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现在你觉得舒服了么?想当日,是谁说见了我像是见到一堵墙,会让人有一头撞死的冲动?”自言自语的敖千,看着少女的目光里满是深情。
只因方才靳宛说“好舒服”,令他回忆起了三个月前,自己刚认识少女那会儿。当初的大个子,整日被靳宛嫌弃这嫌弃那,还不停地受她呼来唤去。
不过每次无论嘴上说的再狠,靳宛对他也从未有半点苛刻。依着那时家里的条件,她能做到那种程度,已实属不易。
直至今日,敖千已全然看清,他的心上人有一副坚强的外壳,同时也有一颗柔软的内心……
将靳宛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敖千弯腰在她光洁的额头,用唇轻轻一碰。
凝视着少女熟睡的容颜,他启唇轻道:“既然你注定是明珠,身上璀璨的光无法遮盖,那我愿做你的盔甲。此生有你,远胜过世间种种。”
一番情话说出口,敖千得到的回应,却只是靳宛更加绵长的呼吸声。
——嗯,小丫头睡得更香了,他果然是挑中了个不懂情趣的媳妇儿。
这一觉,靳宛睡得天昏地暗,连晚饭都没起来吃。
靳海禁不住怀疑,他的小宛在岳阳城客栈里,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居然困成这样。
次日一早起来,靳宛神清气爽。
结果一出门,她就被骤降的气温冷得打了个喷嚏。
“啊嚏!”
揉了揉鼻子,靳宛瞅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第一反应就是冬天真的来了。
想着爷爷和敖千都没醒,而她昨晚没洗澡,靳宛回房披了件外衫后便去生火烧热水。
不料,当靳宛从厨房出来时,竟看到敖千一身寒气地走进院子。
“早。”看见靳宛,敖千神情自若地打招呼。
靳宛蹙眉盯着他,“一大早的,你这是去哪儿了?”
恢复记忆的敖千是去练功了,毕竟功夫这玩意儿不能怠慢,否则迟早得退步。
但是对着靳宛不好说实话,于是敖千淡定地说:“今日天冷了,山上的动物比较好猎杀,我便到后山打猎去了。”
说着,他指了指竹篱笆外的一堆猎物。
靳宛探头看了看,没说什么,返身回去舀了一瓢热水倒进木盆。
“快进来。”
见自己成功瞒住了靳宛,敖千不禁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就在这时,他听见少女的喊声,心跳都漏了一拍。
难不成露馅儿了么?
如此想着,敖千表面泰然自若,实则心里七上八下地走进厨房。
哪知进去后,靳宛递给他一条热乎乎的手巾,叫他把脸擦一擦。
敖千愣了愣。
“明知道天儿冷,你还穿这么少去打猎,脑袋里果真缺根弦。”靳宛翻了个白眼,对这男人的粗神经感到很无语。
听罢,敖千兀地弯了唇,将温暖的手巾贴在冰凉的脸上。
靳宛可不管他转着什么心思,回房拿了自己的衣裳,打了热水往澡房去。
末了,她还警告敖千:“大个子,你不许偷看啊,否则我会教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早晚是我的,何必急在一时。”敖千顺口就接了下句。
可他说完一扭头,发现爷爷就站在屋子门口,一脸复杂的神情。一时间,气氛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