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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翡翠胭脂梧桐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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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油油的,在冬天这个季节见到绿色的青菜有时候会让人心情很不错。我决定把香菜切碎,然后放在石锅拌饭的最上面,还要在石锅的锅底,抹上一层香油,想着这些程序,我有点儿怡然自得,事业这段时间,我投入了大部分的时间在做饭上。

    当一切准备工作差不多的时候,需要做石锅拌饭的酱,里面需要勾兑一些淀粉,最后还要加上葱末蒜末,这些酱就是要和拌饭一起混合着吃才爽口。

    等一切都做完了,我关掉轰轰响的抽油烟机,客厅里面静悄悄的,我想,应该走的,应该都走了,我用微波炉手套端了石锅拌饭,推开厨房的门。

    木羽就在厨房门外来来回回的走着,手指间的香烟,弥漫着模糊的气息,看见我出来,木羽站住,好一会儿,开始挑着嘴角笑:“刚才我一直在问我自己,要不要进去帮你,看来不用了。”

    小诺和木易面对面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诺赌气的撅着嘴不理睬木易,木易开始一遍又一遍的讲道理:“没有你这样的,我们是说好的,现在见了面,你你你干嘛不理我啦?我做错什么了?哪有见面就给人家甩了的”

    小诺看见我端着拌饭:“十八,夭夭她们进屋了,你们先吃,记得给我留。”

    “我也要吃,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木易赌气的看着我。

    小诺哼:“你活该,就不给你吃。”

    我端着石锅往房间里面走,雪小农探出脑袋笑:“哇噢,新鲜出炉的韩国拌饭,大家快来啊。”

    我进房间的时候,听见木羽低低的声音,木羽说:“十八。”

    我装着没听见,进了房间,雪小农跑去厨房拿勺子,我听见木易的声音,木易说:“我不管,反正你这么赖账就不行,之前我们都说好的,再说我也没做错什么事情,你说啊,我做错什么了?”

    小诺火儿大的声音:“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男人的人,你自己说说,你做的那点儿事儿是个男人能做出来的吗?”

    我正要往嘴里吃,门忽地被推开,又吓了我一跳,我看见木易绷着脸进来:“十八,之前的事儿你打我好了,我二哥欠你多少你就打我多少,这样总行了吧?你动手吧,省着小诺老惦记这个事儿”

    木羽跟着进来,拽住木易的胳膊就往外拖:“够了,跟我回去。”

    许小坏皱着眉头,非常不舒服的瞪着木易:“你有完没完?不就那么点儿事儿吗?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人家都说不喜欢你了,你听不明白吗?”

    木易的眼睛红红的,恼火的瞪着许小坏:“不关你的事儿”

    许小坏的手非常利落的扬起,木羽冷漠的打开许小坏的手:“别多事儿!木易,跟我回去。”

    木易狠狠的甩开木羽的胳膊:“都怨你,就怨你,要不是你,怎么会搞成这样?会搞成这样吗?以后不要你管我!”

    木易狠狠的摔了门,我听见急速的下楼梯的声音,我看见桌子上掉了一粒米,我用手慢慢粘起来,放到旁边的烟灰缸里,我听见许小坏说:“谁多事儿了?你们不来我们好好的,什么东西?”

    我看着黑色的石锅发呆,雪小农在窗户边儿上喊:“你们看啊,木易在踢一辆车子!”

    夭夭和许小坏飞快的凑到阳台,透着玻璃窗往外看,夭夭说:“我敢肯定,那个车子是他哥的”

    雪小农朝我不停的招手:“十八,快看快看,你们说木羽会不会回头看看我们这个窗户?”

    我淡漠的摇头:“他不会!”

    夭夭、许小坏、雪小农三人几乎同时转头看我的方向:“十八,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头看?”

    我说:“因为他以为,我会在窗边等着看他回头。”

    英国萧瑟的古典名著,一部又一部的改编成同名电影,比如伊夫林?沃的故园风雨后,很经典但更古典,改编的同名电影上有句话很好听,更耐听。

    他爱她,他爱他,爱很重,但比命运轻。

    阿瑟发小儿的铁哥们儿金明电话给我,说冯小北的监控期限过了,可以不用去派出所报道了,末了金明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让我警告冯小北,如果再出什么问题,没有人可以帮上忙。

    我犹豫了好久,把婉转的话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还对着镜子演习了一遍,还是决定给冯小北打个电话,说一下金明的意思。

    等我有些紧张的拨通电话后,接电话的却不是冯小北,是强子,强子好像睡得迷迷糊糊的,电话里面的声音含含糊糊,跟没睡醒一样,好一会儿,强子才听出是我。

    强子说:“十八,有点儿事儿我想找你一下,你方便吗?我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是关于冯小北的。”

    我有些奇怪:“冯小北呢?”

    强子哦了一声:“小北陪安雅去医院了。”

    我第一次听到安雅这个名字,我想这个名字有可能是冯小北的老婆。

    强子在避风塘等我,我去到的时候强子正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心不在焉的,不时的看着手表,看见我,龇牙笑着招手,长头发看着很怪异。

    “金明说,冯小北不用去派出所报道了,以后做事儿别那么冲动,别动不动就想摆平谁,这世道还有法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因为对着强子,我把话说的重了一些。

    强子的门牙上粘了茶叶,强子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惨兮兮的摇头:“十八,你不知道,要我是冯小北,我早就疯了,别说打人,就是杀人我都做出来,大不了杀了人,人民警察给一枪,痛快了,也解决了,二十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不是。”

    我有些不太明白强子的话,强子小心的看着四周,往我身边凑了一下,放低声音:“十八,安雅有病你不知道吧?”

    “安雅?是谁?”虽然我猜这个人就是冯小北的老婆。

    强子犹豫了一下:“冯小北老婆啊,我这不是背后说闲话,小北怎么说也是我兄弟,可我真的挺为他不值的,要我说安雅这人吧,太有心机了点儿”

    我不解的看着强子:“你什么意思啊?”

    “我就是觉得安雅在算计冯小北,冯小北太宝贝她了。”强子不服气的嘟念着。

    我喝了一口茶水:“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强子放低声音:“安雅有血液病,她和冯小北结婚的时候坚持不去婚检,刚好那会儿也允许不婚检了,血液病都是遗传的,不然她为什么不去大大方方的婚检?”

    我发呆的看着怨气冲天的强子,小心翼翼的问:“什么,血液病。”

    “红斑狼疮。”强子郁闷的喝了一大口茶水。

    我有些吃惊,强子皱起眉头:“这个病不让生孩子,生孩子还是遗传,安雅会不知道她有这种病?不然干吗拒绝婚检?现在更糟,又得了败血病,冯小北所有的家当都砸在安雅的病上面了。”

    我手里的茶杯差点儿掉到地上,有热水洒了出来,我慌忙用餐巾纸擦拭着。

    强子重新给我倒了茶水:“你说冯小北能不急吗?安雅每天哪是吃饭啊?根本都是在吃钱,哪个病离了钱都不行,冯小北给那丫鼻梁打折算是太对得起他了”

    我看着强子:“冯小北,就没问过安雅吗?”

    “问过,能不问吗?要说败血病这个事儿谁都料不到,之前的病能不问吗?”强子有些郁闷。

    我开始好奇:“那安雅怎么说的?”

    强子火儿开始大了:“安雅说了,她隐瞒是因为太爱冯小北了,怕冯小北不要她,有这么爱一个人的吗?”

    我盯着强子:“那冯小北呢?”

    强子啐了嘴边儿的茶叶:“小北还能怎么样?之前就很喜欢安雅,知道后挺气的,想离婚,怕安雅接受不了,就想着拖一段时间,谁知道拖了一年,安雅检查出来败血病,现在更不敢提了,怕安雅受不了,影响病呗,当断不断的,落这么一个结果,惨不惨?”

    我没有说话,强子欲言又止,抓着他自己的头发:“十八,我知道你对冯小北有意见,我也知道你为夭夭好,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夭夭也不是对冯小北没感觉,安雅的病谁都知道,她撑不了多久的”

    我转脸看着避风塘外面,干枯的冬天感觉象失去水分的皮肤,皱皱巴巴的。我想起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一个人的爱情,不过是另外一个人没来得及离开而已,是人性出卖了爱情,还是不忍心成全了爱情?

    我冷淡的看着强子:“冯小北当夭夭是什么吗?”

    强子低着头喝茶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强子抬头看着我:“安雅活不了多久的,小北够可怜了,安雅就做对了吗?就说了那么一句我爱你所以才瞒着,就可以了吗?自私的不都是男人”

    从避风塘出来,我就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路边,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和人行道上的人来人往,看着路边光秃秃的树木,还有冬天的枯燥,看的我很心慌。我想起冯小北凌乱不堪的车子,想起冯小北在派出所暴怒的言语,想起小由失去很多表情的光洁如玉的面颊,还有剪荦荦72变的发型。

    我们看别人,看的都够通透,别人的前面和后面,我们都能看到,即使别人不让看,我们可以自己绕着人家看,一定要看透了才满足;我们看自己,怎么看都是前面,我们的背面躲在了眼睛的后面,怎么绕,都是在后面。

    我很想笑。

    十年前追求完美,近乎苛刻,十年后才发现,当初最不完美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

    夭夭终于知道我是如何暗示的冯小北,差点儿跟我绝交,我忍了好久,终于没有把强子告诉我的话告诉夭夭,因为我不想让追求完美和高境界的夭夭知道,她的爱情就是等着另外一个女人慢慢死去。不管安雅到底是如何接着爱情的名义欺骗了冯小北,但在夭夭,要一个女人死掉之后才能获得爱情,怎么回转都是太残忍。

    这个话,就算要说,也得由冯小北来说,而不是由我来说。

    木易缠着小诺,小诺烦躁的找我喝酒,酒馆不大,但够热闹,吆五喝六的男人,碰撞在一起的啤酒杯,象兴奋剂。

    爱情是半辈子,朋友是一辈子,但要论刻骨铭心,半辈子要比一辈子更长。

    我看着小诺的眼睛:“爱情的机会不多,我和你的交情,还没到在身上插满刀子的地步。”

    小诺喝了一大口冰冷的啤酒,脸色绯红:“其实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我笑,花生米做酒咬,一直都很棒,酒咬其实就是酒肴,男人喝酒不这么说,等同于喝酒时候咬着的东西,我很喜欢这个称呼。“我们去广州前那天晚上,我知道你为什么哭,你的眼泪就,落在我的脸上,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不想说。”小诺自顾自的喝着酒。

    我有点儿心慌,依旧若无其事的吃着花生米:“你知道什么?”

    小诺醉醺醺,抬头看向我的眼睛:“我知道左手被许小坏拽进房间再也没出来过,我知道你在阳台上哭了很久,我还知道,其实你和左手”

    酒馆儿服务员在穿行中碰翻了我的啤酒杯子,啤酒杯子掉在地上,碎裂了,服务员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给您换去”

    我慢慢蹲在地上,用方便筷子划拉着碎裂的啤酒杯碎片,酒馆儿的生意很好,也很喧闹,可是悉悉索索的玻璃碎片滑过地砖,声音是那么的清晰,象交响乐团中g大调儿的高音区,吱呀吱呀的对着耳朵响着,想听不见都不行。

    冬天的夜里,温暖变得尤为重要,如果可以找到温暖的话。

    我把喝的醉醺醺的小诺送回家,小诺走路都跌跌撞撞的,等送完了小诺,我都感觉到自己的双脚也有些跌跌撞撞的,象拌蒜一样,其实我一点儿都没喝醉。

    拐弯儿的马路上,有刺眼的车灯滑过我的眼睛,我眨了眨眼睛,虽然冬天很冷,但我喜欢,因为冷的时候你可以穿衣服,穿很多衣服,直到你自己感到暖和了为止;夏天不冷,但我不喜欢,因为当你热的,把所有的衣服都脱光了之后,你还是热,却再也没有可以脱下的东西了。

    一辆车子发出尖锐的急刹车声音,在我侧面的马路停住,我抬头,车门打开,木羽的表情很僵硬,车门发出不大的声音,不管我怎么看,我看过去的方向都是茫然。

    “我刚才开车过去,看见后面是你。”木羽半低着头,看着地面。

    我朝有些僵硬的手心哈气,木羽看向我:“我已经开过去了,我问自己,要不要停一下,开出几十米,我还在我问自己要不要停一下,我试着踩了好几次刹车,终于放弃了,在不知道第几个红绿灯的地方,我还是停下了”

    我转头看向灰蒙蒙空气中黯淡的路灯,路灯映衬下是城市的二氧化碳味道,还有喧嚣,我听见木羽点烟的声音,打火机开合的声音有点儿象催眠的手指声音,我有点儿难受,咿咿呀呀的g大调儿声音遥遥远远的,在听觉中开始若隐若现。

    木羽的表情象完美的大理石台面,质地细细密密的,除了纹路清晰,还是纹路清晰。

    木羽轻轻吐了一口烟,转头看向别处:“我掉头,就是想知道,我要是顺着原路回来,还能不能看到你”木羽抖抖手指上的烟灰,我一直都很奇怪,一个从来都不帅的男人,总能把某些动作演绎的那么的魅力,有时候男人其实是一种味道。

    木羽开始小声的笑:“十八,你的语言功能有没有退化?我的好多语言功能都丧失了,比如,刚才我明明很想说我想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你,可是我只能用还能不能看到你,之前我会我喜欢来表达我中意的东西,但现在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用手揉着耳朵,烦躁的晃晃脑袋,看向木羽:“你有听见g大调儿的声音吗?听着好烦。”

    木羽不说话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木羽小声说:“那你能听得见我么?”

    阿瑟回来的非常突然,在北京还是冬天寒冷的日子,澳洲却是炎热的夏季,地理知识缺乏的我,傻乎乎的想象着从澳洲到北京的飞机在一万米的高空上,到底应该夏天还是冬天?

    阿瑟从洗手间换了衣服出来,换上了他发小儿带来的羽绒服还有牛仔裤,阿瑟的发小儿叫张雪岩,是和阿瑟一起混部队幼儿园、混部队学校的,阿瑟管张雪岩叫岩子。

    在等阿瑟换衣服的时候,我好奇的问岩子一万米的高空,是不是分夏天和冬天,岩子笑着说,在一万米的高空上面,没有冬天和夏天,一年365天都是一个温度,那个温度叫做寒冷。

    阿瑟大大咧咧的从洗手间出来,皱着眉头说:“岩子,你丫裤裆怎么那么短啊?不知道老子在澳洲啥都没长,光长腰了吗?”

    “去你的,有的穿就不错了。”岩子给了阿瑟一拳,阿瑟伸伸懒腰,环顾着机场,感慨:“回来一次一个样儿,都变了。”

    我笑着问阿瑟:“不年不节,你回来干什么?”

    阿瑟搂着岩子的脖子,笑:“我发小儿娶老婆,我能不回来吗?这辈子的红白喜事儿,我还能见着几回?”

    岩子推开阿瑟:“乌鸦嘴,少说废话。”

    晚上在酒吧,小诺拖着拽着阿瑟非要喝大杯的扎啤,我有些心虚,不时的盯着小诺,我很想问小诺,那天晚上她醉酒后说的话,在我耳边拉了一晚上的咿咿呀呀的g大调儿高音,我很想知道小诺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关于我的。

    阿瑟去洗手间,我试探性的问小诺:“你那天晚上说的话”

    “哦?我有跟你说什么吗?”小诺眨巴着眼睛,眼神无辜的象刚出生的天使。

    我说:“小诺,你别跟我装糊涂,你那天晚上明明说我”

    小诺做出呕吐状,指指洗手间方向:“不行了不行了,多了多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阿瑟,差点儿和小诺撞到一起,奇怪的看着我:“那丫头怎么了?”

    我有些气恼:“装蒜,装大瓣蒜。”

    阿瑟摸着肚子,喝了一大口啤酒,惬意的摇摇头,点了一支烟。

    我有些寥落的看阿瑟:“哎,你说,一万米以上的高空,真的没有夏天和冬天吗?”

    阿瑟皱皱眉头,笑了一下,朝我招招手:“把你的手给我。”

    我把手伸向阿瑟,阿瑟出其不意的给了我一个手板,很清脆,我皱起眉头:“疼啊?”

    “你这也不傻啊?”阿瑟开始坏笑:“又哪根神经不对劲儿了?”

    我揉着被打疼的手心,没有说话,酒吧很热闹,也很喧嚣,阿瑟泯泯嘴唇,盯着我:“你说句实话。”

    我有些心虚的看着阿瑟:“我什么时候没跟你说过实话?”

    阿瑟喝了一口啤酒:“你一直都没发现你和左手之间有些不对劲儿吗?”

    我避开阿瑟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阿瑟往我身边凑了一下:“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转着手里的酒杯:“毕业的时候。”

    阿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他跟你说了?”

    我摇头:“没有。”

    阿瑟晃晃酒杯:“那你怎么发现的?”

    我看见小诺从洗手间晃晃悠悠出来,我转脸看向阿瑟,压低声音:“左手要带小诺和夭夭去广州,我发现我舍不得他,舍不得他们走”

    “那后来呢?”阿瑟也放低了声音。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摇头:“没有后来。”

    这个世界上,好多故事,悲伤的也好,快乐的也好,都没有后来了,那是因为后来总有一种不靠谱儿的迷惘,走着走着,有些故事和人就慢慢的偏离了轨道,距离我们想要的总是很遥远,有时候错的是人,而有时候,错的则是故事本身。

    那天晚上,离开酒吧的时候,阿瑟问我:“十八,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你会不会后悔?”

    我装着没有听见阿瑟的话,酒吧人很多,也很喧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明明有很多朋友和熟人在自己的眼前晃啊晃的,有很多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啊响的,可是偏偏自己的心里,还是会很寂寞,还是觉得自己在找寻一个要找的人,至于要找的人是谁?却一点儿都不清楚。

    没有回答阿瑟的话,是因为,这个世界,总要有些人有些事儿是需要自己去后悔的,感情那点儿事儿,从来就没有标准答案,最接近标准答案的其实是沉默,因为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伤口戳开了给别人看,除非那能带来超乎寻常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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