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夜尽天明。
海潮退去,湿润的沙滩上露出数个凹陷洞口,螃蟹们在朝阳里探头探脑,动一动两只小眼睛,确认安全后排成一队,从沙滩上飞速溜走。
海风吹开窗帘,清新微咸的空气冲淡了卧室里的玫瑰甜香。
谢观从无梦的深眠中醒来,他一动,早就醒了的霍明钧也跟着睁开眼,掌心在他额头轻轻一拢:“早,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嗯?”谢观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脑门他手心里蹭了一下,紧接着嘶地抽了口凉气“啊”昨晚的意乱情迷的回忆,伴随着腰肌劳损的酸痛气势汹汹地杀回脑海,他盯着霍明钧的胸肌,有点脸热。
昨晚声带好像也使用过度了,谢观嗓音沙哑,霍明钧差点让他一嗓子给叫硬了。
“腰酸?”他将手伸进被子里,勾着谢观的侧腰,令他背向自己平趴在床上,掌根贴着腰背部用力按揉“后面呢,疼不疼?”
谢观还沉浸在扑倒不成反被上的落差里,昨夜豪情不复,被他问的险些自燃,恼羞成怒地横了霍明钧一眼。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霍明钧低笑一声“乖,别闹脾气,疼的话要跟我说。”
谢观虽然腰酸腿软,但都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的肌肉酸痛,相比之下后面反倒好很多,只有一点轻微不适。
不是他天赋异禀,而是霍明钧太心疼他了,前戏做足,几乎没怎么让他疼过,甚至在这样一个具有特殊意义、容易刹不住车的夜晚,极其克制地只做了两次。
理由是“你第一次容易受伤,先不急,以后慢慢来”
他不是个忍不住诱惑、分分钟要吃掉所有糖果的小孩子,岁月和长久的等待教会他的,是伺机而动和循序渐进。
霍明钧有十足的耐心,等着将谢观从身到心,一口一口彻底吃干抹净。
而谢观明知道自己被霍明钧吃的死死的,却无法挣脱,也根本不打算挣脱。
床/事和谐有益于增进感情,不仅仅是做过爽完就可以了。这场运动和谐的令谢观接受了百分之八十自己被压的事实,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亲爱的,你好像对这个事很有研究啊?”
霍明钧的体温熨热了他手底下那一块肌肤,再往下就是他亲手划下的禁区。他心绪有点飘忽,一时没听明白:“嗯?”
谢观索性直白地说出了大实话:“你不是第一次吧。”
“你很介意?”霍明钧神色自若地问。
谢观不是个傻的,猜测霍明钧八成有过经验,以他的身份地位,身边想必不会缺人、而且他毕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没有才是不正常。
“不介意,就是好奇。”谢观小声道“毕竟你技术好我不吃亏”
霍明钧笑了,把他安安稳稳地抱在怀里,宠爱之意一览无余:“放心,你真的没吃亏。”
谢观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震惊的差点咬了舌头:“不、不会吧?”
“没骗你,是真的,”霍明钧安然道“以前霍家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成年后结婚前,会先找个女人来帮你‘开身’,功能基本类似于过去的通房丫头。”
谢观匪夷所思:“大清都亡了!”
霍明钧“嗯”了一声:“我二十岁时,家里也找了这么个人。一进门发现她躺在床上,恶心的一天没吃下饭。”
谢观伸手碰了碰他的侧脸:“所以你是天生的同性恋?”
“不,”霍明钧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遇见你之前没想过自己是什么恋。那时不愿意接受家里的安排,是因为孔霓就是这么认识霍中忱的。他开了荤,尝到了甜头,三番五次地出去鬼混,才让孔霓有了他的孩子。”
“他这个当爹的教会我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宁缺毋滥。”
谢观在两人交扣的指尖亲了一下,权当安慰。
“宁缺毋滥,”他轻声重复了一遍,仔细咂摸了一下个中滋味,微笑道“这下我们都圆满了。”
我固守着生命的缺口,宁可任其荒芜,也不愿长满罂粟。
直到遇见了你,我的生命才得以完满。
谢观在某些方面迟钝的像个榆木疙瘩,但有时候,霍明钧又觉得他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等会儿,我最开始想问的是什么来着?”谢观帅不过三秒,画风立刻跑偏“那你到底是为什么咳,这么熟练?”
最初谢观跃跃欲试准备上霍明钧时,虽然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但临到阵前,大脑基本一片空白。等轮到霍明钧时,这位爷简直是驾轻就熟,完全看不出一点手生怯场的模样,活脱脱一老司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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