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运往边关救急,不出所料,在途中他们再次遭遇了劫匪,假装不敌,对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无心留意是否被人跟踪,于是,二哥他们用了两天半时间就成功将被劫的粮饷全数收回,只可惜那劫匪自知事败,竟然全体自尽身亡,未能揪出那真正的幕后主使。虽无确切证据,但大伙早已心知肚明,此事最大收益者只他太子一人而已!他想借着这次机会扳倒禹翔和他的心腹——我的二哥,因为在不久前他刚接手了户部调粮工作。
至于那缠着瑞王府说要一命抵一命的妇人却在被司法令带走后的第二天招出是自己财迷心窍,想借着疯女儿携子自杀的机会敲诈瑞王府。
疯女儿?一夜之间,原本是痴情女子寻夫不成反遭杀害的戏码就被演变成了疯女人携子自杀!虽然案子已结,但难免有人私心里猜测这是不是司法令碍于被告是瑞王而徇私的缘故。
太子和瑞王之间的争斗已经愈演愈烈了!
我匆匆换了身男装,孤身往瑞王府跑去,前几天的不快早就抛诸脑后了,反是担忧占据了我的内心。虽然禹翔每天都有派人来问安,可我对他的动向却只能从小李子那报喜不报忧中得知那极其少量的一点。
瑞王府的家丁对我虽不陌生,但由于我今天穿的是男装,他们也是花了好半天的劲才认出我来。在穿过院子的时候,隐约听到北边的厢房似有琴声传来,委婉动听。
日暮已然西下,我看见窗外倒映着他捧书伏案的影子。小李子刚想开口通报就被我用手势制止了,他很识趣地转身离开了院子。
“茶!”禹翔依旧埋头工作,未曾发现我的到来。
我巡视了下屋子,终于看到茶几的所在,走过去端过茶壶倒了起来,还未把茶杯端过去就听见禹翔不悦地催道:“小李子,怎么干活越来越不利索了,倒个茶要这么久?”
我把杯子往他面前一放,杯盖被震的跳动了两下,几滴茶水也随之溅了下来。禹翔半天没回过神来,大概在他的印象里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奴才”吧!抬头一见是我,本欲发作的怒气全数压了回去,有点不可置信般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来的?小李子呢?怎么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是我不让他叫你的,我想看看你到底在做些什么!”说着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本子,才刚翻开来就被他给抢了回去,我只依稀看到几个人名,还有画着红圈,我问他这是做什么用的?
他笑道:“没什么,一些朝堂上的事。”我本来就不喜欢看这些无聊的东西,只是他这么藏着掖着倒叫我更加好奇了,本想趁着他不注意偷过来看看,没想到他像是看穿我心思般故意把本子给塞进了怀里。我无计可施,只好打趣道:“又不是什么秘籍宝典,怎么连给我看一眼都不行?”
禹翔笑着拉我坐下“朝中之事你又不懂,看了也没用!对了,你找我可有何急事?”
我故作生气状:“你这个大忙人,是不是没急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那我走好了!”说着便起身作势欲走。
禹翔慌了,忙拉过我,陪笑道:“不是不是,只是奇怪,平常都是我去找你,今儿个怎么而且天色已晚”说到这,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浮上一阵潮红。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个崇尚人文礼教的时代,一个女子是不可以孤身去拜访一个男子的,况且还是在晚上,这气氛多少显的有点暧昧。禹翔连拉带拽地把我给按回了椅子上,刚伏下头,就见小李子跑过来问道:“爷,您叫我?”
禹翔忙把搭在我肩上的双手给缩了回去,怒瞪着呆愣在门口不知到底该进还是该出的小李子,喝道:“没见爷正忙着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小李子探着脑袋往屋里瞧了瞧,然后笑得很贼地躬身退了下去,临走前还故意把门给关上了。禹翔像是舒了口气,挨着我坐了下来“那天的事我还没来的及谢谢你呢!”
“什么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三天前啊!要不是有你在,府里的奴才们还不定会捅出什么乱子呢!”
说到这事我心里就来气,略带愠怒似的回道:“我看未必吧,你府里的丫头可是机灵着呢!什么事都给你安排的妥妥贴贴的,就连谁家媳妇怀孕这样的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若是不喜欢,我明天就让小李子把她给送出去!”他的脸上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我没那意思!”我忙拉住正欲起身唤人的他坐下“我就不信了,若没有你的命令她能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