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别碰我家人!”
“这就得看你的表现了。”严逸讥讽地看着他。
内心挣扎片刻,沈捕头嘴唇发抖,不甘不愿地扔了刀。
待他被人擒住后,马车里的赵典也被严逸派人拉了下来,一干人等声势浩荡地返回县衙。
路上赵典不断喊着“不关我的事”,可惜没人理他。
县衙属于朝廷的办公之地,陆承德自然不敢将这里也布置成灵堂。只是,接到通知赶来县衙的陆承德,身上穿的却并非官服而是丧服。
其实,这也算是对朝廷的不敬。但在悲怒交加的状况下,他仗着岳阳城距都城很远,这点小小的不敬就不当回事了。
一看见沈行,陆承德就露出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
“你口口声声,说谦儿不会有事。你可知昨晚,当谦儿尸身被送回来的那刻,本官的心有多痛吗?!”
陆承德全无压抑地爆发出怒意,纵使沈捕头距他很远,依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火气。
“大人,属下确实不知少爷会遇此大难,再者当时少爷身边有人保护……”
到了这一刻,他还在奢望陆承德能够理智对待这次的意外,不要迁怒于无辜的人。
偏偏现实很残酷,怒火攻心的陆承德,压根不打算放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沉下声音,陆承德残酷地对沈捕头说:“沈行,你的那些兄弟,都已经授首了。
“至于你,本官会留到最后。本官要让你看着你那瞎子老娘,和怀孕的妻子痛苦地死去,再慢慢折磨你至死!”
沈捕头勃然变色,失控地大吼:“大人请三思!我沈行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大人看在属下往日的功劳上,不要牵连我娘她们……”
“把他带下去锁起来,等料理完谦儿的丧事,本官再慢慢处决这些杀害谦儿的凶手。”陆承德暴虐地喝道。
“喏!”
幸灾乐祸的严逸应得爽快,亲自押着沈行去牢房。
被带走的时候,沈捕头的声音持续响着:“大人,请放了我娘她们,属下来世为你做牛做马……”
由始至终,陆承德都没把沈行的话听进去。
如果不是沈行办事不力,事情又怎会发展到这个局面?都是他,对那该死的靳宛阿谀奉承,一再耽误时间,才会让大个子盯上谦儿!
若说谦儿的死,大个子和靳宛是主犯,那沈行就是助纣为虐的从犯!那两名主犯当得抽皮剥筋,而沈行这个从犯,也决不轻饶!
所以对于沈行的求饶,他又岂会心软。现在沈行已被抓获,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旺福镇那两个千刀万剐的主犯了……
他已经派人连夜调查清楚,本国的王子正在都城之内,并未出城。即是说,即便大个子是贵族子弟,他也绝不可能是乌国尊贵的王子。
为了给谦儿报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若非他之前瞻前顾后,或许他还能及时救下谦儿……
当初长姊临死前,把这个和入赘夫婿生下的孩子托付给他,并告诉他这是陆家的血脉,让他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
可今日陆谦已死,血脉也就断了,他陆承德还有什么理由畏首畏尾?
下定决心要复仇的陆承德,将目光投到战战栗栗的赵典身上。“赵典,本官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靳宛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