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靳海面露忧愁,转头望着大个子,“牛都累得慌,你身子吃得消吗?”
人拉磨?没听过,更没见过啊!
可靳宛见识广阔,已经打定了这主意。
人拉磨算啥,她那个世界的古代劳动人民,还凭一双手造出了长城、金字塔等伟大建筑呢!
“靳海,这人谁啊?”
不少村民,还没见过大个子。见他突然冒出,不由得感到纳闷,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捡”到大个子也一个多月了,靳宛早给他编了个合理的身份,要不然哪敢带他去收稻?
同样的,靳海对回应这类问题,已驾轻就熟。
他按照靳宛的说法,从善如流地答:“他是我儿媳的外甥,前段日子刚来我家。这孩子话少,好在有把力气,帮了我不小的忙。”
“表哥,拉磨的事儿就交给你了。”靳宛笑眯眯地望向大个子。
哪知一抬头,立即对上大个子的视线。
敢情他刚刚一直盯着自己瞧?她脸上有脏东西还是咋的,用得着眼神那般专注么?
大个子率先移开视线,沉默着去帮靳海搬稻子。
“十五岁的姑娘,整日跟个大男人待在一屋檐下,海叔你就不怕哪天靳宛做了丑事?”
煞风景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惹得靳海脸色一青。
他被气得嘴唇直哆嗦,立马扔下稻子对方敏怒目而视:“丑事?啥丑事?大柱媳妇儿,你给老头子我说清楚!
“你二虎打我家小宛,把她推河里的事儿,老头子还没跟你们掰扯,你就蹬鼻子上脸!老头子风光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玩泥巴呢!”
跟刚才的生气不同,靳海这会儿是彻彻底底的发怒,那程度丝毫不亚于得知靳宛被二虎打死。
龙有逆鳞,触及必怒,靳海的逆鳞就是靳宛的性命。
而对女子来说,清誉如性命般重要。方敏诋毁靳宛的清白,就相当于要靳宛的命,靳海岂能容忍?
想当初靳海是最适合当村长的人,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村子的贡献,还因为他的个性。
若他年轻时不够强势、不具备威严,又岂能服众?
若不是他足够强势、足够威严,靳宛的父母又岂愿放下不满五岁的她,跟着靳海去救人?
是靳海为儿子儿媳死亡一事,自责不已,渐渐磨平了性子,才让人觉得他好欺负。
此时此刻情绪爆发,犹如老虎发威,登时震住了场中众人。
方敏面色发白,看神情似是被吓傻了。
但这一回,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排挤归排挤,村民们可没想过,要置靳海爷孙二人于死地。何况乡下人思想,比之城中人更保守,方敏那些话实在惹人反感。
说句不好听的,人家是表兄妹,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真有点啥,那也不关外人的事。
方敏好管闲事便算了,还当着大伙儿的面,嘴巴这么没遮没拦的。再怎么样,闺房之事也不该在大众场合谈论,那会教人觉得放荡。
靳宛本人是毫不在意的,方敏的这点儿段数在她眼中,那就是小孩子家玩的。
可看见爷爷发威、方敏遭大家白眼,她依然忍不住暗爽。
啥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方敏给她亲身示范了一个血淋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