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闲谈一会儿,姑娘们在那边说的话也说完了,李太太又派人送来酒席,几位姑娘各自安席坐下,饮几杯酒说一会儿话也就各自告辞。
邱玉兰甚少喝酒,不过饮了几杯就觉头晕,坐上车就在那打盹。方太太常出门应酬,这么几杯酒难不住她,坐在车里过了会儿才开口道:“今儿林太太寻我说了一会儿话,问我你石世兄的情况,看样子,她想让你石世兄做女婿。”
邱玉兰本在昏昏沉沉,听到这话就抬头:“这事舅母怎和甥女说,该去和石兄讲。”方太太见邱玉兰脸红扑扑的,伸手拍拍她的脸:“你现在也大了,我也不瞒着你,你舅舅带石世侄回来,打的主意是把你配给他,到时你们在这里安家,又没公婆族人束缚,日子过的不晓得有多好。只是我之前想着这主意虽好,可也有两不靠谱,一来别人会以为你舅舅挟恩图报,二来这世上白眼狼不少,虽说石世侄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但谁晓得以后会出什么事?到那时岂不反误了你的终身?”
这话方太太说的情真意切,邱玉兰也晓得自己舅母能说出这番话是把自己当亲闺女一样看,那昏沉沉的头也不疼了,眨一下眼让泪不要出来才道:“舅母为甥女打算,甥女怎会埋怨?况且这世间十八九岁出嫁的姑娘甚多,甥女刚满十四,慢慢寻也不差什么。”
见邱玉兰通情达理,方太太轻轻拍一下邱玉兰的手:“你能这样想最好,若不是人心难料,石世侄正经是个好对头。”人长的俊,斯文有礼,又没爹没娘,注定只能依靠方家,到时一过门就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可是世间事都是有利就有弊,方太太所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邱玉兰看着外面的景色,不晓得自己的姻缘到底落在哪里?
林家要为石容安说的,自然不是林七姑娘而是林六姑娘,既然邱玉兰这里没什么芥蒂,方太太在次日就命人把石容安寻来问问他的意思。
石容安听方太太说话之后久久没有开口,方太太的眉不由一皱才道:“你是不是嫌弃林家那位姑娘是个庶出?虽说是庶出,但林太太也说了,给这个女儿备两千银子的嫁妆,而且我也见过这姑娘,是个沉静人,生的也很端庄。林家的家教也好,兄弟姐妹之间也很友爱。”
石容安从沉思里回神过来才道:“侄儿本是客居,哪里会嫌弃别人家姑娘不好,只是侄儿尚未出孝,此时说亲事难免有些不合。”原来是这回事,方太太微微一笑才道:“你今年也十六了,明年满了孝就十七,到那时再说亲,总要耽搁些时候,还要准备婚事,前后加起来,两三年时候是要的。这样等你成亲时候不就二十出头了?石老爷在世时候,也曾和你方叔父说过,盼着你能早日娶妻。现在和林家说定,悄悄地预备着婚事,等明年你满了孝再让媒人过去,里外里都不耽搁。”
这番话说的石容安满心感激,瞧着方太太道:“婶子的好意侄儿明白,只是……”方太太摇一下手:“什么只是?你方叔父把你带到这边来,这些事就全在我身上,到时说好亲事,寻宅子打家具办婚事全在我身上。我虽然儿子小,没有办过什么婚事,但这些也知道的。再说句想来你不爱听的话,虽则你在我家里,我自问对你并无一毫不好,可在你心里难免觉得是客居,有些束手束脚,到时娶了妻子出去住也当有个家。”
石容安被方太太说出心底的话,那俊脸不由飞红,口也不由有些吃:“侄儿,侄儿,侄儿并无这样意思。”方太太瞧着石容安这害羞模样不由一笑:“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呢,你要真心里没有什么想法,就不会这样害羞。”石容安不由啊了一声,方太太已经笑了:“好了,不过和你开句玩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别说你我,就算是亲生母子,孩子大了总想着要离开娘的庇护往外飞去。你方叔父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晓得,你定不是那种家雀样的孩子。”
石容安的娘去世的早,身边虽有奶娘丫鬟服侍,但这些多是带了些指望服侍的,哪听过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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