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她无法看清男人的长相,只觉得那模糊的轮廓,像极了某一个她认识的人。
“你好美”低哑的嗓音忽然打破一室的宁静,制造出某种看不见的波动。
心弦瞬间颤动了起来,为了那突如其来的性感嗓音,也为了那道隐藏在黑暗中的灼热视线。
即使看不清,但她就是知道,他正看着她。
“你是谁?”粉唇微启,吐出淡淡的酒气,敏感的身体在那灼热的注视下,瞬间起了一股燥热。
红着脸,她偏头思考着自己邀了谁来房里聊天,却发现自己的脑袋瓜里,有好多好多线条在绕圈圈,根本就无法正常运作。
“我是谁,你不会不知道的。”昏暗中,男人逸出轻笑,笑声性感又沙哑,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痒痒。
“不会不知道是指知道还是不知道啊?”一声轻嗝自小嘴间逸出,漾着红晕的小脸蛋上浮起了一朵酣甜的傻笑。“我想应该是不知道吧,因为我认识的人都只有一个身体,可是你的身体有两个三,呃好多个耶。”
“我的身体只有一个,是你醉了,看花了。”笑声更浓,为了眼前可爱的她。“过来,快来我身边。”男人伸出双手。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你。”男人放低嗓音,低醇浓润的嗓音像是通了电流,才拂过耳膜,身体深处马上起了一股颤栗,酥麻的感觉,几乎让她双腿发软。
“为什么需要我?”一室的昏暗,让她变得不确定,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又快又剧烈。
“过来。”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重复同样的话语。
他的语气好柔好软,还有浓浓的宠溺与温柔,那样的语气,仿佛是在呼唤着心爱的女人。
心爱
当想法跃入脑海,迷蒙的水眸瞬间湛亮,心里头,忽然间冒出好多甜蜜又愉悦的泡泡,当下,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犹豫。
噙着满足的微笑,她迈开步伐,一步一步朝床畔迈进。
一步、两步
随着两人的距离拉近,男人的身影也逐渐清晰。
斑大的他,神秘而鸷猛,黑暗和光影,勾勒着他城墙般的宽阔肩膀和如钢板般厚实的胸膛,以及那一身结实而平滑的肌肉
咦?他怎么没有穿衣服?
才这么想着,身体却忽然坠入一个天旋地转的世界里,再回神,她已被困在一道宽阔的怀抱里。
刹那,如火般炽烫的体温,透过彼此贴合的肌肤沁入了她的血液,瞬间让她的身体像是着了火般的燃烧了起来,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似乎有股强大吸引力存在于他们之间,那股吸引力像极了一道坚固的绳索,紧紧的将他们捆绑、缠绕了起来。
体内每一条敏感的神经都在告诉着她,他们有多么的贴合。
“不不要”
承受不住那太过亲密的接触,她羞得几欲哭泣,纤柔的身躯细细的颤抖,双手无力的推却,却被他反剪在身后。
黑暗中,他无视她的惧意,将她环抱得更紧,炽烫的唇办轻轻的、勾引似的划过她敏感的耳廓、她轻颤的脸颊,然后贴上她喘息不已的樱唇上。
“喜欢吗?”他恶劣地问,湿热狡诈的舌好不故意的舔划着她的唇型,制造出几乎让人窒息的酥麻感。
她想闪躲,却发现自己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
他就像只深沈而精明的蜘蛛,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迅速在她的身边编织出一张缜密又巨大的网,然后轻易的将她捕获,让她动弹不得。
而她就只能被迫迎视着他幽深的黑眼,亲眼看着他,对她为所欲为。
“我不知道拜托你,不要我好热”
“不,我当然要。”他残忍的拒绝了她,并轻轻的晃动起身躯,在他们之间制造出一阵比一阵还要煽情的摩擦。
几乎是他身体才动的瞬间,她就忍受不住的咬着下唇呻吟了出来。
他的身体好烫好硬,略带点粗糙的肌肉摩擦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制造出一种好强烈的感受。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产生化学变化,当他的刚硬和她的柔软相碰,阵阵的火花也随之而生。
火花的温度,烫痛了她的肌肤,让她不住瑟缩、低喊,然而她却无处可逃,只能无助的承受着那份灼热,任由火花在她身上烙下火苗、入侵她的肌肤,然后在她的体内种下危险的欲火。
“嗯啊”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直存在体内的空虚感愈涨愈满,几乎快将她灭顶。
她的理智、思考都被摧毁,只能凭着感官所获得的愉悦、刺激,不断的呻吟摆动,本能的寻找某种东西填满那份空虚。
“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水眸猛然睁开,瞬间,光芒驱除了黑暗,冰冷覆盖了燥热,纤细的身躯忽地自柔软的大床上弹跳了起来。
晨曦中,白茉葵穿着一身碎花睡衣,一脸戒备的站在大床的中央。
她紧紧的将棉被握在手中,如临大敌般的瞪着那空无一人的床畔,仿佛只要一发现有人,就准备将手中的棉被撒出去,然后再跳骑到对方身上,免费赠送一阵毒打。
她是玉女,才不是欲女,她怎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动了情!
“你在做什么?”
前方,一扇门板忽然被人打开,一抹身影从门后走了出来。
斑大的身躯几乎将门框填满,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站在门中央的是她未来三个月的老板,黑展凛。
“黑先生?”小脸一愣。
“你在打蚊子吗?”斜靠着门框,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那摆出三七步、一脸戒备的可人儿。
晨曦透过落地窗洒进,银白色的光束团团将她围绕,将她披散的长发照耀得乌黑亮丽,同时也将她精致的五官映照得格外绝美。
她的美,笔墨难以形容,每当她睁着澄澈无邪的大眼盯着他瞧时,总让他心生爱怜。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温柔的一面,直到遇见了她。
“蚊子?”水眸眨啊眨,眨啊眨,接着小头开始左扭右扭,这才发现,她正站在自己的床上,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她自己,就剩刚推门进来的黑展凛。
敝了,那个对她毛手毛脚的登徒子呢?跑哪去了?
“如果有蚊子,跟管家说一声就好,拿着被子扑杀,不辛苦吗?”他迈开步伐,缓步的朝床边迈去。
“不是蚊子,而是一个”想起男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小脸忽地一红,顿时没了声音。
“一个什么?”
“没事,没什么!”她迅速摇摇头,不敢说出真相,可水眸却还是万分在意的不停往床畔望去。
讨厌,为什么没有人?难道那只是一场梦?
活了二十二年,什么初吻、初体验都没有过的她,竟然在住进这栋别墅的第一晚,就作了一场活生生、香辣辣的春梦,这到底到底算什么嘛!
抱着棉被,白茉葵羞不欲生的跪倒在床中央,暗自悲鸣。
“对了,你还好吧?还晕不晕?”
“什么晕不晕?”她不专心的反问,犹自觉得羞赧。
“你的头。”黑眸里注入一抹淡淡的温柔。“昨夜你喝醉了,你忘了吗?”
喝醉?!
必键的字眼就像是一道疾雷,无预警的劈进了脑海。
她猛然抬头,却震惊的发现,不知何时,黑展凛已来到床畔,而他落坐的位置,竟然和梦中男人所坐的位置一模一样!
晨曦光线不停律动,光影交错间,梦中最初的那一幕,竟也出现在眼前。
大床、男人、宽阔的臂膀、厚实的胸膛一切都重叠了!
霸道又火热的拥抱、温柔又贪婪的爱抚,还有湿热的亲吻和邪恶的手指
轰地一声,强劲的花火无预警的在脑海里爆炸,强大的爆炸威力,炸得她头晕脑胀,再也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