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宛听了,先是平和地说了声“知道了”。
继而似是想到了什么,靳宛忙又吩咐:“左笙,索性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爷出了事?爷不是已有一个月,不曾来信吗,或许是家里的事情横生变故……
“所以,你就去打探一下消息,我怕爷受了伤却不肯告诉我。”
左笙即刻露出为难的神色。
“请恕属下不能答应。爷走的时候,明确告诫过属下,必须时刻以主子的安危为首任……所以,属下不能离开。”
靳宛当即摆手道:“你也看到了,陆承德一死,我这边也没别的事情。而且我现在是乌王亲封的天赐夫人,在这乌国境内,估计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来寻衅生事。大不了你速度放快一点,早去早回便是。”
话虽如此,左笙依然面露难色。以他这个忠心的性子,想让他违抗殿下的命令,还真的有些困难。
见状,靳宛也能理解,便体谅地说:“你尽管放心,若是以后爷追究起来,我会与他解释的。”
说完靳宛怅然叹了一口气,“左笙,看在我如此担忧爷的份儿上,还请你务必走这一趟——”
“拜托了!”
靳宛攥紧拳头,眼光里带了些许哀求地凝视着左笙。
这让左笙惊恐不安,当场屈膝跪下:“属下惶恐!主子有令,属下不敢不从,这就动身前去探听爷的消息!”
话音落下,左笙郑重对靳宛叩了一个头,便匆忙起身跃上马背,趁着下半夜清凉的月色奔向城门。
他也顾不得守城的卫兵,会因他进进出出的行为,而对他生出警惕之心了。
两人的对话,沈玉溪是由头听到尾。这会儿就算他不多想,那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了。从那个侍从的言行举止,完全能猜出大表哥的身份,远不是他最初想的那样简单。
亏得沈玉溪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因此待左笙走远了,他就转向靳宛,建议她回房歇息。
“辛苦你了,进屋吧。”
说罢,靳宛就去抬自己的凳子。
沈玉溪止住靳宛的手,“罢了,你一个姑娘家,又是我的掌柜,总不好让你搬凳子。你快回房,之后的交给我即可。”
看天色,他们也没多少时间可睡,沈玉溪便暗示靳宛翌日不用早起去酒楼查看了。
对此,靳宛也不矫情推辞,毕竟靳宛的心情也确实不大好。
因为这一天,不但是敖千没能出现,连长安君都无声无息。往常靳宛完成任务,或者是任务失败,长安君都会有提示。可这一次,靳宛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压根不知道有没有达到任务的要求。
躺在床上混混沌沌的,靳宛也没怎么睡安稳。
而靳府的下人被沈玉溪叮嘱过,没人敢来打扰靳宛,直至晌午靳海敲响她的房门。
“小宛,你醒了吗?爷爷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油焖大虾,你出来吃一点儿再睡吧!”
老人家见孙女儿为情伤怀,心里也不好受,可他能说什么呢?早当初他就说过,让两个小的尽快成亲,也好免受离别之苦。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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