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崖峰陡峭,云齐山是云都城外最高的山峰。山腰探入云雾之间,云齐山是座奇山,山脚下绿林绕溪流,树木粗壮,每颗大树都历经百年风雨。林中住着凶猛的老虎、黑熊……,没有百姓胆敢独自一人入林。
绿林呈圆锥形向山腰蔓延,到了山腰固定的高度不再生长任何植物,光秃秃的石壁经过风霜打磨,壁面形成无数自然的壁画,被无数才子诗称天下一奇。
无论是动物或是人,都只能到达山腰,不能再向攀爬。探入云端的别外半截山色从未有人看过,山顶是什么样子,有什么也不清楚。
隐在云雾里的半截山成了秘境,传说有位仙人住在山顶。
其实山顶和山脚的景色相似,绿树成林。林间坐落着一座木楼,此时正弥漫着浓浓药香,和凫凫青烟。
传出药香的楼中摆放着一只大缸,大缸加在地炉上,炉内燃着熊熊火苗。屋里升起白色药雾,雾里隐名姑娘,光果着身子浸在药缸里。
她便是被银发男人带着的钱囧囧。
钱囧囧感到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寻不到操控四肢的感觉,努力睁开眼,只瞧见一室药材堆在药架上,摆放整齐。屋里一尘不染,没有常见的蜘蛛网,更没有弹落的灰尘。地上木板闪闪发亮,看不到一丝灰尘。
住这层的主人可见有多病态,是个不能容忍半星尘灰的洁癖怪人。
“唔……这是哪儿?”钱囧囧想不起有来过这种地方,扶着发疼的额头清醒头脑。
“你醒了”冷冷冰冰的话没有半点生气,门被人推开,一袭纯白刺瞎了钱囧囧的眼。
许久之后才适应,慢慢抬起头随着白衣,她看到如雪的美颈,接着是淡粉色唇,高挺鹰鼻,淡漠无情的眸子。额间一抹火焰纹,像一把烧在冰雪里的火,没有半丝温度。一头银色长发像冷清的月光,随意披在脑后。
这个人好冷!
“蠢货,没将对手打死倒先把自己打死了。”本该生气,可他脸上却没半点情绪,一张俊脸像是被雕玉师傅雕刻的脸,一直保持原有的样子。
钱囧囧感到阵阵寒气逼近,银发男人每近一分她就冷上一分,到最后泡在药汤里的身子抖得利害,几乎要将药水抖出缸外。
“冷”银发男人问她,将手中的药材全散进药水里,“你四肢筋脉差点尽断,得调养几天。”
钱囧囧点点头,有些怕眼前的男人,想早点离开,收回目光轻垂头虚弱地问“我在哪里?”
“云齐山顶”男人挽起长袖,露出白玉似的手臂,轻轻按揉钱囧囧手腕,一股暖暖的热气慢慢流进身体。
钱囧囧闭上眼,由着那股暖流传遍全身,感激道“谢谢你救我。”
“我只是救了师妹的内功,与你无关。”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声音从来没有起伏。钱囧囧都快认为他是个死人。
这人嘴真毒,钱囧囧不喜欢。想着要与冰脸对上几月,她感到莫名的恐慌。皇宫里风云突涌,几月里说不定改换朝代。不能在此处长呆,得想法子离开。
“恩人,小女子姓钱名囧囧,还未请教恩人名字。”钱囧囧到现在都不知道男人的名字,想着以后要天天相处,总不能老叫他恩人,就算他听得惯,她还闲恶心呢。
“九凤”男人说话简洁,从没半个字多余。
什么时候说话也要钱了,这般节俭语言。钱囧囧挺郁闷,身子不能动已经够悲惨了,还得遇个个闷葫芦,叫她咋活!
绝对要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九凤,我什么时候可以回云都?”最好是立刻、马上,钱囧囧期待着。
九凤停住手里的活,看了眼钱囧囧“等你跳崖不死。”
啥话,没听明白?
钱囧囧疑惑“为什么要跳崖,走路不可以么?”
“可以,等你伤好后拿屋里的凿子慢慢凿吧。”他只管收回师妹留在她身体里的内力,其他事请自便,是死是活跟他无关。
“凿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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