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那不是我和凯文第一次互换身份。”
“只要躺在我床上的是真的就行。”
他冲着窗口日渐明亮的光线,眼睛半闭瞧着她。有那么一刻,他们之间从未提及的话也许最终就要说出来了:“我们放弃里奇吧。让我们加入到外面那个大世界中去吧,那是姓里奇的从未注意到的世界。”温菲尔德意识到这些不可能发生,肯定不会在他们第一次真正交往之后发生,这一次交往使他们双方对各自的表现非常满意,致使逃跑的念头也变得毫无意义。也许以后吧,等他们都感到两人关系更进一层之后。
温菲尔德离开窗口,心里明白对凯里来说自己一直只是个影子。“有些东西意大利女人比男人看轻得多,”她接着说道“而一半意大利血统的女人更是如此。本妮和我不必对什么‘处事原则’必恭必敬,而你,一个可怜的家伙,则必须保持那种严格的、极有节制的大男人姿态,毫无怜悯之情,永远都性欲旺盛。”
“并不总是那样,”凯里提醒她。他坐了起来,擦擦yīn茎和腹股沟的肌肉,好像很酸的样子。温菲尔德猜这也许是实情。“你在和你父亲旧情人的儿子上床,”凯里说“目前对乱伦还没有法律的定义,可这在弗洛伊德的书里是最不道德的交合。”
“也许这就是如此好玩的原因吧。”温菲尔德在他身前跪下,开始玩弄起他的yīn茎。
“如果我也是查理的儿子就不那么好玩了。”
她的双手垂落下来。“什么?”
“这是件我和凯文常觉得费解的事。”
“谢谢你一直等到周末结束时才说。”她又开始玩起来,再次觉得头重脚轻,并且有点沉醉于这种潜在的巨大罪恶之中。“我也不时在进行这种猜测。”
“这使你不安吗?”
“太晚了,”温菲尔德说。她的头再次像裂开一样。
“让我不安的是虚伪。”凯里一边摩挲着她短短的头发一边说“那一代人总不能实话实说,当涉及到基本事实时更是如此。比如我的父亲是谁。我是说我爱妈妈,也爱查理,可是老天,他俩是如此虚伪!我们这一年”他倏地打住,沉醉于她的摩挲带来的快意之中。接下来又用一种近乎梦幻的音调缓缓说道:“我们实话实说。”
“不少老家伙们都爱口是心非。”温菲尔德喃喃地说“。这回我让你欲火中烧了吧。它就像个台球,疼吗?”
“想看看我怎么把红球打入底袋吗?”他把温菲尔德抬到大腿上,就在此时,电话铃响了。“老天!”
“别理它,”温菲尔德说着,一边让他进入体内。他们这种赤裸裸的、可能是罪过的举止犹如一片毫无虚饰的灿烂阳光从敞开的窗口泻在他们身上,每个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还会再打来的。”
“谁?”
“查理,”她说着,开始在床上翻腾着。头痛引起的幻觉使她突然看见了他俩,两条赤裸裸的身体,正在疯狂地私通着,而地狱则将一千个半透明的鬼怪驱到他们头上。
他顺应着她的节奏。“接电话吧,你这个不可救药的女人。”
“。噢,真棒。喂,爸爸吗?”
对方一阵沉默。接着说道:“温恩菲尔德1(即温菲尔德)吗?我是尼基。本妮和你在一起吗?”
她渐渐停止了翻动。那玩意儿在她体内顿时显得硕大无比,令她疼痛起来。“我——不并不在这儿。”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抖得很厉害。
“波士屯2(即波士顿)和坎布里彻3(即坎布里奇)我都找遍了。”他的声音由于疲惫显得焦躁刺耳,浓重的法国腔听上去却有些不经心。“她去纽约了,因为——”他停了下来“因为。”
123此三处发音不准,因为尼克的英语带有浓重的法国腔。
“尼基,告诉我。”
“因为,因为她想打胎。”她听见尼克在啜泣。凯里从她脸上察觉出了什么,她感到那玩意儿正在她体内变小。实话实说。我们这-没有虚伪。罪恶的代价就是死亡。她想,那么对你的妹妹掉以轻心的代价呢?
她为什么不给本妮打电话?因为她把自己与凯里的快乐放在了首位。她不是让那孩子平静下来,然后尽力施加那种平稳的、有条理的、枯燥的温菲尔德式的影响,而是一声不吭地放弃了她。我们里奇家的女孩必须要团结起来?所有让她们分开的东西就是一根yīn茎。
她死死瞪着凯里:“你这条狗。”
“什么?”
“尼基,”她说“保持冷静。我们会找到她的。”
“但是她的孩子”
噢,对了,温菲尔德想。本妮是她最出色的学生,她只要拿定主意,就会像她的榜样姐姐一样去分析事情。孩子,就像她曾指出,是男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