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狱卒配合地甩了甩鞭子,把鞭子甩得脆响脆响的。
“呸!你们休想屈打成招……”‘林晚秋’吐了林川一脸的唾沫,鄙夷地道。
她的声音沙哑,进了监牢的人谁没把嗓子喊破过,故而哪怕妇人的声音并不像林晚秋,但林川照旧没怀疑。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就成全你,给我打!”林川威风极了,拉虎皮扯大旗的滋味儿太爽了。
在林家,他是条摇尾巴的狗。
在外头,他是国公府的大管事。
宰相门前三品官儿,他是国公府的管事,就连沈知文都要跟他客客气气的,这帮子衙役狱卒算个屁!
他把牢房当成自己个儿的地头,把狱卒当成自己个儿的奴才秧子在使唤。
接下来的事情,便跟孙科说的那样,抽鞭子的狱卒完全按照孙科安排的节奏和套路在走。
妇人咬牙承受着痛苦,等着十鞭子打完,‘林晚秋’还是不肯招认。
林川就恼怒道:“林晚秋,你就嘴硬吧,明跟你说,江鸿远已经战死在西桐城,你可没了靠山。
老子要捏死江鸿博和江鸿宁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你不怕被打死,老子就弄死……”
“我认!”妇人尖叫。
“我都认!”
“你别动他们!”
目的达到,林川瞧着按了手印儿的供词笑了起来,他本想伸手拍拍‘林晚秋’的脸,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太脏了,他嫌弃地收回了手。
“供词有了,就看你明日上公堂如何说了,林晚秋,早认了不就好了,也不用受皮肉之苦。
对了,你明日若是说不好……江鸿博江鸿宁两兄弟的命可就……没了……
哈哈哈哈……
跟老子斗,林晚秋你还没那个资格!”
林川嚣张地拿着供词走了,这份供词他可要亲手交到沈知文手中才放心。
“头儿料得真准,这缺德冒烟儿的老狗真拿人江家兄弟来威胁人。”
“操他祖宗十八代的,臭狗逼太狠了!江百户在前线杀敌,他娘的这狗逼在后头算计欺负人媳妇。”
“你说江百户他真的是战死了么?”
“这老狗知道个屁,一听就知道他说这话是骗人的。”
“麻痹的这傻逼玩意儿一点儿遮掩的意思都没有,真是明目张胆在屈打成招……真当衙门是他开的了。”
“可不咋的,谁让他是国公府的狗呢,不过……在咱们的地头,就算他是条龙也得盘着,更别说只是国公府的一条狗了,咱们头儿有的是办法收拾死他!”
“你们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照着头儿的话做就是了。”把妇人送走之后,孙科的几个心腹吧嗒嘴议论。“小心隔墙有耳,没得坏了头儿的大事。
江太太是头儿的弟媳妇,咱们兄弟得齐心把江太太给保住了。
不止是钱的事儿!”一名衙役道。
众人纷纷点头,这回就是江太太没给钱他们也会下死力气帮忙,更别说人江太太大大方方的一人给了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