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切做些什么,竟让你们俩害怕得不敢开口?”
“勒诺,你听我说。”爱琳说。
“我想知道,”她重复刚才的话“今天我和亲爱的帕姆表姐一起吃了午餐。她和温切有关系。我不在乎。她受到任何惩罚都不过分。让我受不了的是那个骗人的里奇医疗中心,蒙骗了一大批人,甚至还获得总统的嘉奖。那个贱女人帕姆还写了本书,介绍如何靠巴茨发明和温切销售的药品生存。我总担心温切会把什么病带回家传染给我。书已经卖了两百多万本,现在还在卖。我买了一本。她甚至有本事让该死的美国总统为她吹嘘。不说出来闷在心里,我觉得难受极了。温切可以和帕姆狼狈为奸,但他们怎么能扯上美国总统呢?”
又是漫长的沉默。最后,爱琳把本吉的小围兜折起来放在一边,对温菲尔德点点头:“告诉她吧。”
温菲尔德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她走到阳台门口,又转过身来回到勒诺身边,高大窈窕的身体带来一阵轻风。“勒诺,先告诉我你是否常去里奇娱乐公司的豪华度假村?”
“好像只有一次。去年圣诞节。当时爱琳和我的身子还不太显出来。我去了格罗塔里亚。”
“在这之前呢?”
“从来没有。温切不喜欢我到他工作的地方去。”
“尤金出生后呢?”
“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勒诺解释说“他喜欢孩子去看他。他两次叫我带孩子去巴哈马,我都拖下来了。尤金还太小,不适合旅行。”
“但是你现在是温切帝国受欢迎的人1了。”
1原文为拉丁语。
“这是意大利语还是拉丁语?”
“快说下去,温菲尔德。”爱琳催促着。
“在一两个月内,你是否能借口躲避曼哈顿的寒冬到温切的两三处度假村去?”
“完全可以。”
“没问题?”温菲尔德追问了一句。
“我以尤金的名义担保。我可以自己订计划。”
温菲尔德转过身对爱琳说:“假设她去大西洋城、大巴哈马和摩纳哥?就这三处吗?”
“告诉她整个计划。”
温菲尔德拿起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一个封好的信封里拿出个什么东西递给勒诺。“你看到什么东西?是个偏题。”
勒诺用手指触摸着淡蓝色的火柴盒,上面印着一种香烟牌子的广告。她正反看了几遍,然后打开盒盖,盯着里面的火柴。“有点太厚了,对吗?这是什么,窃听器?”
温菲尔德的笑容加深了。“爱琳,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位姑娘是个天才。”
“你的意思是?”勒诺挥舞着手中的火柴盒。“在他每个度假村的办公室书桌抽屉里放一个窃听器?温切不吸烟,火柴盒会永远留在那儿。范围有多大?火柴是真的吗?”
“真的,可以当火柴用。范围是一百码。只要你在那儿,你就可以监听录音。不过如果你离开,我们就得另外找人。”
“那么在此期间,”勒诺说“我们能听见他所有的话吗?”
“三个月内可以。”
“也许在此期间他根本不会提到我们的案子,”爱琳指出“做好失败的准备。”
勒诺把窃听器塞进衬衫前襟,固定在胸罩底边上。“失败?看,我已经做好准备。今晚我就开始问他。”
“最终与前任温切-里奇太太一样落入家族阴谋中?”温菲尔德又踱回阳台门口。
“亲爱的,”勒诺骄傲地说“你不是在和前任温切-里奇太太说话,你是在和圣婴的母亲说话。”她朝两人咧开嘴笑了。不过当她看到爱琳时,意识到自己永远不会告诉她尤金的身世真相。婴儿的外貌总是在不断改变,也许以后两个孩子不会长得像对孪生兄弟。另外,她担心向爱琳坦白会毁了她所喜爱的朋友。
“给我吧,”她继续说“把那些小巧的窃听器都给我,有多少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