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件极重要地事儿:“袭云是谁啊?”
“她在蟠桃园当值。”
我的天神,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天就是看不得女主角过几天安生日子,把我放在油锅里煎就算了,还时不时要翻个面。
拿着那封信到直道天关排了队,上了天宫,想了想,我还是去走长离教给我地那个法阵,可是那颗海棠树下已经没了机关。奇怪,怎么撤掉了。没了近道,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在棋盘一样的天宫里游荡着,慢慢往蟠桃园地正门走。在路上我远远的看见一个很像小红的人,走近了却发现并不是,说起来,我很多天没有想起过她了,但上次见了之后我又想起许多小事,都是和她有关的,她在鬼差之中算得我一个好友,可是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飞黄腾达上了天庭,我们之间从此横亘了一条星河。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呐呐呐
恍惚着想些有的没的,居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蟠桃园,我执着地叩着大门上的紫金铜环下之后,终于有人慢吞吞来应门,拉开一条缝,门里头是个年级很小的仙娥,身量还不到我腰那么高,却是一脸老气横秋地问道:“干什么的?”
我扬了扬手中的信:“送信的。”
“谁的信?”
“杨戬的。”
“杨戬不在这儿。”
“收信的人在这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和这个小不点仙娥慢吞吞聊起天来。
“收信的人是谁?”
“袭云。”
仙娥伸出手来:“给我就行了。”
我巴不得。我一点儿也不想进蟠桃园去,谁知道这个豆丁仙娥会不会也信手指一颗桃子给我看,那是你的有缘桃,把它吃了吧。急忙把信交到她手上,我转身正要走,听到一个含着笑的声音:“鸣月,是谁来了?”
我心凉了半截,慢慢转过脸去,站在豆丁仙娥身后的不就是那个恶整过我的白衣仙女么。
豆丁仙娥对她似乎颇为尊敬,递了信给她,附带一车轱辘的旁白,我真不知道我刚才和她说的那几句居然能扩展成一篇演义,嗯看来我很有字字珠玑微言大义的天分。
袭云拿着信打开往里看一眼,瞧见是空的,脸上也有点惊诧,抬起头纯洁地望了一会天,仰角估计大于四十五度,不够标准,袭云笑了笑,低下头来看着我:“过门便可客,进来坐坐吧。”
“呃蟠桃园是仙家重地,我看还是非礼勿入的话。”
豆丁抓着我的裙子使劲一拉:“叫你进来就进来,拿什么乔?”
我优美地绊倒在门槛上然后优美地落地,大门在我背后吱呀一声关上,我觉得天,是黑的,真黑,比墨汁还黑,比鱿鱼汁还黑。算了,谁怕谁啊,远的不说,单单说最近的,我连瑶池金阙都轰成了渣渣,大不了今天把蟠桃园炸成一汪桃汁湖就是。我慢慢站起来,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
袭云含笑道:“你变了。”
“”说得好像和我很熟一样。
“ta还好么?”
我愣了,这个ta是谁?杨戬?还是妖桃?当初袭云设计乃至是威逼我吃掉妖桃,她和妖桃之间估计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旷世绝伦的之恋啊妖桃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她,不过,以妖桃最爱的辩证法来说“不提”就是这么想,他们之间果然更可疑了
我正天马行空地编织着妖桃和袭云的蟠桃园绝恋,袭云忽然笑道:“著破荷衣,笑西风吹我,又落西湖。湖间旧时饮者,今与谁俱?山山映带,似携来、画卷重舒。
三十里、芙蓉步障,依然红翠相扶。一目清无留处,任屋浮天上,身集空虚。残烧夕阳过雁,点点疏疏。故人老大,好襟怀、消减全无。慢赢得、秋声两耳,冷泉亭下骑驴。”
嗯不愧是妖桃的红颜知己,也是一个好记性的诗词控不过,我好像是帮杨戬送信来的吧?小心翼翼地觑着袭云的神色,我问道:“呃有口信要带回给阎君大人么?”
袭云微微一笑,俏皮地反问道:“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脑中灵光乍然一闪:我的天神,这不会是个三角恋爱故事吧?嗯,杨戬爱袭云,袭云爱妖桃?总不大可能是袭云爱妖桃,妖桃爱杨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