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萨刚离开没多久,雷煜便被窗外一抹丽致的倩影所震慑,那是他怎样也不会错认的人儿。
她真的来找他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甚至不用等太久,她便出现了。
人影只在院子内俏立了一会儿,然后便翻飞出墙,雷煜当然不会任她来去自如,也知道她的目的就是要引他上钩,当下毫不犹豫,马上追蹑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隐密的林子,林中已有一簇烧得灿烂的营火等着,任瑶停下脚步,背对着雷煜手拿着木梳侧首理着那头乌溜的长发,直到她认为满意了才转过来,一身白衣白裙,神态腼腆带着少女的娇羞。
这是不寻常的!雷煜联想到雷萨的警告,知道她必是有求于他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他等着看她如何开口!
“不记得我了吗?好生疏的表情。”她怪嗔地瞪一眼。
“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好无情。”这次是落寞无辜的眼。
面对这样的任瑶,雷煜在心里大呼完蛋,他完完全全的体认到自己这辈子别想从她手上翻身了。
“瑶”随便她了,如果她真的走投无路,他也无法见死不救,就让他粉身碎骨算了。
任瑶打断他的话。“嘘~~有好东西给你看。”
她又丢了几根干树枝进火堆里,拉着雷煜的手要他站到火光映照的范围内,然后拨开长发雷煜这才发现她已解下束发,任一头秀美的长发披在身后,在火光的照映下,闪动着美丽的亮泽。
“这是给你的,只给你一人。”她对着发愣的雷煜眨下眼,亮晶晶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情和淡淡的愁。
“瑶”看到这样的任瑶,雷煜心底有着不好的预感。
“嘘--现在开始不准说话。”
是的,现在开始根本不适合说话,因为言语会破坏眼前的美丽和幻境。
雷煜看着任瑶在火前漫舞,舞动的身姿比所有宫廷舞姬更曼妙诱人,她不断的旋舞、不断的甩动长发,脚踝上绑着的小银铃也跟着她的动作荡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听过奇灵族有种舞叫火灵舞吗?虽然是专门献给火神的酬神舞,但因为舞姿动人,所以,年轻的女孩总爱挑这舞曲来献给心仪的男子,让爱神之火作见证,现在,我把它献给你也把自己献给你。”
她舞进雷煜的怀里,小手像蛇一样缠上他宽阔的肩颈,吐气如兰地诱惑着。
雷煜无法言语,因为那妖魅奇美的舞对他的震撼仍在。
“让爱神之火作见证,今晚我是你的。”
任瑶刚狂舞过的身子带着炙人的热气,此刻两副身体相贴,雷煜更强烈的感受到那股火热。
“瑶”他在神魂颠倒之际,把持住最后一丝清明,就是为了告诉她,不需这样的奉献,他都愿意帮她,只要她开口。
“嘘--忘了我说的?不要说话、不要思考,更不能拒绝我,因为我不会接受。”她全身倾靠在他身上,两颊通红,媚眼如丝,带着淡淡的羞涩轻轻的用身体磨蹭着他。
“瑶”雷煜全身紧绷,最后一丝清明即将消失。
“吻我。”虽是索吻,她的朱唇早已贴上他嘴角。
“瑶”汗水沿着身体曲线淌下,他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溜进她衣内。
手下的触感强烈挑动他的感官,神经随着双手的移动更是紧绷到极点,直到手下的触感从柔腻纤细的腰身变为丰挺柔软胸口,耳边听见一声任瑶不小心逸出口的轻吟,他终于放弃所有坚持,搂着怀里柔媚入骨的身躯一同滚到草地上。
她总会讲的!她一定会开口跟他说的
这是仅存的唯一信念。
* * * * * * * *
结果她不仅没开口,还该死的一句话也没留就走了。
雷煜几乎被这个事实击倒,他一再错估那个女人,一再错失拉她一把的机会,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尤其在隐约猜到她一去无回的决心后。
她为什么回来?
这一夜对她而言又是怎样的意义?
“对了,安师父!”
安师父是唯一最清楚巫族动向的人,问题是雷萨愿意松口吗?试试看就知道,他倒要试试这次谁的脾气硬!
最后,他是提着剑架到雷萨脖子上,才问出答案的。
原来任瑶已经和巫族达成协议,月圆之日,在鬼林子里接受他们的审判,月圆之日
再过三天就是月圆了,他飞也要飞到鬼林子里去,先把那个女人摇昏逼她说出他一直搞不清的问题,再来讨论如何让两人一起粉身碎骨
* * * * * * * *
夜,圆月,鬼林子--
数十个全身黑袍的男女围成一圈,圆心是一团火,却不是平时所见的红火,火光泛着青森森的光芒,让人猜不透这火的燃料是何做成?
“虽然你父亲之死已抵了本族葬在你手上的一条命,但你母亲在被驱逐时未得允许之下传艺予你,而你又在未得族令之下以蛊毒害人,虽然你和本族关系匪浅,却又不是本族之人,所以,众长老决定以第十九条族规惩处你。”
说话的是一名灰发老人,显然也是长老之一,至于上次出现的年轻族长反而背着手站得好远,一副无所事事、情义客串的模样。
“好你簦?懿荒苡米罴虻サ囊痪浠扒宄?靼椎慕餐辍!故苄倘怂?只沸兀?恢唤旁诘厣衔蘖牡拇蚱鹋淖樱?涣车牟荒头场?br />
“第十九条族规是九死一生,你还不知道大祸已临头!”
“知道啊!半个月前就获得通知了啊!若不是冲着这九死一生的大名,我才不会自投罗网。”
“你”好顽劣的女子!
“快拿出来呀!”任瑶手伸得长长的等着领奖。
“九死一生乃本族用来惩戒罪大恶极之人,顾名思义就是,除非你有九条命,否则吞下药后必死无疑,但也非是完全没有生机,吞下药后并非马上气绝,而是躺在床上等药中所有不同的毒性发作完才会死,所以,这其问若能不断破解各个毒性,直到体内余毒尽除,则你这臭丫头,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原来任瑶竟穷极无聊地打着呵欠,那就算了,接着她干脆蹲在地上捡起一堆小石子在手上,把那盆火当靶子,一颗颗地丢起石子来,害那盆原本很酷的青火变得忽明忽暗,随时都有被灭的危险。
“没有,都说你你袅嘶共惶你炜炝亮恕!?br />
“你!果然够刁钻!跟那丫头一模一样。哼!真是什么人生什么种,当初我就极力反对留那丫头一条生路,若不是众长老见她有了身孕,网开一面的话,这九死一生早伺候她去了!
“知道我在说谁吗?你那个不要脸的阿娘,哼!结果留下杂种又如何?还不是同一个坏胚!”
“原来当年这种盛会也款待过阿娘,而你这糟老头更是原班人马之一?那真是太好了”任瑶收回玩乐的心情,锐目锁上灰发老头,双眼变得狠戾。
“找到债主了!”她噙着冷笑,鬼魅般的身影窜上前。
“你你”老头被吓得全身发抖,瞪着任瑶往他脖子划过来的指刀却无力闪避。
还好另一道飞快的身影飘到两人之间,轻描淡写间便化险为夷,乍看之下来人只是轻轻的拨开任瑶的人,实际上,任瑶却觉得自己的右手像脱臼一般,无法再使力,接着整个人被一股千金重的压力箝制住,跪地不起。
“你的命在我手中不比一只毛虫强韧多少,你离你父亲还差得远!”来人竟是刚才远远站在一边的巫族族长。
“哼!听说你伤得不轻,怎么?我阿爹的剑没喂饱你?”
“死人和活人,你说哪一个比较强?”那人手下收力,痛得任瑶皱眉。“我还满欣赏你刚才自得其乐的那一套,应该保持下去。”
“族长,不如现在喂她吃下九死一生,免得她再使诡计。”糟老头心有戚戚焉。
“全听你们的。”男子无可无不可的耸肩,正要退开时,突生警觉地架住任瑶往后飘开,动作优雅轻盈,任瑶的重量在他手上像突然消失。
“来者何人?可知已闯入本族刑赏法圈内?”
“放开任瑶,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雷煜瞪着那只掐在任瑶颈上的手,眼神阴鸷。
“雷煜,你疯了吗?”这下子换任瑶受惊了。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如果你能从我手上带走她,就算你赢。”
“族长,万万不可!我们已决定动用九死一生,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拿别人的命来抵罪。”糟老头的意见最多。
“好,听你的。”那族长虽这么说,却对老头比了一个三,老头见了脸色难看至极,似乎有某种他们彼此才知道的象征意义。
“小子,你和这丫头是什么关系?”老头不怀好意的问。
“任瑶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放屁!我们是仇人!死对头!我差点害死你母妃,连你父王都可以任我宰割,我还要着你玩了将近十年,你傻了吗?还不滚!”任瑶好着急,她不要他来救她,不要啊“但我们已经私定终身,说不准你现在肚子里就有我的孩子。”雷煜可不管那么多。
原本怒焰高张的任瑶马上羞红脸,连骂人都少了气势。“你你闭嘴!这种事很得意吗?”
不过,他们的对话已严重透露一个讯息,那就是历史又重演。
“又一个冤孽!”糟老头咬牙切齿,手中的“九死一生”显然又将派不上用场,他看向杵在一旁闲闲看戏的族长,似乎想寻求他的决断,但一见到族长脸上那兴致勃勃的笑,还有已经摆出“四”的手指头,马上作罢。
“你刚才说什么条件都可以?”糟老头问雷煜。
“臭老头,问他干什么?被定罪的是我,你老番癫了吗?”
任瑶不知道的是,她愈失去理智就愈称了糟老头的心。
雷煜就能体悟那份心,因为任瑶的虚张声势只应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确实在乎他。“任何条件。”
“好,这九死一生由你代她服下,是死是活看你自己的造化,如何?怕的话现在就离开,反正以后你们两人也没机会见了,不会有人笑你责怪你。”
“好。”雷煜连思考都没。
“不行!”任瑶用尽浑身的力气大吼。见糟老头把那药丸递给雷煜,任瑶激动得想扑杀过去,只恨全身穴道被禁制,一点功力都使不出来。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雷煜,我警告你,我说的是真的,我从头到尾一直都在要着你玩,你别再自甘堕落了好吗?”看着雷煜眼中的坚决,她无力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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