了。”这一星期以来,日子够难过,让一向冷漠惯了的他,几乎抓狂。
如意听了翻翻白眼。
他以为她就喜欢冷战吗?
真是猪头一只!
静静地瞪了他几秒,如意仰望天花板一叹,转身就要走进浴室。
“你到底听到了没?我不想再跟你冷战了。”见她要闪人,傅学廉急忙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你抓痛我了!”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圈红,如意气得想抬脚踢他。
“你不挣扎就不会痛。”他仍不肯松手放开她,就怕这一松一放,他会失去她。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如意真的动脚了,谁知傅学廉的反应快,整个人往旁边一闪,她顿时失了重心,往一旁倒。
“如意。”傅学廉被她吓了一大跳,顾不及自己可能会被她给拉倒,一手先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回拉。
砰地一声,是跌倒了没错,不过痛得发出闯哼的是傅学廉,被当成肉垫的也是他。
“你不要紧吧?”他急急伸来一手,确认落在他身上的她是否安然无恙。
如意为他突来的举动所感动,噘了噘嘴“我很好,倒是你自己,摔伤脑袋了没?”
“我很好。”发觉她在关心自己,傅学廉似偷吃了蜜糖般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如意槌了他的胸膛一记。
他吃痛地闷哼了声.
“放开手啦,让我起来!”如意急着推他。
“不放,我想像这样抱着你。”他一掌轻压她的脑袋,嗅吻着她的耳窝,知道她怕痒,还有这里最敏感。
“傅学廉!”如意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他却将她抱得越紧,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我明天要去香港一趟。”
他突然说,如意愣了下。“去香港做什么?”
“签一个合约。”他说着,目光灼灼地瞅着她。
“什么合约非得到香港去签?”脚的复健才刚到一个段落,就开始趴趴走。
不过,他去香港也好,她可以利用这空档,跟谢进成一同去看看夏诗织的母亲。
据他方才拨来的电话说,征信社已查出夏母的住址。
“老三的公司,有一个重要的决策等着我去签署。”傅学廉没多作解释,目光早已被吸引到另一个地方去
他的双腿介入她的,隔着衣料磨蹭她。
如意浑身窜过一阵颤栗。“你这次要去多久?”
对于傅家的财富和产业,她没兴趣,所以从不多问,只隐约听山庄里的员工们稍稍提过,似乎挺复杂,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也绝对是富甲一方。
“可能三天或四天。”傅学廉的一手开始不安分,拉高她的裙摆。
如意握住他窜入她裙中的大掌。“别这样!”
“为什么?”他大掌霸占住她的柔软。
“傅、学、廉。”她的声音在严重的颤抖。
“学廉。”他纠正她,灵巧的手指滑得更深,挑撩得更急切,没多久,如意节节败退,迷失在他制造出的一波波激情中。
“你是我遇过的男人中最糟糕、最坏的!”当他挺身进入她,她忍不住抱怨。
“真的是最坏的?”他冲刺得更用力。
暗学廉心里有数,一个把自己的纯真全交给了他的女人,能拿什么男人与他做比较呢?
他笑了出来,宠溺地吻上她。
“坏坏的我,却只爱你!”
******
暗学廉前脚才踏出山庄,如意后脚也跟着离开,她原以为至少会有两日的时间可以找到夏母,一天找到夏诗织,然后一次解决掉傅学廉心中的阴霾。
却没想到傅学廉比预期要早两天回到山庄,因为第一天的晚上他由香港拨电话回来,却找不到她,于是他急忙忙处理好所有公事,在第二天中午就赶了回来。
“她去哪了?”才一踏入山庄,他就把成叔抓过来问。
成叔摇摇头“不清楚,如意没多说,我想可能是下山去看尤管家吧!”
“尤叔?”不,傅学廉非常确定,如意没去看尤叔,因为他已拨过电话。
瞬间,他恐慌起来。不会又
“不,不会,她不会。”嘴里喃念着,他的脸色变得暗沉。
如意不会背叛他的!
绝对不会!
“看见她回来赶紧来告诉我,我在书房。”说着,他往内屋走去。
回到书房,他心里有个猜测,却没勇气去确认。
再三犹豫,他走到书桌边,在皮椅上坐下,深深地闭起双眸,喘了好几口气,感觉心跳仍在,但心口已让人给刨出了一个大洞。
他打开抽屉,从里头翻出一张名片。
两指颤抖地夹住,照着上头的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拨,没多久,电话接通,那端传来总机小姐的声音
“台北市xx医院您好。”
“你好,小姐,能不能麻烦你转接一下复健科谢进成医师?”傅学廉深吸气,他发觉自己的声音正颤抖着。
“你等一下。”总机小姐查看电脑,一会儿后“对不起,谢医师休假喔,如果你要找他,请后天再拨电话来。”
小姐的话才说完,傅学廉已不能忍受地挂断电话。
他在颤抖,全身颤抖,任凭他如何的想推翻心中假设,但事实证明,如意极有可能是跟那个蒙古大夫在一起!
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仰天长啸,吼出心中的不安和悲愤。
一个反手,扫落了桌上所有的东西,文件四散,电脑全毁。
“他们会去哪里?”砰地推开椅子,他发狂似的站起,似想起了什么地冲出书房,来到如意的卧房。
一阵翻找,他开启她的笔记型电脑,搜出了她的录音笔。
他一一阅读电脑中的所有档案,也听了录音笔内的内容,然后他整个人僵住,仿佛上帝突然判了他死刑,灵魂瞬间由身体里硬生生地被剥离。
ptsd!
她的论文报告!
她为了这篇论文,居然可以连身体都奉献给他,只为博得他的信任?!
“哈、哈、哈”再也克制不住,傅学廉狂笑出声。
******
如意在隔天的傍晚才回到山庄,这两天半的时间不能说完全没收获,但也没如预期中的顺利。
首先,她找到了夏诗织的母亲没错,但经由夏妈妈亲口证实,自从女儿背弃了傅学廉,跟别人私奔后,她没脸在山庄里继续工作,而夏诗织也从来没再与她联络过。
至于那个带走夏诗织的男人,听说去年有人在花莲见过他,只是不知道消息正不正确。
“唉,真是白跑了一趟。”如意叹了口气,跟谢进成道过再见,看着他开车离去,才有些意兴阑珊地往山庄里走。
才走了几步,成叔不知由哪里跑了出来,一脸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一旁。
“如意、如意。”
“怎么了?”如意不明所以。
“你先别进主屋里去。”阿泰也不晓得由何处摸出来,突然出现在如意身后。
“怎么了吗?”如意瞧瞧他们的脸色,怎么一样难看?
“大唉大少爷回来了。”阿泰说。
“学廉?!”她还以为他会明天才回来,或是晚一点,至少比她晚一些回到山庄“他有问我去哪了吗?”
这个问题让阿泰和成叔同时沉默。
一会儿后,见他们脸色都不对劲,如意干脆直接跨步往主屋方向走。
“如意、如意,大、大少爷昨天中午左右就回来了。”成叔赶紧跟上她。
如意停下脚步,看了成叔一眼。“他很生气?”
“不是很,应该说是气炸了,我们大家都不敢靠近他。”阿泰缩缩脖子,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倏地,浑身窜过一记冷颤。
只怕这次比两年前那一回更糟糕,因为大少爷的表情更冷肃。
“他在哪?”如意问。
在心里沉沉地一叹,要获得他的信赖,似乎还要更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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