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打算将心中所猜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一旦说出来了,崔仁师肯定会立刻将那姓萧的给处置了。
这非崔志玉所想,他要亲自动手,若不能亲手处置了姓萧的那贱人,他心头的恶气就永远挥之不去。
他不愿意说,这让崔仁师更是恼火。
“来人。”
两个家丁进来。
“把他给我拉出去,今日老夫要亲执家法以正门风。”
两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难色不敢擅动。
“没听到老夫的话吗,你们想造反不成。”
崔仁师已经气的想杀人了,两个家丁硬着头皮上前。
胆战心惊的抓住崔志玉的胳膊,正准备将他拉出去的时候,崔夫人如同旋风般冲进来。
“干什么,放开我儿。”
家丁连忙松开手,战战兢兢跪下。
崔仁师怒道:“今日你休要多管,这畜生再不多加管教,我崔家就要败坏在他身上了。”
“你抽哪门子邪风,四郎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怎么招惹你了。”
“你看看,你看看。”崔仁师抓起两页纸,捏在手里激动的甩着:“看看他干的这些破事,已经被人捅到皇上那去了。”
崔夫人从地上捡起一张,看了一眼后,随手一扔,“这是污蔑,四郎怎么会做这些事,有人告到皇帝那,你就不会替四郎辩解吗?”
“皇帝将我骂的狗血淋头,我怎么替他辩解,你真以为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吗?”
“皇帝骂了你,有本事你跟皇帝为难去啊,跑回来在我儿身上撒什么气。”
回呛了一句,崔夫人挡在崔志玉身前,横眉竖眼道:“你要打四郎,那先打我。”
崔仁师脸色煞红,喉间像是堵了什么,“你就如此吧,他迟早害于你之手。”
说完,拂袖而去,到了院中,心血澎湃的崔仁师,经太阳这么一晒,突的有些眩晕,管家连忙扶着他到凉亭中坐下。
缓了会,崔仁师心情逐渐平复,脑袋随之清明,他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问向管家道:“四郎最近,跟什么人结怨了。”
管家想了想,回道:“老爷,郎君也就跟常乐马场那姓萧的掌柜有几分恩怨。”
崔志玉和杜爱同之间的恩怨纠纷崔仁师师是清楚的,他知道崔志玉在马场输了多少钱,也知道崔志玉纠结一群纨绔上门要钱不成,转而夜里派家兵上门行凶。
要说动机,那姓萧的倒是有,可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一个小小的商人,真敢如此肆无忌惮吗。
崔仁师问道:“这马场主什么背景?”
管家回道:“也没什么背景,他是从安西都护府来的,不过好像跟薛国公府有分联系,上次郎君带着各家子弟去要钱的时候,是长孙盛平出面摆平的。”
长孙顺德,这老东西眼里头只有钱,想必那马场主用钱开路,所以搭上了他的关系。
长孙顺德和他历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两个没什么过节,况且,现在他走的是东宫的路,和长孙无忌的关系还不错,长孙顺德应该是不会搞他。
没有长孙家撑腰,一个小小的商人,定是没这么大的胆子敢跟崔家死磕,崔仁师对这一点很是自信。
可要不是这商人,又会是谁在作妖呢,崔仁师的眉头转而又拧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