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声的指控。
“小?儿,”上官耀再也忍不住伸臂圈住她“你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看见 你的胸口。”
他是那样霸气的说著,他比她还大那么一点的手挤入两人中间,握住她捂著胸口的 柔夷。
棠昱?红著脸儿任他握著,当她被送来上官家,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其实,在被送来之前,她好彷徨、好害怕,她好想逃走,还好这一家人都对她很好 ,尤其是耀,他从来都不掩饰对她的在乎,她完全感觉得到他对她的需要,而她,她需 要这份重视,这份温暖,她也知道,从她进门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他的,在她的心底 ,也早已经认定自己是他的。
“耀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了,但你你会要我一辈子吗?”她小小的心里, 还是有好多好多的不安和不确定,只因为一辈子是那么长。
“不,我不要你一辈子,我要你生生世世,你永远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他好霸道的口气,仿佛他主宰著命运似的。
棠昱?却笑了,好安心、好开心的笑着“耀,我也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可你要吃 药,要努力让身体完全健康了,我们才能在一起。”
他突然全身僵硬,想起去年他偷听到的话,医生说他活不过十五岁“耀?你怎 么了?”她心细而敏感地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在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一双明眸关心的 凝望着他变得阴沉的脸色。
他漆黑的目光锁住她“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呢?”
他的话里有忧心,也有万般不舍。
她的心猛地一阵刺痛,小手紧紧地抱住他“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若要这么说:我 我也会死的!我会陪你的!”
“小?儿!”这是一股多大的震撼,他的小?儿居然说要陪他死!可在感动过后, 他却摇头“我不许,我不许你这么做!”
“那你就要活下去。”她坚决的眼神迎上他“耀,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你有万一 我就活不下去了。”
他凝视著她,好久好久无法说出一句话,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喑哑“你说真的? ”“嗯!”她很肯定的点头。
他又凝望她好久,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她的眼神那么真,她是那么的美他缓缓 地在心里下定决心。
他的手松开她,棠昱?望着他,当他拉开她胸前的手,缓缓地把她的衣服褪下肩头 ,她的心跳也瞬间加快,她脸红了。
“耀?”他的眼神之中不再有戏谑,他那么严肃,她看得忘神。
她的衣服褪落一半,露出纤瘦的肩膀和胸罩外雪白的肌肤,他没有说话,拉下肩带 ,解开那件白色的胸罩。“耀!”她羞怯的护住差点滑落的胸罩。
“别怕,我不会欺负你。”
她迷惑且无措的目光对上他,他的眼神好严肃、好真诚,所以当他握著她的手要拉 开,她不再拒绝,只在一刻的羞涩犹豫以后,她允了,由他拉下她的手,她终于在他的 面前半裸。她低下头,好娇羞,心儿都快跳出胸口般。
他把她垂落胸前的柔亮长发拢到背后,手轻轻握著她的香肩。
“小?儿,我对你发誓,为了你,我要长命百岁,我要强壮,我要永远保护你。”
他郑重的起誓,然后低头在她的心口、那属于他的字烙上,深深印下一吻,一个代 表著重誓的信诺的吻。
她凝望着他,丹凤眼里已闪著感动的晶莹泪光,相处快一年,她知道,要他发这一 个誓好难、好难的,他从来不承诺没有把握的事,他说了都会做到。
“耀,我也发誓,只要你一天要我,我就是你的。”她投进他怀里,再也没有任何 羞涩与难堪的抱住他。他帮她拉起衣服,轻轻抱著她柔软的身躯。
“这还用发誓,你当然是我的。”他好自负、好张狂地说。
她在他的怀里笑了,今天,她不在乎他的口气霸道。
从那天起,上官耀的生命便是为棠昱?活下来。
他成为一个最有毅力、最为生命奋斗的病人;一年,对每一天都与病魔缠斗的他来 说是度日如年的,幸亏有他的小?儿陪伴,他也终于熬了过来,也终于守了承诺。他庆 祝了自己十五岁的生日。
现在,他的小?儿真的是小?儿了,他高了她五公分了。
生日那夜,他们两人都没睡,盛大的庆生宴过后,两人一起拉著柔软的棉被在上官 耀房里的阳台上坐著谈天,等待迎接两人新的一岁的第一道曙光。
他的手紧紧握著她容易冰凉的小手,接近冬季,尤其这两天气温低,比平日寒冷了 许多。
“你的手好冰,明天请妈吩咐姚嫂给你炖补,你要给我养好身子。”他的口气始终 是宠爱又专制的呢。
“别麻烦妈了,我会自己跟姚嫂说的。”从她进门的第一天起“棠昱?”这三个 字就入了上官家的户口名簿了,她已算是他的妻子,上官家人说,要等上官耀满了十八 岁,才帮他们俩把婚礼盛大办了,而她到时就要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他一把搂得她更紧“你的身体是我的,非给我好好照顾不可。”
“好痛哦”棠昱?微微颦眉,最近发觉,他的力气愈来愈大了,与其说是成长 的关系,她更愿认为他是身体健康了。
他的手松了一些,低头吻了她粉嫩的脸颊,调侃道:“你又小又娇弱呢。”
一年多来伴随著彼此成长,他是愈高愈壮,她的身材曲线则更见分明,也更显柔媚 。
“你身体好了,就可以笑我了是不是?”她微噘著唇瓣,不得不承认真是男女有别 呢。
他盯著她鲜嫩欲滴的樱唇,黑炯的目光逐渐痴迷,脸一倾,干燥的唇瓣靠近了她的 ,他轻轻地浅尝她的甜美,很快就见她的脸儿红了,每一次吻她,她的脸就像红苹果, 这更让他忍不住想掠夺她更多更多。
他的吻更深更长,几乎教她快喘不过气来,直到他的手在被子下乱来,她才涨红著 脸赶紧推开他。
“小?儿——”他皱起眉头,看见她避如蛇蝎的慌乱神色。
“奶奶妈也说过我们还不可以”她从来不会拒绝他的吻,但更进一步 就不行了,祖母和婆婆都对她说,他的身体还不好,所以他们还不能圆房,她听得茫茫 然,但还是宁愿信她们的,她要他的身体更健康、更健康。
“你管她们说什么!你是我的,听我的就好了!”他虽然这么说,也只是嘴上的抱 怨罢了,还是依了她。
棠昱?睁著一双翦水瞳眸凝望他,眼底泛起一丝幽幽的无奈和愁绪。
“怎么了?”她的眼神和她的无语都教他关切。她缓缓地垂下眼睑。
“小?儿?”他是没什么耐性的,尤其她的模样更教他着急著想听取她这会儿的心 思,他不要她有心事。
“耀,你是否认为我是你们家买来的媳妇儿,所以,我必须都听你的?”最近 ,这样的悲哀感觉愈来愈深刻,愈来愈无法抑止的困扰她,她也有自己的思想啊。
“管你是买来还是拐来的,你本来就该听我的啊。”他是无心的霸气,共因为他的 心、他的爱都给了她,甚至他的生命也是她的,所以,他也要她是他的,就该听他的。
“你就是不明白我的话和我的感受”她幽幽轻叹。他从小给宠惯了,言行总是 那么霸气、那么强势;环境造就人,她也无法对他说她的感觉,即使他在乎她、他爱她 ,但他是无法体会她的,就连她自己,也渐渐不明白自己究竟想对他要求什么。
上官耀蹙眉“你究竟在烦恼什么?说明白来给我听。”他并不喜欢她这样子,好 像和他隔著好长的距离,让他靠也靠不近。
他牢牢地把她紧锁在怀里,好像她随时会消失一般。
“耀”小小的心灵无法理得清自己复杂又难解的思绪,又该怎么对他说?她只 能简单、老实又困扰地表达“我不想你说我必须听你的,你以后别说好不好?”
为什么?他直觉得她连“她是他的”这铁一般的事实都一起否决掉了,所以不悦, 但在她的小手绕上他的颈项,在她把小脸贴上他的心口,在她柔细的语调请求下,他把 疑问吞了回去。
“你不爱听,我就不说嘛。”他勉为其难的允了,把柔软温热的娇躯搂得更紧“ 反正,你就是我的小?儿。”是他的!
她扬起嘴角“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她是喜爱他的,所以她也愿意成 为他的。
“小?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不安,好像你会离开我。”他紧锁住她, “我不许你离开我,一刻都不许的。”
她微微笑了“我发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他瞅著她澄澈的眼儿,心里有一丝安定了,但眸底却闪过一抹光芒,嘴角更隐著一 丝促狭。“我要你用吻对我发誓,我才信你。”
一张年轻的柔美容颜又泛上红晕,长而浓密的两扇睫毛随即扇了下,她几乎感觉得 到胸口“属于他”的字烙随着急促的心跳发热。
“快啊!”他催著她,在她羞得不敢瞧他时,一张更见英气的俊脸明摆著捉弄她的 贼笑。
他曾经吻著她的心口起誓的画面一下子浮现脑海,教她更加的脸红和认了真。
她害羞的闭上眼,把自己的唇瓣缓缓地贴上他的。
而他,嘴角那抹戏弄悄悄不见了,他抚摸她柔滑的发,接替了她主动的位置,细致 而温柔的吻著更惹他怜爱的小?儿。
一年多来,她垂腰的发更长了,他好喜欢她的长发。
“永远为我留著长发,别剪它。”他贴着她的红唇说。
“啊我才想剪掉呢。”这个小小的不合意见,令亲匿的气氛散去。
“不行!”
“我的同学她们大部分都是短发,看起来好清爽、又好整理,我也想——”
“别想!不好整理我帮你整理就是了,不许你剪!”又是一个罔顾人权的口气。
不过他的“帮你整理”可教棠昱?瞠大了眼,心里是莫名的甜,嘴角也就扬起了笑 意。
“好吧,等哪一天你懒得帮我整理了,我才去剪掉它。”她妥协了,可语气里却有 著一丝威胁的味道。换句话说,他不帮她整理时,她就剪掉。
他敢保证,绝对不会有那一天,但她的威胁他可是听得清楚明白。
他紧紧地抱住她“你也要记住自己的誓言,敢离开我的话”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串教地无意违背也都听得胆战心惊的威吓,害她起了一身的 疙瘩。而,话才歇。三个月后,她,却食言了!
这夜特别寒冷,就像她初来时那一年的冬季,只是这一次,她选择离去。
她留下要签的离婚协议书,留下“对不起”三个字,她走了!
她明明知道她这么做会伤得他多重,她明明知道。
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知道她背叛了他!
所以,当祖母要他立刻签字离婚时
那年他十五岁,也许还不太识情爱,但却对她掏心挖肺,她不该叛逃!
从此女人不再入他的心、他的眼。
而她,棠昱?,她最好祈祷能够逃到天涯海角,否则一旦他逮著了她,定教她下半 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度过!她会后悔这么做的!
那年,他出国了,直到多年后祖母去世,他才回来,同时加入管理一狮财团的行列 。而每一个人也都发觉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