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娘亲五更天才死,这中间可是隔着七八个小时,古代可没有现代那些抢救措施,若是娘亲真的难产,决不可能拖这么久才出事。
“当时在产房的都有谁?”
四姨娘晃了晃脑袋:“我们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夫人已经在生产了,并没看到屋里的都有谁,不过当时吴锦娘肯定在屋里。”
云初凉皱眉,“你是说二姨娘?”
四姨娘不屑地冷笑一声:“当时她根本还不是姨娘,最多算个通房。”
云初凉眸色瞬间深了深,这个吴氏是娘亲的陪嫁,按理算是娘亲可以全心信任的人,当时的产房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她得找机会去家庙见一见这吴氏了。
云初凉抬眸,看着四姨娘郑重道:“谢谢姨娘告诉我这些,我一定尽我所能护她们周全。”
见云初凉答应,四姨娘顿时感动地朝她磕头:“谢谢大小姐。”
“姨娘保重。”云初凉最后看了四姨娘一眼,便站起身。
“大小姐等一等。”四姨娘突然叫住云初凉,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递给云初凉,“慧儿糊涂,未必会信你,请你把这个教给她。”
云初凉看了眼那手帕,见上面细细密密地写了很多血字,没有细看,云初凉便将血书塞到怀里,出了柴房。
在云初凉经过那两个婆子的瞬间,两人幽幽转醒,等两人睁眼时,云初凉已经出了香伶苑了。
“怎么回事?刚刚咱们是不是睡着了。”一个婆子拍了拍自己的脸,依旧觉得困顿得很。
另一个婆子瞄了眼紧闭的柴房门,晃了晃脑袋:“没有吧,可能就是打了个盹。”
柴房里的四姨娘听到那两个婆子的说话声,眼眸轻晃。
这个云初凉果然有些本事,但愿她真的能护住慧儿和琪儿。
云初凉折腾了一晚上,一回牡丹苑便沉沉睡了。
翌日一大早,冰凌便急匆匆进了云初凉的房间:“小姐,四姨娘死了。”
云初凉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怔愣片刻之后才开口:“怎么死的?”
“说是自尽,还留了遗书。”冰凌喘着气回答道。
“去看看。”云初凉撩开纱幔,穿衣洗漱之后便带着冰凌和心莲去了稥伶苑。
刚进稥伶苑,里面就传来哭声。
云初凉站在门口,只见云佳慧抱着四姨娘的尸身哭得悲痛欲绝,一旁云佳琪也是嚎啕大哭:“姨娘……”
“别嚎了,秦氏自知事情败露,难逃罪责,所以才自尽的,这样也好,省得脏了别人的手。”老太太不耐烦地瞪了眼云佳琪,又看着张氏吩咐道,“给她一张草席,派人送到乱葬岗去。”
云佳慧闻言脸色煞白,焦急地看向老太太:“祖母,我姨娘不会自尽的,她是被杀的,你们不能这么对她。”
“她的遗书都在这里,不是自杀又是什么?”老太太不耐烦地回道。
云初凉顺着老太太的视线瞥向地上那张鲜红的血书,看到上面的字迹,云初凉倏地皱眉。
这真是四姨娘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