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是。”
等婢女和小厮都退出了大堂,太尉没有急着说明个中缘由,而是和善地对敖千说:“公子既然是帝都来的,不知道可有什么信物?”
瞧得出,这件事一定很严重,不然太尉不会如此谨慎。尽管太尉话说得很和气,但也掩饰不了他的紧张。
敖千没动静,倒是靳宛笑眯眯地佯装伸手进袖中,接着从芥子空间里取出那块宫牌。
“这是宫牌,相信除了咱们隆凰帝国的帝都之人,再没有人能拿出这样的令牌。”
在靳宛的解释下,太尉接过了宫牌。令牌到手,太尉细细翻看了一番,又摸了摸令牌的材质,总算是相信了他们的身份。
将宫牌恭敬地递回给靳宛,太尉苦笑着说道:“还请诸位大人见谅,实在是近来为了达到目的,丞相的各种卑劣手段层出不穷,因此老夫不敢有丝毫大意。”
“祖父,幻城主跟我说,爹娘就是被丞相的手下杀害的。”这时蓉儿一张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望着太尉,面露哀伤地插了一句话。“祖父知道。”太尉眼中露出哀痛之色,随即眼神又变得怨恨愤怒:“都是丞相搞的鬼!为了铲除异己,他已经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当老夫搜集到他的罪证之后,他就以老夫家人的性命做要挟,逼迫老
夫退让!”
靳宛听得皱起了眉头,转向敖千,只见太子爷神情冰冷。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太尉叹了一口气,这才将事情原委告诉几人。
“其实这件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那个时候主上被查出患有怪疾,于是宫中御医以及大臣,都在寻找各种办法治疗主上的病。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搜罗到的药材,最后的数目都跟记载的不一样。“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老夫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一年前,有人在宫门前闹事,说是朝廷为了采到药材,不顾人命安危。当时老夫没在现场,只听说那人最后被丞相的人带走了。结果后来,老夫无意间
在监狱见到了此人,有幸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到此处,太尉的脸色陡然一变,咬着牙恨恨地道:“那时老夫才知晓,丞相竟然借着给主上寻药的名义,暗地里奴役好几个村庄的村民进山采药。深山地势险恶,可是丞相不管他们的死活不说,连休息的
时间都不给村民留。几个月下来,已经有上百条人命因此葬送!”
靳宛穿越到这里后,在靳家村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日子,所以比起在场的众人,靳宛是最了解底层百姓艰苦的人。
是故听了太尉的叙述,靳宛油然生出一股怒火。
这时坐在旁边的敖千,捏了捏靳宛的手。
扭头对上敖千安抚的视线,靳宛才按下暴起的冲动,闷声坐着继续听太尉讲述。“若仅是如此,老夫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局面。”太尉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他严肃地看着众人,说:“在那之后,老夫陆陆续续发现丞相的其它恶行。你们可能想象,除了驱使村民采药而让村民送命之外,丞相竟还收集人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