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片冷汗——若不是他从前不够圆滑,无意间得罪了主上一名宠妃的兄长,他也不会被贬到这里。
想到这里,幻敬白面色变幻不定。
那幻羽没有眼力见儿,这时候还在对靳宛叫嚣道:“你吓唬谁呢!我爹以前可是大将军,教训你们只是动动手指的事儿……”
不料话音还没落下,幻敬白反身就是一个耳光:“啪!”
登时,幻羽和城主府的下人们,都被这道巴掌声给震得愣住。
“爹?你干嘛打我?”幻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父亲。
“你这个不肖子!整日在外招惹是非,我还怕这一巴掌打轻了!”幻敬白义正言辞地叱骂道。
见状,靳宛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够果断!
“本来以为还得大个子出面呢,谁知道我三言两语,就能把这老头儿唬住了?还以为一个大将军胆子有多大,可谁知……啧啧。”
“这很正常啊。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前如果不是幻敬白眼拙,认不出国舅的身份,他今天也不会困在这小小的县城了。”长安君不以为然地说道。
靳宛内里在悄悄和长安君交流,外面幻敬白已经换上一副和善的面孔,对着敖千和颜悦色地说话。
“这位公子,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话说的客气,可实际上,还是在套敖千等人的来路。
到了这时,敖千才慢悠悠地开口。
“这些,都跟你没关系。本来我们也不会来打扰你,只是你这儿子主动送上门来,所以我打算在城主府住上一晚。”
说话间,敖千取出一块令牌,随手扔给了幻敬白。
旁边的幻羽好奇地凑过来,想看清那块令牌的模样,却见幻敬白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忙不迭地捧着令牌送回到敖千面前。
他神态略有激动,弓着身语气恭敬地说:“大人能莅临本府,是小人的荣幸!请大人放心,本府这就给你们安排住处,不管大人想住多久都没问题,本府欢迎之至!”
敖千淡淡地“嗯”了一声。
“先给我们备膳,多上点清淡的菜肴。”他漠然吩咐。
幻敬白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似的,眼神兴奋难抑,点头哈腰地说:“小人省得!大人请移步到膳堂等候,午膳很快就能上桌……”
靳宛撇了撇嘴,默默吐槽一句:“狗腿!”
刚刚还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敖千一亮出令牌,一秒就变成讨好主人的哈巴狗了。
跟着幻敬白往膳堂走的时候,靳宛好奇地打量着敖千那块令牌,“这是啥,我以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
靳宛只知道敖千有东宫的信物,可不知他还随身带着这种功能奇怪的牌子。
“只是一块可随意进出皇宫的牌子,你若喜欢,送给你便是。”敖千长袖下的手掌张开,悄然包住靳宛的柔荑。靳宛纳闷地翻看令牌,追问道:“它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