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太上掌柜”很奇怪,所以后来三鲜楼的伙计,都直接尊称靳海为“靳老爷”。
从靳家村来的村民,正在一楼等着靳宛下去,然而出面的只有敖千。
从村民那里了解到事情的始末,敖千冷着脸,并未因这个消息有半分变色。淡淡地叫村民回去,告诉村里的人不要再管这件事。
而这个时候的村民,已经从伙计们那里,粗略听说了县衙与三鲜楼的纠葛。如果说最开始,他还会幻想县老爷是一番好心,得知此事后他的幻想就破灭了。
故而见敖千这样吩咐,纵然村民心里也会担心靳海,但他能做的也只是把真相带回去给其他人。
尤其是靳宛失明一事,恐怕村里的大伙儿听了,都会伤心吧……
送走了村民,敖千望了望天色,偏头漠然地对三鲜楼的众人道:“宛儿需要静养,你们谁也不许到楼上打扰她。晚饭直接放在门外,我会和宛儿一起用餐。”
“大表哥,那靳老爷怎么办?”
“难道就不管他了吗?我看陆大人没安什么好心,靳老爷不会有事吧?”
伙计们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毕竟在他们眼中,陆承德就等于这个县城的主宰者。换做以往,他们根本没有勇气与衙门对抗。
面对伙计们担心的目光,敖千停顿了片刻。
旋即,他眯起眼睛看着众人。
“你们可曾后悔?如果你们害怕会惹火烧身,最好现在就离开三鲜楼。不怕告诉你们,陆承德绝不会放过我们。而你们,若是留在了三鲜楼,也会被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听到这段话,伙计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陈管事率先坚定地说:“表少爷不用说了,这件事掌柜的本就是受害者。何况她能给周大厨顶罪,就说明她对伙计是真心诚意的好,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辜负她。”
“不错!衙门里的捕快心思坏得透透的,那日纠集了那帮人来扮受害者,着实把我们欺负了一顿。若不是你和掌柜的及时赶到,我们说不定会被打的更惨。”
“反正是衙门先对咱们不仁,那就不能怪咱们跟衙门对着干,大伙说对不对?”
“说的对,咱们三鲜楼上下一条心,不信对付不了那个恶官……”
淡淡地望着这一幕热烈的场景,敖千清浅开口:“你们既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届时麻烦上门,便勿怪我没提醒你们。在那之前,宛儿因身体不适,近几日楼里的事宜都交由我打理。”
“大表哥,那咱们要不要立刻去衙门救靳老爷?”
“爷爷的事,你们无须理会。在场众人唯一的任务,便是紧守三鲜楼,在之后的七日内,不许任何人踏进酒楼一步。”说着,敖千冷漠地巡视一圈,须臾才缓缓继续道:“你们,做得到吗?”
“做得到!”伙计们整齐划一地高声回答。
半柱香后。
三鲜楼里悄然遁出一道黑影,借着沿途树木的遮挡,一路往县城的方向奔去……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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