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个正常男性,让一个女人在身上扭来动去,能不起反应吗?
他努力地吸气、吐气调息,平复体内的躁热。
她只是装天真,手指戳着他坚实的胸膛。“喂,你说把人家送你的生辰礼送十样给我的,几时兑现?”
他好不容易恢复的清明神智,又让她戳得飞散天外。
“奇怪,好像顶得更厉害了。”她偏着头斜睨他。
他窘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喂,我能不能摸摸那顶着我的坏东西?”忽然发现挑逗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欲罢不能呢!
“不行!”他瞪了眼。
“小气,摸两下又不会少块肉。”
“你”差点控制不住把她就地正法,幸亏他及时察觉她得意的眼神,就像只偷腥的猫儿。
这小妖精,不知道什么叫引火自焚吗?
她确实是不懂。这娇悍刁蛮的性子是幼时流落民间养出来的,十岁入了宫,名为帝王,实则是别人手里操控的木偶,日子过得除了别扭,还是别扭。
难得有个人入了心,能陪她玩,她还不卯足了劲地作怪?
也算步惊云倒楣,成了她情绪的发泄口。
“我有错吗?你就是小气,跟你讨几件礼物不行、借摸一下也不行,什么都不行,小气小气小气”一边说,不忘多磨蹭几下,然后,她便感觉臀下有个坚硬顶着,热得好像要烧出火来。
他咬牙,忍了半晌,终是没忍住。“还敢说自己没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扳过她的身子,狠狠吻上她的唇。
那凶猛的力道、媲美火山的热情让她瞬间呆了。
她瞠大了眼,感受到有只猛兽正四处肆虐,吻肿了她的唇,吮痛了她的丁香,它霸道非常,吻得她几乎窒息。
她终于明白他说她“不知天高地厚”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个淡漠的人,虽然生了一张木头脸,但他有一颗比火还要炽热的心。
他平时的端严是因为理智强行压抑了情欲,一旦心防被破,欲望必如出柙猛兽般锐不可当。
她是错把老虎当病猫,以为自己把他玩弄于股掌间,其实是她错捋虎须,要倒大楣了。
随着他的亲吻越来越深入,狂猛的力道击溃她的神智。
她知道自己的衣襟被拉开,或者应该说被扯破这根假木头,力劲大得吓死人,十几层衣服也能扯破,简直是强悍到吓人。
他根本不是解开她的衣衫,而是直接扯烂。
破碎的布挂在她身上,同时,他也解开裤头,大掌举起她娇小的身子
“唔”她倒吸口气,身子被瞬间充满的滋味实在是痛与快乐并存。
而他的动作并未因此停止,抱住她的纤腰,一上一下地律动着。
她张开嘴,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太刺激了,她感觉理智碎裂、神魂往上飘,好像在空中飞,要一直飞到九重天外
凤仪宫里,齐瑄泡着融合了春风化雨丹的葯汤,整个人处于半失神状态。
储笑梦注意到她身上的红红点点,心里有些同情。
“皇上不该去撩拨师兄的。”
齐瑄愣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开口:“谁知道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外表装得道貌岸然,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实则根本是只大色狼不!叫他色狼还是小瞧了他,他应该是色魔才对。”
“师兄色不色我不知道,但江湖人都称他雷霆惊云,意思是说他不论行动、性情、武力都像雷电那么迅速、威猛。”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皇上又不是江湖人。”
也是,她又不混武林,谁那么无聊跟她谈些江湖八卦?不过
“笑梦啊,以后无论大小事,只要是与步惊云有关,麻烦你都稍微透露点口风。”她不想哪天又捅到蜂窝,很辛苦的。
“你想知道我的事,何不来问我?”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们头上响起。正是步惊云。
“哇!”齐瑄整个人往浴池里一滑,只剩一颗头露在水面上。“你怎么可以进来?”
“师兄。”储笑梦说。
“你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步惊云道。
“是。”储笑梦点头,直接往外走。看来步惊云真是豁出去了,往常他来替齐瑄舒筋活血都是自蒙双目,今儿个却大大方方走进来,直接把礼教扔粪坑里了。
“慢着。”齐瑄瞪大眼。“应该是你出去,笑梦留下来才对吧?”
“自你开始泡葯浴,都是由我为你运功调理身体,今天当然也不例外。”步惊云面无表情地说。
她呆住了,良久良久才大叫:“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以前我都是等你泡得正舒服、睡着之后才过来。”
“所以你就正大光明占我便宜?”
“没,以前我都用布蒙住双眼。”
“那你今天怎么没蒙眼?”
“既已成夫妻,何必再讲那些虚礼?”他还理直气壮咧!
齐瑄差点被他的话噎死。“是谁口口声声礼义道德的,今天喂喂喂,你干什么?”
步惊云居然开始脱起衣服。
“陌生男女间是该讲礼义道德,但夫妻不同,闺房密戏,却是增进情感的不二法门。”他跟着跳进浴池里。
“听你在盖。”她闭上眼睛、转过身。要她作怪,她很乐意,但当那些羞窘的事要落到自己头上,她就不喜欢了。
“我从不讲虚言。”
“那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是个假道德、伪君子。”唉,玩人玩到最后,居然被人玩,气死她了。
“我本来就不是个君子,我是个江湖人。”
“格老子的,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
他皱一下眉,知道她那句“格老子的”不是存心骂人,而是幼年生长于民间养出的口头禅。他贴身保护她十年,不知听她说过几百、数千遍了,也没觉得怎么样,但今日,对着她窈窕的背影,他觉得那句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瑄儿,以后我私底下就这样叫你了。”不必问过她的意思,他直接决定。“只有你我二人时,你能不能不说‘格老子的’?”
“干么?你几时也兼了御史的职,要来挑朕的毛病?”虽然她下诏罪己下得很习惯了,但不代表她喜欢干那些事,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是。”他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改称老娘或者姑奶奶什么的?”
“你说的什么怪话?”
“私底下,咱们是夫妻,你自称‘老子’,我算什么?况且你是女子,老娘之类的话比较合适。”
她霍地转身,掬起一捧水泼向他。
“你脑袋坏了吗?什么不好计较,跟我计较这些小事。”
“不是计较,而是听一个女人张口闭口‘老子’,很不自在。你要是不喜欢称老娘,南方人喜欢骂辣块妈妈不开花,这也行。”
“你个疯子,心里都想些什么啊?!”她算是彻底服了他了。
“想你。”他很直白。
她怔住了,有一点被吓到,更多的是感动。
她知道他是不讲虚言的人,他说一颗心都想着她,就没有半点虚假。
这样毫不转弯的感情几乎是没有浪漫可言的,但它必定百分之百真诚。
“惊云,我”她有句话,只有三个字,想对他说。
“该运功了,否则葯效退去,就白费了一颗丹葯。”他突然长臂一伸,把她捉过来,几指点在她身上,为她运功,助她调理体质。
榜老子的,你这白痴步惊云!她在心里骂。本来想对他说“我爱你”的,现下那三个字马上改了。
“你去死!”她低吼。“专心。”他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王八蛋!”还是三个字,不过意义与初衷完全不同。
“叫你专心。”再赏她臀部一掌。
“大蠢猪!”
可恶,这辈子教不会他知情识趣,她就不姓齐!哼,她跟他卯上了。
这回他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又给她臀部来上一下,气得她浑身发抖,只差没直接昏倒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