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一跳,“羽王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刚才只是在跟掌柜的闹着玩儿,我是让着她的,不然凭掌柜的现下这虚弱的状态,我又岂能避不开她的拳头?”
可悲的羽王子,别忘了这可是帝都。这别院里的每一句对话,估计不出半个时辰,就能传到大表哥的耳中。
沈玉溪的眼角余光,不禁瞥向角落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充当背景板的左笙。
心中叹气:尊敬的羽王子,您敢以这种方式挑战醋缸太子爷,这份勇气让人钦佩,同时也让人……想要为你默哀。
风祁羽大概也知道大事不妙,冷汗直流。
忽地他灵机一动:“本王子‘诶嘿嘿嘿嘿’的意思呢,其实是说我待小宛就像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肯定不舍得下重手的,所以就以‘诶嘿嘿嘿嘿’省略了后面就将人放了的内容。”
靳宛:“……”
沈玉溪:“……”
羽王子,您的求生欲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风祁羽丢了个大脸,面颊红成了猴屁股,是故当下人将晚膳送来时,他也不顾靳宛的挽留,解脱了一般赶紧离开别院。
院中只剩下靳宛和沈玉溪面面相觑。
看着沈玉溪青肿的眼睛,靳宛小小愧疚了一下,不自在地嘟囔道:“你也是,干嘛不躲?我又不是真想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让别人知道了都说我虐待下属。”
沈玉溪泰然自若地给靳海盛饭。
“如此正好,你打了我就不好意思再赶我走了。况且今日一事,也该让你清楚地意识到,我这个下属有多难得,任劳任怨不说还任打不反抗。你若真将我赶走了,以后肯定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手下。”
一番话说得顺溜无比,显然是在沈玉溪肚子里过过稿了,靳宛更愧疚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给爷爷夹了一块鸡肉,这才苦着脸对沈玉溪诉苦:“这事儿我是真冤枉,我的本意是为了你着想,不想因为一己私欲逼你留下,毁了你也毁了沈府。”
沈玉溪沉默地望着她,靳宛又说道:“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沈大人对你寄予厚望。沈家在乌国从政多年,到了沈大人这一辈,才让沈家走进乌国的政治核心。
“这么多年下来,沈大人必定因其官位而惹了不少仇家。若沈大人一倒,沈家也没个能顶上他官场地位的人,沈家必然会迎来暴风骤雨式的打击,届时沈大人这几十年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吗?”
沈玉溪安静地听完她的分析,待靳宛停下看他,才缓缓开口。
“我只问你一句,若他日我沈玉溪真到了穷途末路之时,你,帮不帮我?”
靳宛几乎是毫不迟疑,理所当然地道:“废话!就算日后你我分道扬镳,那也只限于各自事业,与情分无关。经过这些事,我早已将你视为好友,若你有难,我便是身处极远之地,也会马不停蹄赶回去救你。”
沈玉溪的眸中立刻闪过一抹感动。
良久,他轻笑,道:“既是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有你这句话,我沈玉溪就是为了你这个掌柜的肝脑涂地,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因为掌柜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