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干什么啊?”卓悠然推拒着,弯起脚,脸色飞红,与平时天塌不惊的态度判若两人。
“好可怜啊,摔下来的时候痛不痛?”摸着他腿上一道长长的蜈蚣状伤痕。
卓悠然脸色突变,气得推开他。韩绎纬却趁机从后面把他扑倒,趁恋人挣扎间脱去了自己的衣物,附上身去。
“乖,我来了。”压在悠然身上,托起腰从后面分开了他的双腿,一举攻入。
卓悠然呜咽了一会儿,渐渐习惯了粗暴,缓慢的迎合着韩绎纬的动作扭动腰肢。曾经习过舞蹈的身体优美的扭动,柔软的肢体妩媚之极。
扭着卓悠然的下巴激烈热吻,一手探到他前方爱抚。他尽量做全,省得沈彬说没看清楚气死人。
结束了第一轮,卓悠然早已昏昏然,搭在他身上贪图快感的扭动个不停。韩绎纬便把他放在床上,分开双腿,用比较常用的姿势进入。
激烈的动作看得沈彬脸红心跳,尤其从镜头上看格外的让人流鼻血,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做过差不多的事。介于看与不看之间的复杂心情,他体味着卓悠然迥然不同的媚态,白岩也曾有同样迷人的眼神看过他。在床上会显露出如此的娇媚简直和妖怪会存在一样不可思议,被贯穿身体的卓悠然张开嘴迎合上恋人,露出满足又充满爱意的神态。沈彬突然好想白岩,要是他也如此诱惑般伸手搂住自己索吻多好?不知道白岩会不会从他身上得到和卓悠然同样的满足。
“要喂饱你还真不容易。”无奈的舔舔红润的嘴唇,卓悠然优雅的伸展肢体,站在床上,叉着腰踢踢恋人,再一步跨过精疲力竭的韩绎纬;有如走台的模特似的有形,轻盈的落地动作像只天鹅。
谁喂不饱啊?韩绎纬再次认可自己研究不良道具的必要性,目送着扭动腰胯,兴致一来模仿起土耳其舞女的悠然舞进浴室。
下次再来个舞蹈专辑,如果可以哄他在自己肚皮上跳点什么
镜头里的韩绎纬笑得好可怕啊,沈彬寒毛直竖。
韩绎纬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冲到衣橱前,二话不说打开门从沈彬手里夺走了摄影机藏起来。如果人被发现还好说,偷拍被抓到就死定了。
至此,沈彬的床上课程应该学的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正在拆开自己桌上一堆信函的白岩意外被暗藏在信封里的大头针扎伤了手。
一张画着奇怪图案的纸落到他膝上。
把手指含入口中止血,白岩拿起纸,睁大眼睛辩认上面画了什么?
“白岩,有客户要见你。”罗寒走了进来,见他认真的看着什么就凑了上来。
“你看得出画着什么?”
“一个大圆圈,中间两个小的,下面一个大叉不会是骷髅吧?”罗寒笑了:“是宝宝画的吧?”
“他才一岁多。”把信扔进废纸篓,大头针别在桌上,白岩笑道:“要画也不会画那样差。”
惊蛰一声,百虫出洞,连妖魔鬼怪都不甘寂寞了嘛。
五月底,才接近六月,天就热了起来,茂盛的草丛里虫声鸣叫起来。来随便酒吧消暑、吃曲奇冰淇淋的人越来越多。
该学的从来没学好过,偏偏对食物很有一套的沈彬用老家旧时酿米酒的配方做出一道非常应时的酒味冰品。
用来装冰品的镀银杯中,透亮的淡蓝色酒液上浮着一座小小的冰山,仿佛微缩的迷你冰海景象。喝起来却是带玉米甜味的果酒味道,冰镇过的甜酒口味很是受欢迎。
“怎么做的?”嘴馋的韩绎纬打了个酒嗝,钻在厨房里套秘方好回去做给卓悠然来现。
“白岩叫我不要告诉别人,说这是专利。”沈彬认真的调着酒。
“他当律师的职业病嘛,我们是什么关系?好兄弟啊!你快说吧!”
“其实就和酒酿的做法差不多”仔细的给韩绎纬讲解,中途手机铃响,他便跑到一边去接电话,韩绎纬趁机喝掉试制品。
接完手机回来,沈彬乐呵呵道:“他租好车子了,周末我们就去李清坟上拜奠。”
“他开车吗?长途很累人的。”
“不,是我开。”
韩绎纬看他的眼神像看怪物似的:“你会开车?”不敢相信。
“会啊,以前认识一个专门窃车的朋友,他被抓进去前打算拉我入伙,搞来辆林治教会我的。白岩听说我会,就让我去考了驾照。”
每每出人意料的危险分子,韩绎纬感叹:“要是你学别的也一样快就好了,白岩是不是还没上手啊?”
沈彬立刻拉下脸来,被欠了十万八万似的可怕:“没机会啊,我们都忙,早出晚归的。我到家他都睡死了,早上起来他又已经出发,别说我了,他连宝宝都没抱过,连元宝都没空浇水。”
韩绎纬非常可怜他:“真是很惨呢。”
“是啊是啊,到现在他还和我挤一张单人床,要想做的舒服也没条件啊。”
“缺少实践的确不行,其实象你就是实践出真知的最佳实例。”
沈彬开始回忆过去:“说起来我学会看帐也是以前有个做假帐洗钱的朋友教过我,所以我才会看帐。”
韩绎纬本能的堵上耳朵。
沈彬却毫无自觉的继续:“还有个做走私的朋友交过我如何做假单子骗海关,还有啊”“行了行了,再说下去警察就要来抓人了。”放犯罪大全在外面乱晃的人真是不尽职啊。
周末的天气格外好,万里晴空,清爽的风许许吹来,可谓一年之中最舒服的季节了。驾着新款的跑车,把宝宝连婴儿座车一块儿放在后座,沈彬开着车,每每从后视镜里看见白岩和宝宝一起酣睡的容貌就会心一笑。
比起平日里西装笔挺的正式打扮,白岩换上了以前李清给他买的休闲服。圆领薄衫下是条纹的白衬衫,配上棉麻制长裤,年轻不少。不算宝宝,两人活像出外郊游的大学生般。
墓园接近沈彬的老家,熟门熟路的,没走什么冤枉路就到了地头。叫醒熟睡的白岩,顶着九、十点的骄阳,两人停好车,拿上着奠仪用品,抱着宝宝,沿墓区的山路拾阶而上。
还不到扫墓的时节,墓区除了例行打扫的守墓人以外没有别人,空旷而寂廖。白岩给宝宝带上小帽子遮阳,此情此景不免让他心酸。
提着一大袋纸制品,沈彬按着墓址很快到达地方,清理了墓碑前的杂草,摆上蜡烛和贡品,先给左邻右舍烧了点纸钱。
“宝宝我抱着,你先拜。”从姗姗来迟的白岩手里接过宝宝,沈彬拿了把香给白岩。
白岩回神,上上下下,摸遍口袋,找起火来。
“我有火。”沈彬不慌不忙的换手抱孩子,从上衣兜里掏出了打火机,银壳刺目的闪光。
“好久没看你拿出来用。”点上去,白岩看他的目光略有不同。
“家里是禁烟区嘛。”拍拍哈欠连天的宝宝,沈彬笑笑。
白岩跪在墓碑前,望着上面李清的遗像不知该说什么好。想想一年前心灰意冷的放纵自己,把一切都扔给了沈彬,现在墓碑上却写着先妻李清。
“怎么都不写你的名字呢?”石碑下方朱笔所写的只有白岩两字。
“我一个外人,当然写你的名字好。”
心中一动,白岩歉疚的想说什么,又低下头,默默的用香火燃了一迭冥币。对着李清的墓碑磕头。
“清,一直没来看你。”
沈彬摸摸后脑勺,总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李清不会介意他如此照顾白岩吧?又见白岩出神的低声念叨着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收养了你姐姐的孩子,起名叫白林;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孩子了,我会教他叫你妈妈。”白岩顿了下:“下面让沈彬和你说说话。”
让出位置,白岩接过宝宝时躲避似的移开了视线。
沈彬屈膝跪下,烧了把纸钱,心里念道:“李清,我知道你在天之灵很灵光的,几乎什么都知道了,我和白岩的事呢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可奈何,相信你也不想他被其它女人抢走吧?肥水不落外人田,我就替你看着好了。反正还是那句话,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一生一世。”
磕完三个响头,他犹豫片刻,又双手合十默念:“李清,大家心知肚明,我清楚有几次都是你在推波助澜帮我忙,这次也帮帮我吧。我扔个硬币,要是年底之前我能吃到他的话,你就翻正面,否则翻反面吧。”
白岩起初没在意,打量着四周的风水。结果回头一看就发现沈彬拿着个硬币扔来扔去,边扔还边对着墓碑嘀嘀咕咕的。
“唉呀,李清啊,就算为你守身,一年也够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想我一辈子当处男对吧?我再试一次哦,你不要不给面子。”沈彬又扔了两三次,终于翻到了正面,立刻开心的跳了起来。
“正面哦,我就当你答应了,不准反悔!”
沈彬兴冲冲的回转身要抱宝宝,却接触到白岩疑云重重的目光,缩了下脖子。
“呃,我问李清愿不愿意让宝宝给我当干儿子。”
“我答应就可以了。”白岩扫了他一眼,抱着宝宝趴在墓碑前:“看好了,这是妈妈。”
我们哪一个算爸爸呢?立刻意识到自己顶多是叔叔的沈彬沮丧起来。
把拜奠的痕迹打扫干净,踩灭了火星。三人行一起下了山,沈彬顺手把纸灰和装奠祭用品的袋子一起扔在指定的回收箱里,接过了宝宝,用衣袖擦擦额边的汗珠。
“好象热了点。”
“中午嘛,没有树阴会晒黑的。”
短短的两句话后一阵无言。上了车安顿好宝宝,沈彬不自在的回头确定:“到我家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