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你怎么在这儿?”慕容迟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银芙姊姊带我来的,”小小的身子拚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我上当了,柳笑哥,银芙姊姊不知施了什么法术,我动不了。”
“那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哪里?!”他满脸愠色,打算冲出去教训手下一顿,然而,他再次怔愣住。
门被反锁起来了,怎么推也推不开。不止门,还有窗,也被反锁。
霎时,他明白了,紧闭的室内,孤男寡女,褪去的衣衫这一切,都说明了银芙的用意。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彻底暴怒,脱口大骂,用力捶门。
“柳笑哥,你怎么了?”曲纱纱怯怯地问“为什么那样生气?是不是因为不想看见我?”
“不是。”门窗安然不动,他叹息一声,垂头丧气地坐到椅上。
其实作为一个男人,面对如此艳福怎会生气?他只是不愿意让纯洁天真的纱纱被这种暧昧的场景玷污了而已。
“柳笑哥,你可不可以先扶我坐起来?这样躺着跟你说话好奇怪。”无言半晌之后,曲纱纱小心翼翼地问。
“哦,我倒忘了。”慕容迟涩涩地笑笑,伸出双指欲朝她陶前点去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动作戛然而止。
“怎么了?”她诧异。
“你”他避开她的目光“你的衣服呢?”
“衣服?”曲纱纱这才发现自己藏在被褥下的身子像是完全赤裸的,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我不知道,大概是银芙姊把它们拿走了。”
“要解开你的穴道,必须得触碰你的胸部,”他低声道“可是现在,我不方便帮你解开。”
“喔,”她脸儿已经红得发紫了“那、那就不要解了。”
“也不知银芙那疯丫头的点穴技术怎么样,我只教过她一次,她居然就敢用来害人!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他担忧地问。
“没什么大碍,除了不能动之外,就是觉得身子有点酸酸麻麻的,还有点痒。”
“什么?”俊颜一僵“你确定吗?”
“嗯,”曲纱纱点了点头“这样躺着,真的好难受,好像有蚂蚁在身上爬却不能动弹。”
“糟糕!”慕容迟脸色大变“银芙那个疯丫头点错穴位了,她要害死你了!”
“呃?”望着他的焦急,她怔怔的。
“纱纱,我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一定要帮你解开穴道,否则你性命堪忧,”他迫不得已向她靠近“你不要怪我无礼。”
“我怎么会怪柳笑哥呢?”别说他是为了她好,就算他真有什么歹意,她想自己大概也不会怪他。
慕容迟只觉得这瞬间,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习武这么多年,点穴、解穴无数,却第一次如此紧张。
指尖轻抬,逼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在思维停顿的一刻,朝她胸前点去。
就像一个新手,连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是否解开了她的穴道,收手之后,只知道愣愣地盯着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默默祈祷上苍保佑自己没有伤害到她。
他想问问她感觉如何,但这一刻,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咦?”曲纱纱终于惊喜地道“柳笑哥,我好像可以动了耶!”
“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他上下打量她。
“没有,”她高兴地摇头“身子好像舒坦了许多,就是”
“就是什么?”
“我的腿好像还是有点麻。”她看着自己残疾的所在,蹙起眉。
“哪儿?”他慌忙握住她的足踝,关切之下,顿时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等到再次想起,已经晚了,他已经触碰了她晶莹如雪的肌肤。
她的肌肤如此细腻柔滑,散发着处子的清芬,温暖如玉,让他的心顿时狂跳,身子也硬了起来。
面对这样纯净如水的女孩子,他怎么可以如此失态失控?彷佛一个色狼!
天底下绝美的女子他见得多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骚动难安。慕容迟连忙正襟危坐,摒退杂念,一心一意替她揉腿。
“这样好些了吗?”良久良久,他才轻轻地问。
“好一点了。”红烛映得她的脸越发娇艳如花,羞涩地避开他的目光“其实我的腿经常会不太舒服,姊姊们也常不时帮我按摩一下。”
“改天我请个大夫来替你瞧一瞧。”
“不必了,我倒不在乎这种酸酸麻麻的感觉,只是走路的时候有些不方便。”
“那我们就想个法子,让它们变整齐。”
“可能吗?再高明的大夫也没有办法把它们变得一样长吧?难道用锯子把长的那只锯短吗?”她笑起来。
“当然不会用锯子了,”慕容迟忽然神秘地轻扬嘴角“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到时候再告诉你。总之,我有法子让你走路的时候方便一些。”
“真的吗?”曲纱纱睁大眼睛“柳笑哥,你好聪明哦!”“我本来就很聪明呀,”不知为何,他心中一片骄傲,像小男孩逞了英雄一般。呵,真可笑,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的夸奖,值得让他兴奋至此吗?
“对了,我想要问问你,你如何遇上银芙的?她又是如何把你带到这儿来的?”按下心中喜悦,慕容迟换了严肃问题。
“我在荷塘边遇到她,她说可以让你说出心里话”她支支吾吾地咬住嘴唇“我就相信她了,谁知却被她点了穴,带到这里来了。”
“让我说出心里话?”剑眉一凝“什么心里话?”
“就是你喜欢我的话。”细若蚊蚋地回答。
“她对你说我喜欢你。”俊颜震惊。
“是啊,”曲纱纱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柳笑哥,你喜欢我吗?”
晶莹的眸子抬起,真诚地望着他。
“我”这叫他该如何回答?
“柳笑哥,如果一个女孩抱住你、亲你,你会不会说你喜欢她?”
“当然不会。”他立刻答。
“为什么呢?”她晶莹的眸中泛着好奇。
“男人这辈子可以拥抱和亲吻很多女孩,但并不见得就会真心喜欢他拥抱和亲吻过的所有女孩。”
“是这样呀,”她看来很失望“那这些女孩岂不是会很伤心?”
“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女孩,一般男人不会在意她们伤不伤心。”
“好险。”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诧异问:“好险什么?”
“好险我没有抱你和亲你。”曲纱纱低低道出实话。
“什么?”他怀疑自己听力出错。
“银芙姊姊说,只要我大胆地抱住你、亲你,你就一定会忍不住说你喜欢我,”纯净的面孔添了一丝幽黯的影子“可是,那种事情我做不出来,我知道我的两个姊姊都是这样让姊夫们说出喜欢她们的,我也曾经想过要学习她们使些手段,可我,我就是心里害怕,做不出来,现在我才知道当年姊姊们好有勇气,我好佩服她们,”
这一刻,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真想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抚摸她的柔发,但自制力还是让他忍住了--佯装了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
“柳笑哥,我好没出息,对不对?”她不禁神伤“整个姊妹坡,就数我最没用了。”
“谁说你没用?”慕容迟眉间泛起疼惜的颜色“你是天下最好的厨师,是最聪明可爱的女孩子。”
“再聪明可爱,厨艺再好,又有什么用?”曲纱纱自嘲地摇头“我都不能让你喜欢我!柳笑哥,说实话,你到底喜欢我吗?”
他喜欢她吗?
这个答案,他一再逃避,连自己也无法确定。按说,他不该喜欢上一个黄毛丫头,但她的影子在他心中却为何深深地烙下了?可若说他已经爱上了她,那他又怎么会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从身边推开,甚至答应曲施施永远不再见她?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很想拥她入怀,给伤感的她一点安慰。
“纱纱,”他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去,无限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蛋“我”
这个时候,就差一点,他们的关系也许就再不似从前了,但上天似乎存心捉弄,非不让他们得偿所愿--这个时候,窗外响起了人声。
“公子。”银芙隔着纱影,轻轻地唤。
“你还有脸回来!”慕容迟一听是她,立刻火冒三丈,丢下曲纱纱,街到窗边。
“公子,”她吐吐舌头“前厅有人要见你,现在方便吗?我可以进来吗?”
“哼,我们都找不到衣服,你说你进来方便吗?”慕容迟吼道。
“哦,是银芙疏忽了,我马上去准备,为你更衣。”道歉的话语中藏着忍不住的笑意。
“快去!”他再次厉喝,顿了一顿,才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你刚才说来客人了?是谁?”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客人,能让银芙放弃一手策划的奸计,前来还他衣衫?
“不是客人,”银芙低低地答“是老太爷从江陵来了。”
是义父?俊颜立刻僵了,高大的身子直直地杵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