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属于东汉末年,她能知道焦尾琴就不错了,这让王炎既安慰又有点焦燥?安慰是,她并不是先知,所以她不会过得什么都清楚,而焦燥也是这样,她会很害怕,不停的问自己,陆判不会让自己变名人吧?每每想到这儿,她暗暗地下定决心,她此生决不再跟上一世那样油嘴滑舌了、不学无术、再就好吃懒做了!自己这世这么倒霉多少也就是因此而引起的,她绝不再犯。
“老爷,这孩子是不是有问题,妾就没看过她笑过?”王炎这世的生母抱着她给蔡邕看。
这是蔡夫人生第二个女儿了,虽然蔡邕一个劲的说他喜欢女儿,可是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没儿子的女人在大家族里实在是很受气的,只能抓紧自己的老公,让他永远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这边,于是没事就把蔡邕叫到跟前借着孩子联络一下感情。而且事实上她也是觉得有点怪,几个月了,这孩子除了哭之外竟然一次也没笑过,敷衍的笑都没给过自己一下。而且她哭起来也很怪,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拼命的干嚎,在她看来更像是愤怒的吼叫。
“哪有,这是孩子聪明,你想想,傻子都爱笑,女儿像夫人,天赋异禀。”蔡邕坚定不移的向夫人保证道。
王炎真是鄙视他,这些日子她也看清楚了,蔡邕是典型的‘妻管严’,蔡夫人说东他不敢往西,夫人说太阳是从西边出的,蔡邕决不敢说那是东边。现在蔡夫人说孩子不对劲,他怎么敢说是,那是夫人亲生的,不好也只能夫人说,自己敢这么说就是找死。
蔡夫人笑了,轻轻摇摇怀里的孩子嗔怪的瞟了丈夫一眼“真是,跟老爷说正经的,老爷也不正经儿。”
两人眉目传情,你侬我侬,王炎闭上眼睛,‘非礼勿言,非礼勿视’她还是知道的,人两口子关系好关她屁事,不过以自己嫡女的身份,倒是幸福的事儿,至少不会有小老婆来迫害自己了。所以她安静的闭着眼,不去打扰他们。
“老爷,孩子是不是要取名了。”都快睡着了时,蔡夫人终于想起了找蔡邕什么事了。王炎马上睁开了眼睛,是啊,自己的名字,总得关心一下,总得知道自己是谁啊。
“是,是!”蔡邕忙坐直身子,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清清嗓子。在王炎看来,这就是他根本没有想过,只是夫人问起了,才临时在抱佛脚。真是鄙视他,再想想也是,又不是儿子,有这种态度在古代也算是正常了。
“是什么?您不是还没想好吧?”蔡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怒了。
“当然不是,是想得太多,一时拿不定主意用哪个。”蔡邕吓得跳了起来,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让王炎很是鄙视,怎么可能怕成这样。想想,这位做琴的师傅看来还真是没多少见识了。
“夫人觉得叫琰如何,玉上之美色,再说这孩子五行缺火,此字正好属火。与圭儿正好相配。”蔡邕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并且到一边写上大大的琰字给夫人看。因为长女叫蔡圭,‘圭琰’是指玉器的顶端,而且一听也就知道她们是亲姐妹了。
王炎看看,琰(yan三声)跟炎倒也能挨上,再就是,算是把自己前世的名和姓合在一块了,可以接受。她笑了起来,夫人本在思索的,却不想一直不肯笑的女儿竟然在这时笑逐颜开,便惊喜起来。
“老爷,女儿喜欢呢!那就叫琰儿吧!”夫人一锤定音。
“琰儿听着像男孩子,不如字昭姬吧!”蔡邕马上得意起来,为自己的急才而自傲不已。便趁胜追击起来。
王炎真是恨不能踹蔡邕一脚,昭姬,招鸡?还嫖客呢!再次尖叫起来,又是跳又是叫。夫人差点失手没抱住,把她从手里摔出去。
“她不是听得懂吧?”蔡邕捏着耳朵,不止一次听到女儿这么嚎了,每次都想捂住耳朵,可是当着夫人的面,又不太敢,现在看那孩子的表情,他不禁有些狐疑了,照说这么点的孩子不该听得懂的。
“看您说的,想是躺烦了,想起来转转!”蔡夫人才不像蔡邕那么想呢,她又不是第一次做母亲,招来奶娘,让他们抱着王炎摇晃起来,边递孩子边说“昭字也不错,昭如日月,就叫昭姬吧!”
于是在王炎反对无效的情况下,有了这世的新名字。名蔡琰,字昭姬了。于是她又哭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