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马车的车帘被撩开,露出秦风一张尴尬的脸,他用力的将口水咽下去,“王爷,是属下疏忽了,属下这就将楚小姐搬出去。”
“不用。”
他淡淡的一句话让秦风的手停在半空中,默默的收了回去。
他家王爷不是洁癖很重么—刚刚那么嫌恶,说楚小姐太臭,现在是身体比心诚实?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气势恢宏的府邸门前停下。
容景深根本不管楚惜的死活,一脚跨过她的身体下了马车。
秦风望着男人进入王府的身影,欲言又止。
他掀开车帘,矮着身体走了进去,率先刺激他感官的是那股腥臭味。
这么臭,王爷居然能呆的下去?简直是长见识了。
而地上的少女还是刚刚的姿势,不曾改变过,呼吸也很平稳…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生命力这般顽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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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伤看上去虽可怕,但未伤及肺腑,楚小姐是失血过多才会导致这般虚弱的。”
屋外,大夫捋着自己的胡子,抬眸看向高大的男人。
容景深眉头深锁,“她的伤并无大碍?”
她胸口至少有数十个窟窿—竟是未伤及肺腑,难道,昨晚她是假死?
还真是有意思。
他推开屋门,走了进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让他很不习惯,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容景深森冷的眸光瞥向床上睡着的女人,不同于昨夜的狼狈,楚惜脸上的血污已被清洗过。
这张脸,在众多美人扎根的长安城,也算是,有些普通了,但,给容景深的唯一感觉便是-
楚惜看着还算顺眼。
“再装,本王就将你从王府扔出去。”
这是他和她讲的第一句话。
本来楚惜是想装死的,但那道视线实在是太过冰冷,像是刀子一样剜着她,她只能勉强睁开眼,不甘示弱的瞪他,“反正我现在浑身都疼,懒得动弹,王爷想做什么我还能拦着不成?”
男人轻轻勾唇,声音里夹杂着浓稠的嘲讽,“前一秒爱本王的皇侄爱的死去活来,现在又变着法勾引本王?”
因为要上药包扎所以只穿了一件肚兜,而此刻男人的视线一直停在她的锁骨以下的地方。
卧槽,要不要这么直接,虽然她身材真的是干瘪瘪的,但也不影响这家伙就好这一口啊。
她直接扯过丝被盖住了自己的身体,脸颊微微发烫,“谁不知道王爷您不好女色,我脑子被门夹了勾引你?”
刚刚躺在床上,也理了理思绪,幸好她穿的是个白富美,不是什么冷宫弃妃。
就是那对狗男女让她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难受。
“你若是脑子没被门夹,大半夜的进宫找虐?”
她和他很熟么,为什么语气特别像她爹,而且他还救了她,按照原主的记忆,他们-应该是毫无交集的啊。
“王爷,难道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私生女?”
“……”
男人的脸成功黑成了炭,“若是本王注定要有你这么蠢的女儿还不如断子绝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