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大逆不道“师父,其实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用‘求’这个字,不是折煞徒儿吗?”
“好,既然这样,那你就答应为师别去京州。”
“为什么?”曲恺真的需要理由,来说服自己,他希望师父将这一切全都告诉他。
望着床上那张不问出原因绝不的罢休的脸颊,苍白的让人心疼。那是他一直以来当成儿子来疼爱的孩子,阮漾怎么忍心告诉他。
“因为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你们的母亲是同胞姐妹。”
*
“太后,神医已经在殿外候着呢,是否现在宣他上殿?”太监尖锐的声音回荡在这硕大的宫殿中,整个宫殿虽然华美异常,仆人众多,但却冷清的让人害怕。
“神医,又是哪来的神医。”金丝帐内传来那阵甜美的女音,温柔又不失那皇族气魄“这都是第几个了?”
“回太后的话,这是第八个了。”
“都八个了。”女声淡淡的叹了口气,那悠长的哀怨划过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众位仆人都将头低得死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看来我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太后金安。”
宫殿中顿时传出一阵整齐的可怕的呼喊声,紧接着又是那一阵让人心烦的安静。
“罢了,宣他进殿吧。”
“宣神医进殿。”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慢慢传来,在帐前十米处停了下来。
“请神医上前。”
那太监的话说了很久,却没见脚步声,帐中人一阵奇怪,刚想起身,帐外却传来一阵异常熟悉的声音。
“鄙人看病从来不让外人子身边,还请太后屏蔽左右。”
“大胆,你以为”
“慢着。”帐中一个身影猛的坐了起来,想走出来,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脚步,许久她才深吸一口气说道“全都退下。”
那太监微微一愣,向帐内瞟了两眼,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拎着众位奴婢退了下去。大殿内顿时便只剩下两人,但与方才的感觉却没有什么差别。
“你是谁?”隔着金丝帐,看着那隐约熟悉的声音,太后的声音满是不敢相信。
“还是先让鄙人为太后把脉吧。”说着那人便准备走上前来。
“站住。”帐中的太后大喊道,帐外的人果然便停了下来。
“你是谁?”太后又问道。
“我是谁,太后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吗?太后凤体最为重要,还请太后不要过于激动。”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温度,冷冷的划过耳边,让这原本寂静的宫殿又抹上一层冰霜。
“是你父亲让你来的,对吗?”
帐外的人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久到太后就要忍不住的的时候,他才慢慢说道“鄙人的父亲很早就死了,鄙人一直也以为自己的母亲也死了,可是让鄙人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母亲却活得好好的,不仅如此还身份高贵。呵呵,难道这就是当年母亲抛弃自己孩子的原因吗?”
帐中的人身体来时剧烈的颤抖起来,是他,绝对是他!他们实在是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摸一样。
“她,她有她的理由。”太后的声音带着丝丝心疼,帐中的脸颊也早已泪流满面。
“理由,是怎样的理由让一个母亲在自己夫家遭受灭门之灾后,抛弃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夫君从而改嫁他人。从此之后也不再管他们的死活?”
“不是这样的,事实不是这样的。”帐后的人显得有些激动,那纤弱的身体,带着整张大床颤抖起来。
“那事实是怎样的。”
对呀,事实是怎样的。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以前的事情,久到连自己都已经忘记。
“我听说你病了,因该是心病吧。我迈进入这大殿的时候,便觉得这地方就像坟场一样可怕。可是你当初却抛弃了宛如人间仙境的澈希谷,选择了这里。”
说着那人走上前,一把拉开挡住自己视线金色帘子,白皙的皮肤,轮廓异常熟悉的五官,一遍又一遍的打击着自己的心。
面前的男子同样在打量着躺卧在床上的妇人,岁月并没有带走她的美丽,相反为她抹上了一层年轻少女没有的成熟风韵。
他嘴角一勾,慢慢的坐在床榻边,望着那双震惊不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呢?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