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已来到校门口,阙督泛下车绕过车头替她开车门“那就礼拜天见了。”
“好”目送着银色跑车驶离,唐昭昀有点想哭了x大,如果她真的考得上,就让她就让她就让她嫁给他好了,够“委屈”了吧!嘿嘿。
可惜她的得意没能维持多久,因为她一踏进教室,立刻被一群花痴包围。
昨天被一部开红色跑车的帅哥接走,今天又被一部银色跑车送来上学,呜这下可好了,谁来救救她啊!
又接到怪电话了。
对方好半晌都不吭声,沉默了许久才说出第一句话。
“晚晚安。”
阙督泛将话筒夹在耳边,温和地说:“你也晚安。”
不过他心里更想说的是,如果你只是要说句晚安,大可不必花钱打电话来。
他才在厚重的原文书上头用红笔做了一个记号,一阵幽幽的女声又传来。
她在叹气,而且是叹一次气就伤佛会倒楣三年的那一种。
“怎么了?”如果可以跟他其他兄弟一样爽快地骂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那他也许会快乐一点。
可惜他不能,也不知道她是谁,就怕她是阙淮歆找来戏弄他的,他怎能不提防着点儿。
“我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她缓缓说道。
真不晓得她的声音是佯装出来的?抑或是本来就如此,听得阙督泛不自觉心头一沉。这使他想起唐昭昀,她脸上憨憨的笑容很能引人注目,以及她兴奋时说话的语调,教人难忘。
“哦。”想着唐昭昀,他虚应了一声。
“他他是个很完美的人,又聪明又英俊,我我真怕自己配不上他。”她说的可是实话。
唐昭昀今天才刚从阙淮歆那里得知,阙督泛的智商居然高达两百耶,害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低落。
“哦。”又是一个单音。
阙督泛的注意力理所当然不在她身上,直到她说了下面这番话。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虽然我的年纪不大,但是我早就已经到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年纪了。”除去一开始的紧张,她开始侃侃而谈。
“你年纪很小?”就是这一点让阙督泛感到怪怪的。这句话让他联想到唐昭昀。
她抗议地道:“我十七岁,已经很大了!”
阙督泛闻言朗笑出声,他现在总算知道这个一连三天打电话来的人是谁了,原来如此,难怪他老觉得她的声音很耳熟,原来是她啊!
十七岁,唐昭昀不也曾这样跟他抗议过,说她已经十七岁了。
她不悦地斥道:“喂!你笑什么笑?十七岁本来就是大人了啊!”本性出来了哦,阙督泛可以想像唐昭昀微噘着嘴的模样。
不过,是谁给她出这个烂主意的?深夜打电话给他?!哈!不用猜他也晓得是阙淮歆,除了阙淮歆,还有谁会出这些鬼点子。
“我知道十七岁很大。”合上书,他现在完全没有解公式的欲望了。
“那你笑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很老了而已。”二十四岁还算年轻,但是被十七岁一比,马上比到北大西洋去了,距离很遥远呐!
“是吗?”她狐疑。
“是的,你打电话过来就只为了说这件事情吗?”只要遇上她,他脸上的笑纹就会增加。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很困扰耶!”是啊!不帮她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咦,不对,她喜欢的人就是他啊!
“你是说喜欢的人?”阙督泛突然坐直身子。
他是阙家八位兄弟姊妹里年纪最小的一个,现在遇到了唐昭昀,他很自然地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如今听到她说已有喜欢的人,心中竟有股酸意在蔓延。
“是啊”她变得有气无力的。
阙督泛不习惯听见她这么没有朝气的声音,不自觉地替她打气“你没有问过他,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
“但是他他应该有很多人喜欢。”
根据阙淮歆的八卦消息,阙督泛收到的情书可以用“垃圾车”为计算单位,而她从小到大连一封情书都没收过,什么世界啊!
“应该?”阙督泛声音微扬高,嘴角噙着笑意。
“是啊!”她咬牙切齿。“光是收到的情书就有好几部垃圾车。”
阙督泛闻言,再度爆笑出声。
垃圾车?有人这么计算情书的数量吗?真是奇葩!
“不要笑!”她又生气了,单纯的女孩。
“哈哈哈哈哈哈,哦不好意思,但是他的情书很多,并不代表他就一定心有所属。”阙督泛止住笑意道。
这也是他的经验谈,因为他虽然收到的情书不少,却一封都没有看过,更别提是回信了,反正最后全喂给了垃圾桶。
爱情方面迟钝的阙督泛压根儿未察唐昭昀喜欢的人正是他。“是这样的吗?”她狐疑。
“看来你生性多疑。”他忍不住稠侃她。
“我哪有!”她反驳。“我只是不相信我会有那个好运气而已。”
说是这么说,如今她是不管有没有那个好运气,都定要掳获他的心。
星期天,唐昭昀怀着志忑不安的心情,抱着一叠书来到阙家门口,她踮起脚尖,努力往矮墙里头看。
阙家大门是关着的,从车库门镂空的部分望进去,她发现阙督泛那部骚包的车也不在。
车不在,人也不在罗。
唐昭昀有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垂下双肩,抱怨道:“搞什么嘛!说要帮我补习,自己又跑掉了去!小心食言而肥。”
阙督泛站在她身后闷笑。
这小妮子,她难道就不能够对他的人格有信心一点吗?他摇摇头。
“早知道就不来了,害我白走一趟去!什么调大,我不考了!”一转身,唐昭昀便撞上一堵肉墙,她不悦地准备开骂。“喂,好狗不挡呃?”天啊,怎么会是他呢?
阙督泛一脸笑意“我没有食言,而且我也不属狗。”他故意指了指她身后的门,暗示挡路的人是她。
唐昭昀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抱紧书本。“什么什么嘛!明明是你自己不在家还敢还敢说”
她又有点大舌头了,于是她咳了声,试着转移话题。
“你的车呢?你没开车回来?”
唐昭昀觉得奇怪,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她都会舌头不灵光好一阵子呢?
“车?我很少开车的。”他笑着解释。
他刚刚是搭朋友的便车到巷口,再自己走回来的,没想到会在家门口碰到她。
“哦!”唐昭昀点点头,暗骂自己“车不在,人也不在”
的谬论。
阙督泛把铁门打开,牵着她的手进门。
他的动作似乎很自然,不过唐昭昀可不,一瞧见自己的小手被包握在他的大手里,她的心便狂跳不已。刚刚是大舌头,现在又心律不整,她惨了。
唐昭昀开始为自己哀悼。
一进门,罗艳文正坐在客厅里写着酒店的帐册,由于她以前学过一点会计,因此帐她都自己做,没再另外请人。
“艳姨好!”平日的唐昭昀个性活泼,亲和力够,像这种必要的“外交工作”她怎么可能会忽略。
罗艳文抬了眼,眸子里净是讶异。
督泛这孩子什么都好,聪明又听话,不似淮歆一样令她操心,却唯独对女人敬而远之。
她本来一直在担心,或许是自己的过去及环境使得儿子变得不近女色,如今看到他牵着唐昭昀的手进们,她心中的喜悦不言可愉。
“昭昀,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欢迎你过来玩。”罗艳文热情地招呼。唐昭昀有些腼腆,心想他们一家人都长得好漂亮哦,而她对长相漂亮的人最没抵抗力了。
阙督泛将母亲的表情看在眼里,因此他一面辜着唐昭昀的手往楼上走,一面解释道:“妈,等一下我要帮她补习功课,麻烦你请林妈送一些饮料上来。”他这么说,无疑是要母亲不要乱想,他和唐昭昀只是在上课,没什么特别的事的。
但是罗艳文可不这么认为。
“好,一会儿我请林妈送上去。”她开心地目送他们俩上楼,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