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修宅子?”江鸿远抬头问。
永安帝瞧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忽然有些心酸,他笑道:“自然是真的!”
江鸿远道:“那修宅院的地可不可以微臣自己选?”
永安帝还以为他要提什么要求,原来就这点儿小事儿:“当然可以,朕会吩咐下去的。”
“微臣多谢皇上!”
两人说话的空挡,朝堂的上的大臣们心里又转了无数圈,心说皇帝这啥意思?对江鸿远如此礼贤下士是为了敲打乔庆?
然后又将江鸿远支棱回老家……这是要先凉着他,然后等江鸿远着急了再给他派差事,好让江鸿远感激涕零地抱紧皇帝的大腿?
心说果然是皇帝啊,一套套的玩儿得贼溜!
这个江鸿远一瞧就是个傻大个儿,长相凶残而已,脑子里装的指不定都是豆腐渣,瞧他问的蠢话,也不知晓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多争取点儿利益,只是想自己个儿选块儿宅基地!!!
没见过比他更蠢的!
可也有人觉得江鸿远聪明,武将要那么圆滑势力干么事?手上有兵权的人太圆滑心眼儿太多了皇帝不放心。
人家在扮猪呢!
江鸿远这边儿的事儿说完,仪式还得进行下去,接下来就是赏赐别的有功将领,然后犒赏三军。
整个仪式完了之后,便是宫宴。
江鸿远这个新进阶的骁勇伯人气高得很,等皇帝撤场之后不少人找他敬酒。
江鸿远喝了一圈儿便借醉跑了。
他这一跑就是真跑,让人给乔庆送了一封信,他便头也不回地骑马出城。
等第二天皇帝要召见他,他这人都没影儿了。
永安帝无奈,只好找人把六皇子周晏找来。
“说说,把你去西桐城之后遭遇的所有事儿都说给朕听一听。”周晏跟永安帝磕头请安之后,永安帝就赐座。
周晏一直很怵永安帝,沾了一点点椅子沿,正襟危坐地慢慢述说起他去西桐城的点点滴滴。
这些事儿皇帝的暗探其实已经跟皇帝禀报过的,只是由周晏这个当事人说出来感觉又不一样。
周晏把自己干的混账事儿都没隐瞒,也不敢隐瞒,包括后头被刺杀,又是如何连累了林晚秋,然后林晚秋又是如何带他在丛林里藏着……
等逃生之后,他又如何改变了自己,江鸿远如何教他,如何训练他,最后他又如何听乔庆的话,然后靠着皇子的身份和永安帝的圣旨去震慑边军……
“……父皇你是不知道,骁勇伯从北狄杀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厚厚的血痂,他身上也浑身是伤……
您是没瞧见,他脱了衣裳身上疤痕密布……几乎没有一块儿好肉……”
说完,周晏抬眼偷偷打量永安帝的神色,不过没看出来永安帝在想些什么。
“你喜欢跟着江鸿远?”永安帝抬眸问他。
周晏点点头:“喜欢,骁勇伯练兵的办法跟旁人不同,他手下的兵一个赶一个厉害!我也想成为他那样的英雄,也想把大周周遭的鬼鬼魅魅给打怕了……”
永安帝闻言就道:“那朕将你的封地设在西桐可好?顺便给你母亲抬抬份位,等你年满十八大婚之后便带着你母亲去封地。”
周晏闻言就激动地 眼眶子都红了。
他忙跪下谢恩:“儿臣多谢父皇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