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欢欢喜喜的,等晚上陈父收了生意进来吃晚饭,免不得又要取笑樱子几句,樱子又偎依在做爹的怀里撒了好大会儿娇。桑渊这才从学堂回来,才一进门就嚷:“哎,娘,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见前面那家,就是什么绒线铺的掌柜那家,在那闹腾呢,说他妹子嚷着不活了,听说连他东家都被嚷出来了。”
方才陈父回来时候就瞧见了,但陈父不爱瞧热闹,只听别人说了几句也没和妻女说,这会儿听儿子这样说就对他道:“读圣贤书的大男人,这些事不要听,再说哪有真想死的嚷着死的,还是大白天的。”这样嚷,只怕是想让东家再出些银子罢了,毕竟真要进去做妾,上面可是有人管束的,哪像这样在外面一样自在。小玫心里明白也不多说,只和桃儿她们把晚饭摆出来,桃儿和陈母也不在意,谁让她们先说小玫的,自己做了那些事的人都不怕,这有什么怕的?
这一闹就闹到了上半夜,那边东家的妻子接连派了三四起人去请东家回去,东家都没动弹,听说临到天亮时候,东家应了什么,这女的总算才没又闹,绒线铺也关了一日门,等第三天开门时候,那掌柜开门时候面上喜气洋洋,有好事的去打听了才晓得,东家把这绒线铺的一半给了这掌柜,难怪这掌柜如此喜气洋洋。
有人不禁咂舌,这绒线铺少说也有两千银子本钱,这一半少说也有一千银子,再加上每年的利,真是一笔好生意。有刻薄的不免要说这比去****包个红姑娘还是要便宜,种种笑言这家子只当没听到一样。没几天小玫就见那姑嫂两人穿了新做的衣衫,新打的头面坐车去寺里烧香,说要给那姑娘去菩萨面前求一求,为她求个好姻缘。
樱子虽然晓得这姑娘不会真死,但没想到这家子这样厚脸皮,倒被惊住了,和小玫悄悄地说,早晓得这家人脸皮这么厚,当初就该骂的更厉害些。小玫捏下她的脸:“这样的人家,你脸皮厚不过她们也罢了。就不晓得你成亲后是不是还这样?”
说起成亲,桃儿已经没那么害羞了,只是瞧着小玫:“原先都前后住着,我婆婆又不是不晓得我是什么样人。现在虽不前后住着了,可他就在爹铺子里面呢,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小玫噗嗤一声笑出来:“得,现在嘴皮子可越来越利落了,等嫁了人,还不晓得会怎样呢?”
两姐妹正在说笑,大门从外面推开,正在树下玩的樱子抬头问谁啊,小柔已经笑嘻嘻走进来:“小樱子,你姐姐在不在?”樱子虽只见过小柔一回,但对小柔的印象很深,刚要叫姐姐小玫听到声就从屋里走出来,这喜可和平日不一样:“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们姑娘嫁过去后不容易出来吗?上回我们老爷没了,办丧事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姑娘来。”
小柔被招呼进屋里坐下这才笑着道:“我们太太是个古板人,说我们姑娘嫁过去还没满一年不能去丧家,怕被冲撞了。我们姑娘倒是想来安慰安慰的,可太太叮嘱了又叮嘱,我们姑娘也只有做罢。”这位太太就不是林太太而是林七姑娘的婆婆了,其实遇到那样人口少的人家,哪能分的这么清楚。
小玫端了茶过来又让樱子出去买点糖回来才道:“嫁了人就要守别家的规矩了,那你今儿是为什么进城来?”小柔端茶在手也不喝,只是瞧着小玫,小玫用手摸着脸:“才几天没见,我脸上有花?要你这样瞧。”小柔把茶杯放下眼转了转:“我们姑娘说可惜了,你不肯做妾,不然过去帮着我们三爷也好。”
小玫一张脸顿时红起来,伸手往小柔身上扭去:“别人倒罢了,你怎么也来取笑我?”小玫扭的地方恰好是小柔的痒痒肉,小柔早已笑的没法:“哎,好姐姐,我只是说了我们姑娘的话罢了,你千万饶了我。”听小柔说的可怜可爱,小玫还是又往她身上扭了几下这才停手,放开手那面上还故意板一下:“要不是你们姑娘说的,我啊,才不放手呢。”
小柔连连点头,两人说笑一会儿有些累了,小玫靠在小柔身上:“这话都传到你们那里去了,亏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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