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他心里,还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那就是——她。
她居然在那里!
傅强告诉他的时候,他正在做桑拿,还没等傅强说完,他便猛然想起投资部的那个报告,他扔下浴巾,立刻马不停蹄回到公司,直接在建议书上作了批示,并决定亲自过去考察。
临走的时候,接到joe的电话,说是一帮同学想见见他这个扬名立万的老同学,问他有没有时间。没想到,joe的行动还真快。前天喝酒,只是随口聊到,joe就放在了心上,着手张罗起来。
他只好实话相告。
joe安慰他,说可以等他回来再聚。
他笑笑,心里感激万分。
转念间,他又想到什么。
喝酒的时候,joe问他,酒会上的那位小姐还记得吗?他一下子愣住了。
接下来的话,都是关于她的。
说公司遇到麻烦,是她出面帮他联络外方的。
还说前段时间和她在养老院遇到他的父亲了。
等等
他越听越迷惑: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了这么多的事?
难道他们认识很久了?只是他一直不知道?
他突然觉得事情不像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他觉得这是个机会。一来,joe是法律高材生,他的意见很关键;二来,他也想弄清楚joe是不是真的对她
于是,他便顺水推舟,邀请joe一同前往,没想到joe一口答应,他顿时有些泄气。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八成是应验了。
放下电话,他颓坐沙发上,一脸怅然。朋友?joe在电话里的朋友指的就是她吧。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兴奋得?当年两个人专业全科得a,也没见他这么兴奋。带着谜团,他一定要走这一遭。
(二十一)
第四天,世诚陪我去秀莎。
走出公司的时候,世诚对我说:“或者我们应该去宏茂走一趟。”
“已经去过了,对方可不好惹。”我戏言道。
“哦,那倒要见识见识。”
忽然,他握住我的手“那么,让我来想办法吧。”
我满足地点了点头。
“你和ken怎么会来这里?”路上,我忍不住问。
“哦,致林看中了这里的一块地,ken请我过来把把关。”
“那次见面后,你们一直保持联系?”
“说来也巧,你走的当天,ken就从香港回来了,他约我喝酒,告诉我他准备全面接手致林。”
“然后你们就来了?”
“是的,盛情难却。”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过来看你。”
“谢谢你。”
难道他知道我在丽江?还是,只是巧合?
第五天一早,我到餐厅用餐。忽然,我发现,林启正坐在角落的一隅。这几天,一直不见他的踪影。我停在那里,远远地看着他,生怕被他发现。今天的他穿着一身蓝色休闲装,脸上的表情与装束不太搭调,手里玩着手机,一翻一合,紧紧地盯着屏幕,似乎等着电话或是我完全看不出他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只有此刻,我的心情才能平静下来,即使是面对面的时候,也只是偶尔扫过几眼,不敢正视他。
过了很久,他重重地把手机合上,站起身来,准备取事物。转身的刹那,与我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我下意识地把视线移开,径自取食物。
“怎么,邹律师,看到我也不打招呼。”他走到我身边,低沉地问。
“哦,没有。”
我取好食物,在隔着他三个位置的地方坐下。
不久,世诚来了。
“你们怎么坐得这么远?”他张口就问。
“也许邹小姐不好意思吧。”林启正有意无意地说。
“邹雨,ken是我的好朋友,不必拘束。”
可是
“今天是周六,怎么安排?”一句话抛砖引玉。
“你拿主意吧。”我回答。
“ken,有何提议?”
“玉龙雪山。”
玉龙雪山?凡是去过那里的人都赞不绝口,我的兴致被调动起来了。吃过早饭,立马行动。
游人络绎不绝,好不容易排队上了索道,登上4506米的高峰。我已经感到大好山河尽在脚下。前面还有更高峰等着我们。
山上的天气很冷,我们不得不借助羽绒服。
“邹雨,你可要抓紧。”世诚叮嘱我。
“哦。”我小心翼翼地抓住两旁的扶手。
一阶一阶,辛苦,好几次,不得不停下借助氧气瓶。
“来吧,抓住我。”他说,伸出手。
“不用了,我可以慢慢爬。”我喘着粗气。
“好吧,我慢慢地走,你跟着我。”
一步一步,在气绝之前,终于登上了4680米最高峰。
我往下看,雪山气势磅礴,蔚为奇观。霞光、雪光相互辉映,所有的美丽尽收眼底。这是人间吗?这简直就是仙境。
我欣喜若狂,忘了这一路上的艰难与疲惫,忍不住惊呼。我们一边拍照留念,一边感受着大自然带给我们的震撼。
我一定要把照片拿给高展旗那个家伙看看,他曾预言我爬不上去。
“ken呢?”世诚问我。
游人太多,我努力地寻找着他的身影。
终于,我看到他,在一旁拿着dv专心致志地拍摄,似乎游离在外。他很平静,与我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
下了山,只是坐车。车开到一大半的时候,车上有人大喊:看啊,那边的杜鹃花!于是,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大家纷纷拿起相机,往山上走去。一大片一大片的杜鹃花,开满了整个山坡。
“多美的杜鹃花!”我赞叹道。
听导游说,云南的花品种繁多,什么杜鹃花,山茶花,远近闻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霎那间,我不小心碰到边缘的锯齿,手指被轧了一下,瞬间涌出血来。
“小心!”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世诚见状,赶忙抓起我的手,吮住手指,把血吸出来。
“不用了。没事的。”我急忙退让。
“不行,我这有胶带,一定要贴上。”说着,他从包里取出胶带,仔细地贴在我的伤口上。
“感觉怎么样?”
“不痛了,谢谢。”
我感觉林启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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