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福生一病不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听太医说落水染了风寒喝几副药就行。只是药喝了一碗又一碗,药贴换了一张又一张,他的病仍然没什么起色。眼瞧着整个春天都快过了,天气渐渐闷热,瘦弱的福生只留半口气吊着,急得所有人抓耳挠腮。
养心殿东院树荫下横着一张睡榻,榻上睡卧着福生,暗黄的肤色没有半丝生气,远远瞧着以为是个死人。
几个月过去了,他从来都没和谁说过一句话,空空的双眼常盯着某处发呆。
“福生,你对我说说话吧,求你了。就算骂我也好,别不理人。”钱囧囧没有放弃,记不清是第几次同福生说话,尽管从来都没得到福生的只字片语。
今日还是如此,钱囧囧说了许多话问了许多事,福生还是没说话,目光依然呆呆傻傻。杜漓下了早朝向这边而来,看了看福生问“福生还是不说话?”
钱囧囧点点头,这些日子她极力讨好,做尽各种事情都没让福生有所反应。福生再如此下去,指不定哪天她会疯掉。
“呕……噗”软榻上福生动了,偏头吐着大口大口鲜血。
“福生怎么了,快请陈御医!”钱囧囧吓了一跳,赶紧拍拍福生的胸为他顺气。
福生好似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悠悠醒来瞧见紧张得快要疯掉的清妃,疑惑道“娘娘?”
正为他擦血的钱囧囧顿住了,刚刚的声音是梦?
“福生,你是在同我说话?”捏着心儿,就怕他说不。
福生点点头,躺了许久的身体酸软难受,使了许久的劲儿才将自个儿身子撑起来坐好,满眼的绿有些刺眼,伸手挡住“我怎么了?”
杜漓拉着御医冲过来,瞧着有些精气神儿的福生,疑惑地拉过钱囧囧问“没事儿啦?福生似乎有生气了”
钱囧囧摇摇头不敢确定,结果还得等陈御医看过后才知道。提着心儿,盯着御医搭脉的手。
“没事了,还好将淤血吐出来。我开个调补的方子,他郁结刚解需要补补。”陈御医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好药箱回太医院。
莫琳琳刚好赶上,跟着御医一起去取方子和药材,杜谦誉担心她迷路也跟着去了。
一来二去,院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福生身子还虚弱,即使有心想伺候主子也没力气。面对钱囧囧的照顾有些惶恐,猜想她是为先前下药之事心有内疚。事情都已发生了,做奴才的太过斤斤计较不是什么好事。况且她还将他当成了家人,只当那次是家人争吵时出了场意外。
“娘娘,奴才没事了。你还是多陪陪皇上,无须顾着奴才。”福生笑着劝说正在削果皮的钱囧囧,像是想通什么对着她说,“娘娘上次的提议奴才会尽力,只是皇上与奴才不懂,劳烦娘娘指教。”
人差点被弄死,她哪还敢继续。将削好的水果递给福生,钱囧囧摇摇头无所谓道“不用了,上次是我太过任性才让你受苦。搞基的事就算了,总还有别的法子夺权。要不我那一月不就白熬了。”
她心甘情愿放弃计划,他们本该高兴乐意。福生却高兴不起来,握着拳头咬牙道“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好歹我丢了菊花,不做个彻底我不白失了处男身。”
眼前这人还是福生么?
钱囧囧很怀疑,摸摸福生额头,再拉拉他的脸,直到听到他发出痛叫才收回手。眼前的人是真的福生,没有烧坏脑,知道叫疼。
“你是认真的?”虽然钱囧囧心里高兴,但是她不想再逼福生做不喜欢的事。
福生点点头,笑着应道“奴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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