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宠爱他。此次太子出事,帝君盛怒难消,连父王都心惊胆战,认为乌国将会承受其怒火。
“此事事关重大,使者勒令不许外泄半点消息,只能暗访。父王在重压之下,竟然一病不起,我这才与夫君匆忙回宫……与父王一番交谈,我也渐渐体谅他的难处,他亦知道我曾身陷险境,自是同样懊恼。“加之宗主国太子还未有下落,乌国几同于‘国难当头’。是故,我父女二人隔阂尽消,重归于好。过了不久,据传太子在汤国出现,是以使者悄然离开转去了汤国。父王得知救了我的恩人在旺福镇,便让我
回去请恩人进宫听封,被我拒绝了。
“我知道妹妹你不拘一格,必定不喜欢宫中的百般约束,故而只能略尽绵薄之力,请求苏夫人帮你。
“不要小看苏夫人,她虽身为女儿之身,却从十八岁起便女扮男装,上战场杀敌。苏夫人屡建奇功,被封为护国大将军,直到二十五岁对父王动了真心,不慎泄露其女儿身的事实。“自母后逝去,苏夫人便是唯一能让父王放在心底的女子。可惜父王执拗,坚持信守对母后的誓言,不肯再纳妃子……所以最终,苏夫人搬到了岳阳城,据说这是当年父王微服出行,与身为将军的苏夫人初
遇之地。”
靳宛看到后面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苏夫人。后者正爽朗地和卫林交谈,似乎压根没察觉到她的视线。
即使她先前就知道了苏夫人是女将军,可她没想到对方和乌王,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情史。“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想来苏夫人和乌王,也曾有过一段美好却脆弱的时光吧……
“靳姑娘,你可是看完了泠公主的信?”
卫林不经意瞥到靳宛发呆的表情,不禁期待地出声道。
若非要等靳宛看完公主的书信,他肯定早就迫不及待,追问有关“水库”的事情了。
苏夫人也看向靳宛,见她慌慌忙忙地收回视线,不由得挑眉道:“该不会是泠儿在信里,说了我什么吧?”
“哪里哪里……”靳宛连声干笑,赶紧把信折起来放进袖筒。
苏夫人倒也不较真儿。
她朗笑道:“我都四十多了,还会在乎你们这些小辈的议论吗?”
靳宛一听,登时诧异地抬头反问:“苏夫人不是才年近三十?”
“我看着如此年轻?”苏夫人高兴得迷了眼,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喃喃:“我还以为我已年老珠黄呢……”
而靳宛却在心里暗想,苏夫人二十五岁就对乌王动了情,这么说来岂不是距今十几年了?那她到底在这岳阳城,枯等了乌王多少年……
情伤难愈,大概便是如此吧?
最可恨的是,明明彼此相爱,偏偏要为了个虚无的诺言互相折磨。乌王那样子,根本不是痴情,而是无情!爱上了另外的人又故作不知,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苏夫人,这种愚蠢的做法,连她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