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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炎晚上回来又是一身酒味,说是那个新朋友又请他吃饭了。
真是钱多烧的,请一个人渣吃饭,喂狗都比让他吃了好。
周六,我带着兮兮去了别墅,给梁伯伯扎针顺便让他看看兮兮。
见到兮兮,梁伯伯明显高兴多了,打起精神和兮兮玩了半小时。
兮兮也很高兴,夸梁伯伯说话真算数,说搬来别墅就搬来别墅了。
小孩子真好,永远用最单纯的眼光看世界,所以他们的世界充满欢乐。
梁薄周六也呆在别墅里。
难得有这样相处的时光,我亲自做了午饭,我们像一家人似的坐在一起共进午餐。
兮兮非常乖巧地主动提出喂爷爷吃饭,把梁伯伯感动的不行。
吃过午饭,阳光温热,我们用轮椅推着梁伯伯在花园里散步。
春光正好,满园的花都开了,五颜六色争奇斗艳,风一吹,香气阵阵扑鼻,宛如人间仙境。
我推着梁伯伯,兮兮跑在前面,白纱裙子在花丛中跳跃,梁薄走在我旁边,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下一片斜斜的影子……许是暖风熏人醉,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觉得这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梁薄见我出神,悄悄伸出一只手,揽在我的腰间。
我惊起回眸,就见他一脸缱绻地看着我。
他看兮兮跑远了,忽然在我脸上啄了一下,害得我脸红得像丛中的花瓣。
梁薄顺手摘下一朵黄玫瑰,插在我松松挽起的发间,仔细打量了一下说道,“嗯,这颜色很配你。”
梁伯伯听到了,就转过头来看,说了一句很深奥的话,“你也很配(他)(她)(它)!”
不知道说的我,是梁薄,还是花。
兮兮飞奔回来,看到我头上的花,吵着也要戴。
梁薄就又摘了一朵,给她插在头上,她又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我真想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晚上回到家,兮兮刚睡着,陈世炎又醉醺醺地回来了。
“又是你那个有钱朋友请的?”我问他。
他咧嘴一笑。
“是啊,今天不但喝了酒,还玩了别的。”他说道。
“别的什么?”我又问。
他想了想,摇摇头。
“不告诉你。”他说道,“我朋友说了,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原来你把我当别人啊!”我不高兴地说道。
他一见我生了气,赶紧又过来哄我。
“老婆,我没把你当别人。”他说道,“因为这个是男人之间的秘密,所以不能告诉你。”
“男人之间的秘密?”我说道,“他带你去剽了?”
“哪有的事!”陈世炎矢口否认,“你就别问了,赶紧睡吧!”
我其实也没想问,我巴不得他被那个什么朋友骗,最好全部身家都骗完才好。
看着他倒在床上像一滩烂泥,我干脆去了兮兮房间。
第二天是周一,我把兮兮送到幼儿园,便直接去了别墅。
给梁伯伯扎针按摩过后,其他事情交给护工,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客厅太大了,即便是豪华家具和名人书画,也填不满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郁小姐要看会儿电视吗?”一个佣人走过来给我倒了杯水,彬彬有礼地问道。
“看看也行。”我说道,好歹有个声响动静,总比这冷冷清清的要好。
佣人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我,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我心里装了一大堆事,真要认真地看哪个节目,也看不进去,就拿着遥控不停的换台,换着换着,梁薄的电话打过来了。
“在我家吗?”他在电话里问道。
“是。”我说道,“刚给梁伯伯按摩完。”
“辛苦你了。”他说道,“你现在干什么呢?”
“在客厅看电视。”我说道。
“累了可以去我床上睡。”他说道。
不知道这句话是他随口说的,还是故意说的,但是我已经悄悄红了脸。
“想我没?”他轻声问道。
“没有。”我红着脸说道,“一直在忙,没想起来。”
梁薄呵呵笑了。
“没关系,我想着你就行了。”他说道。
原来他也会这一套。
我虽然没有和他面对面,但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漫无目的换着台,以缓解自己激荡的心情。
刚好调到江城本地的时事频道,主播正一脸严肃地说道:下面插播一条刚刚发生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