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刚一开口,李承乾觉得有些不对味,这么叫,感觉跟叫小狗似的,暗自摇摇头,笑着道:“以后叫你林七吧。”
“随殿下的意,不过是个称谓。”
“林七啊,你入百骑多久了?”
“小的十六入的百骑,至今七年多了。”
“你是怎么入的百骑。”
提到这个问题,林七眼眉一低,声音发沉道:“小的父亲,当年是陛下亲卫,贞观十二年父亲病故,小的就被补入了百骑。”
李承乾问了许多百骑的事情,如组织架构人员构成等,林七有的如实回答了,有的则稍有隐瞒。
过后,李承乾又去看程良骏,刚一进屋,就感觉冷气扑面而来,一看那火盆,却是都快熄灭了,程良骏还在塌上呼呼大睡呢,李承乾给加了几块炭,见他睡得香甜,正准备悄悄出去时,刚一转身,程良骏却是醒了。
“殿下。”
他两手拄着床要坐起。
李承乾两步过去,扶着他靠在床头上。
看着腿上的夹板,李承乾说道:“我去叫张如风来,这夹板差不多应该是能去掉了。”
程良骏:“张先生去了后山。”
李承乾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那会把七娘叫着一起去了。”
李承乾无奈的笑笑。
约摸十日前,他让赵玉派了几个人,去后山搭了个小木屋,等到房子搭好后,张如风先是去买了些兔子回来,然后又不知怎么拖的关系,从刑部几个辨尸术一绝的仵作手里,搞了套专门用来解刨的工具,从那一天开始,张如风从早到晚就在后山木屋里待着,在那用兔子来练解刨,要不是后山冷的没法住人,这老东西怕是都不在回辰安殿来了,他的求知欲和探索心,着实是让人敬佩。
跟程良骏闲聊几句,李承乾回屋也准备睡会,刚将身上的大氅脱掉,一身寒气的王安进来,他的脸冻得红扑扑的,隔着四五米远,李承乾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你这是去哪了?”
“殿下。”王安轻声道:“您让奴婢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
李承乾淡淡道:“人还活着吗?”
“活着,被流放到灵州后,他被编入苦役,负责修缮城墙。”
李承乾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然后便躺下假寐起来,王安偷偷瞄了他一眼,这样的寡淡反应,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晚上,张如风回来,李承乾让他将程良骏腿上的夹板去了。
骨头是已经长好了,不过因为捆着夹板太久,导致肌肉有些萎缩,不过也没什么,张如风说恢复两天就好了。
却也如他所说,过了三日,程良骏就开始奔奔跳跳得了,这家伙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就跟那圈棚里的牲口被关疯了一样,上蹿下跳一刻不停,等到他撒欢撒的差不多了,李承乾塞给他几包银子,然后程良骏就骑着马没了踪迹。
暗中观察的宋七,写了个小纸条,将这纸条塞给高士升手下一个太监后,没过多久,纸条便出现在了瑞安手中。
心腹护卫离开昭陵两日未归……
纸条上就写了这么一件事,这其实也不算个什么,也没必要报给李治,但瑞安收到纸条后,还是立马向着东宫去了,虽然这是件小事,但可借此向李治表明,昭陵的风吹草动,现在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