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了很久了,一会见面说啊!”
“别,你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我付不起责任哈,并且这样说话有坏人看到了也不好怎么样。”
“也对啊,我一个人走这小路挺怕的,那就不挂了呵呵。”
电话里传来啪啪的脚步声。
“你在干嘛?”潘子珣开心的脸上露出紧迫好奇。
“我在跑啊。”沫沫气喘吁吁告诉潘子珣,“好冷。”
“你傻啊?跑什么啊?冷了就多穿衣服啊!”潘子珣是在责备吗?嘻嘻。
“我看到你了。”沫沫夹着白色帆布包包停下脚步。
“我也看到了。”
好冷啊,应该不会啊,为什么这么冷呢?不对不是冷,心在跳,乱了节拍,乱了思绪,周围的空气不再被吸入到肺里,而是变成了一种滚烫的喷香米酒,流溢在唇齿之间,让人心旌摇动,进入微醺的状态,眼睛好似出多了深海鱼油一样闪闪发亮,嘴唇变得鲜红滴血……滚烫的火山岩浆遇到了北极冰川,颠覆了整个世界。沫沫的世界一瞬间颠覆了。下来该怎么办呢?
“人呢?”思绪紊乱中的沫沫忘了眼前,凌晨一点南滨路黑色油粕马路暗黄钠灯下,沫沫看不到距离五十米远的潘子珣。
“喂,你人呢?”
酒后鼾声吸吸呼呼,呵呵,他害羞了,坐到了裸身银杏下。
“你还好吧?”沫沫触到了潘子珣的左臂,潘子珣有点别扭。
“嗯……没事,你来了。”潘子珣双手撑腿站立起来。
“你这什么话?呵呵,难道我是鬼啊。”
“额……我们这是去哪里?”
“你不是去江边吗?这是去江边的路。”
“哦,是”潘子珣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直起身子朝江边迈开脚步。
“你不吃烧烤了吗?”
“哦,在哪边?”潘子珣迷离的眼神低着头没有看任何方向,任凭怎么轻松怎么放松着身体,偶尔脚步前后呛啷着。
“走走走,这边,我带你。”沫沫看着这样的潘子珣还会顾虑什么呢?包包快速垮在左肩,双手抓着潘子珣的胳膊向苹果城方向走去。
“我没事。”潘子珣试图甩开沫沫毫无助力的双手。
“算了吧你,别这样,我不介意的,你还介意什么,真的是。”沫沫拉潘子珣的手臂绕过自己脑袋很舒服的姿势搭在左边。
“哦,是不是没有了啊?”沫沫放下潘子珣于烧烤摊一小桌旁,走向菜摊。
“还有,妹来,这里还有一些你看看够不够,不够可以给你去拿,我们看着这么晚了准备收摊了。”一腔重庆语气阿姨回应沫沫。
“哦,好吧,我看看,喂,你要吃什么,这里菜不多了。”
“啊?你点什么就是什么。”
“别吃了”一块掉在地上的肉块潘子珣捡起来准备放进嘴巴,沫沫一巴掌打掉。
“没事,不就点土么。”潘子珣又一次捡起来了,已经放到了嘴边。
“别。”沫沫皱着眉头嘴巴微翘,潘子珣没有注意到这速度,肉已经进了旁边的花丛。
潘子珣抬头看着沫沫,黑框眼镜后面沫沫看到了惊讶可爱的笑脸“忘了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说嘛,什么事?”
“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哈哈。”潘子珣说完笑着收回探过桌子中线的脑袋。
“切,真的是。”沫沫也收回了等待的脑袋,身子稍微超过了凳子向后仰去。
跌跌撞撞,偶尔依附,偶尔你我,呢喃嬉笑侃侃,一串串的出现在午夜无心安睡的沫沫潘子珣周围。午夜长江很安静,她也睡了,像个孩子,白天的她总是承载着很多尘世的繁华,夜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慰藉之际,她累了一天了,也休息了,微微听到零稀的呼吸声,如此的安祥,静静的。看着如此的长江,沫沫想去看海,这是生为北方的她一直想去的地方,那片海蓝浮现眼前。
“好美啊,呵呵。”微风里,沫沫望着江的对岸,“你去过海边吗?我好喜欢啊,等毕业了,之后再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带我去。”右边的酒窝再次浮现,沫沫憧憬。
“去过。好几次了。”此时是酒后的潘子珣好了一些吗?
马路边偶尔会有车子驶过,随着脚步前行,沫沫与潘子珣走到了长江的最近距离台阶处坐了下来,潘子珣掏出手机,音符轻舞在江面,在沫沫心里。十厘米的距离有吗?潘子珣叉开双脚,手肘撑着膝盖,沫沫脚并着脚,手指摆弄鞋带,下巴抵着膝盖。偶尔,脚尖有点波动,潘子珣在节拍,沫沫在嬉戏。有点冷,听着潘子珣随手机音乐节拍哼的粤语歌曲,沫沫站起来伸伸冰冷的身体,扭动着身子寓意排除午夜江面雾水带来的冰冷。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啊?”
“什么?”臂弯里埋藏的脑袋伸了出来,顺着沫沫的眼神潘子珣望了过去。
“看,那里那里,会动啊,我看了一会了,亮的还一直动,是什么啊?”双臂环保在腰际,帆布鞋急速跳动着。
“萤火虫啊。”
“不是吧?那个就是萤火虫?”
“骗你干嘛?”潘子珣得瑟样笑嘻嘻转过脸继续节拍,似乎真的大惊小怪有点夸张吧。潘子珣肯定这样笑沫沫头发长见识短了。
“是啊,我真的没见过的,我们那里没有河流,所以没有啊。”
原来萤火虫就是这样的,在沫沫的眼里有点透明泛天蓝偏绿。整个世界是透明的吗?原来沫沫也相信这世间会有天使来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