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随即,殿外站守的禁卫军纷纷跪下。
“恭迎主上!”
正暗中跟长安君请教对敌之策的靳宛,闻声扭头看了出去。
透过敞开的寝殿大门,靳宛看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脚步虚浮、面色青黄,一看便是纵欲过度导致肾虚体亏,可他走路倒是大摇大摆的,连神色都是与云韵如出一辙的不可一世。
果真不愧是父女啊!
靳宛暗自感慨,只觉得这个汤国之主从整体上给人的感觉,压根不及风修的一半。
但是云怀偏偏自我感觉甚好。
当发觉云韵和靳宛都在盯着自己后,云怀没有先跟一向宠爱的女儿打招呼,反而是摆出个自以为温和的表情,问候靳宛的身体状况。
“小美人儿你醒了,身子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靳宛一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的娘耶,这位汤王不会真像云韵说的,看上我了吧?像这样的老桃花、烂桃花,我可一点儿都不想要啊!
受到惊吓的靳宛连连拍胸口,安抚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而见此情景,原指望着父王替自己出气的云韵,瞬时心凉了半截。
她红着眼眶,愤愤不平地叫了一声:“父王!”
彼时云怀已经走到近前。
仿佛直到云韵出声,他才留意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惊讶地说:“韵儿,你来的倒快,是不是楚儿多嘴跟你说了什么?”
靳宛沉默地站在一边,听这对父女俩当着她的面,上演一出“父慈女孝”的戏码。
“父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妖女,你竟想纳她为妃吗?母妃陪了你几十年,可你这一个月来都没去看过她,原来都是被这妖女迷了眼。”
云韵一口一个“妖女”,手还对着靳宛指个没完,看得靳宛很想把她的手指头剁下来。
想着眼不见为净,靳宛移开了目光,自顾自地寻个地方坐下,打算等到云韵撒完娇了再找云怀说事儿。
孰料云韵眼角余光瞥到靳宛的动作,居然更生气,猛地回身对她怒目而视。
“父王来了,你不仅没有跪下行礼迎接,竟胆敢在父王还站着的时候,自己先坐下了!就算是母妃,也从不敢如此对待父王,你、你……”
云韵气得找不到词来形容靳宛,以致说到最后,差点儿没岔气。
云怀安抚地拍了拍云韵的背,劝慰道:“韵儿不必动怒,小美人初来我汤国,许多礼仪不懂也属正常。况且小美人可是个大大的人才,连本王都得对她以礼相待,韵儿你以后也须得照做。”
说着,云怀笑眯眯地望向靳宛。
靳宛不紧不慢地站起,先是对云怀施了一个乌国的礼。
然后不卑不亢地说:“还请汤王称呼我的名字吧!我叫靳宛,是乌王御封的四品天赐夫人,按理说方才不该在汤王面前失礼。“只是这次来汤国,并非出于我自愿。与其说是汤王邀请我到此地,倒不如说是劫持我来的,这话我应该没说错吧?所以如果可以,我可否问一下,汤王此举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