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个性太好,竟叫二少爷忍耐,凡事不得违抗大少爷。由于二少爷很孝顺,所以只要是二夫人说的事,他绝不敢违逆!”
“有这种事?那老爷子不知道这些事吗?”
“老爷子长年在海外做生意,很难得回家一趟,何况他只要一回来,大家都装作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谁也不敢提二夫人和二少爷被欺负的事。就因为如此,独立之后的二少爷,才会独自一个人搬出来住。他是受不了大少爷,而我也受不了大少爷,所以才会跟著李管家和二少爷搬到这里来。”
“那二夫人怎么没搬出来和商先生一块住呢?”
“二夫人宁死也不愿离开商老爷一步。”
“原来商先生背后有这段故事啊!”杨柳絮有些同情他了。
“我今天所讲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哦!少爷这几天出国去了,可能很快就会回来。那我下去了,你休息吧!”
盎悔一出门后,杨柳絮的脸上马上出现了笑容。这几天没见到他,原来是出国去了啊!那她不趁这个机会逃走,要待何时呢?
杨柳絮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向外面望去。嘿!长长的走廊上,竟没看见半个人!盎梅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等一下,房内得先布置好才行!杨柳絮回身将枕头塞入棉被内,让人以为她正在睡觉。这样,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她逃跑了。
她轻巧的从房内走出,关上门。一时之间,她突然发觉自己变聪明了。但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她得赶紧逃出这里才行!
杨柳絮偷偷摸摸的边走边躲。不知经过多久,她才发现,自己竟走不出这栋房子!
“怎么办?”杨柳絮现在正躲在一处洗衣间内,这里少有人来,杂物又多,躲在这里最安全。
杨柳絮搔了搔头。完了!她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了。她东望望、西看看,真是的,这黑社会组织真是奢华,衣服全交由佣人来洗,每一样、每一物皆有人替他们做,做“大哥”的真是好命啊!
突然,杨柳絮像想到什么似的,望着一边的桌上,整齐的叠著佣人制服。
“太好了,就是这个!我只要换上这些衣服,假冒女佣,就可以混出去了。”杨柳絮快速的换上女佣的制服。
商家有十来个女佣,多她一个,应该也不会有人注意才是。杨柳絮换上制服后,便大剌剌的走出洗衣间。
当她一走出洗衣间时,马上就看见几个女佣,还有一些保镖急急忙忙的跑著。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快速的戴上口罩,并找了根扫把,假装在扫地,一方面偷偷瞄著那些忙碌的人们。
“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儿扫地啊?”一位管家似的中年妇女指著她叫。
“啊!发生了什么事?”杨柳絮低垂著头问。
“少爷就要回来了!大家都在准备迎接少爷,难道你不知道?我明明已经告诉过你们了”
“喔!我感冒、头晕没注意听”杨柳絮继续低垂著头,并压低嗓音回答,另外还故意咳了几声。
“咦,你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声音?”
杨柳絮手心冒汗。糟糕,她只认识富梅一个人,怎么办?“我我是新来的”
“新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啊那个这”这下死定了!
“喔!我想起来了,你该不会是那个失踪后回来的那个新女佣叫什么惠心的吧?l
“啊!对对对!”杨柳絮马上应道。
“想不到你又回来了!你也知道柴小姐失宠,被少爷关在房里不准踏出房门一步这件事吧?”
“知道知道”杨柳絮胡乱应道。
“以前你只伺候柴小姐一个人,现在情况不同了!没想到你突然失踪又自动回来,是无路可去吧?惠心,你给我听好,从今天起,我要特别再训练你,柴小姐目前已由少爷指派富梅伺候,你我倒要再想想,该派什么工作给你。”管家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
杨柳絮真是冷汗直冒,这个女管家是不是跟柴菲有仇啊?看她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好吧!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快给我站到门口去迎接少爷。”女管家以指使的口气说。
“是!”杨柳絮忙点头,就要跑开。
“等一下!”女管家又叫住了她。
又怎么了?杨柳絮愣在原地,不肯转身面对女管家。
“把口罩拿下来,这样成何体统!”
把口罩拿下来不就穿帮了?“我我感冒很严重怕感染给少爷,还有口罩拿下来,鼻水就会流下来”
“算了,算了!好恶心!那你就站在最后一排,别让少爷看见你!”女管嫌恶的瞪了她一眼。
“好!”杨柳絮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往门口跑去。
果然是黑社会,连管家都这么凶恶!杨柳絮跑到门口,发现大家已在门口排成两队迎接商柏元。真是离谱,只不过是出国几天而已,还要摆出这么盛大的迎接派头。
杨柳絮赶紧找了个最不显眼的位置,低头恭敬的站好。没多久,一辆高级房车就停在大门口,商柏元自车内走了出来。
天哪!看他那副模样,仿佛某国的领袖般的神气。只是她真不明白,他为何老戴著墨镜,莫非黑社会的老大不戴墨镜,就不叫“大哥”吗?
偶成紧跟在商柏元身后。商柏元看来一副疲累的模样,令偶成十分担心。
他关心的问:“少爷,这几天你几乎没睡,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再去见老爷,l
“不必了!案亲正在等我的消息。”商柏元一脸凝重。这几天,他飞往南非的钻石原厂,就为了要打听,当初柴菲是如何将天使之翼掉包的!他真不该相信那个女人的话,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由她去取货!
当时,他刚好有要事缠身无法离开,柴菲自告奋勇说要替他到南非,他想有偶成跟著,应该没问题,没想到,偶成竟会被下葯,昏了过去,才让柴菲偷走天使之翼。
偶成为了这件事,原想自杀以不负责,要不是他及时劝阻,只怕偶成早就不在人世了!
而这整件事与他的大哥商柏文,脱不了关系!
从小到大,商柏文就一直看不起他,而且特别爱欺负他!在父亲的面前,他是个友爱兄弟的好哥哥;但背后,却想出各种歹毒的计谋整他!如今他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冷漠,完全是被商柏文逼出来的。
现在,父亲好不容易交给他一项重要任务,就是找出天使之翼的下落,却被柴菲给调了包!柴菲是大哥送他的女人,可想而知,天使之翼会失踪,肯定和商柏文有关,但他却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
那该死的女人柴菲却在偷走天使之翼之后,丧失了记忆!据他调查得知,商柏文也正积极的在找那批货。因此,现在唯一知道天使之翼下落的人,也只有柴菲了。
所以,为了防止商柏文来要人,他把柴菲软禁了起来。
想到柴菲,他的心就更乱了!在柴菲失去记忆之前,他只当她是个虚荣不实的女人,是个玩物!但,在她失去记忆之后,他竟该死的觉得她很可爱。
可爱,真是不可思议!她可爱到竟令他对她产生了想念!想到这,他就更痛恨柴菲了!
杨柳絮望着商柏元的背影,内心竟有些激动,想不到才几天没见,她竟对他有种思念的情绪。天呀!她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可以如此?
商柏元准备上楼,在大厅之中的佣人们,也一个个散去。杨柳絮望着商柏元的背影,暗暗说了句再见,便趁人群分散之际,准备从大门溜出去。
就在这时,商柏元猛回头,看见了她的背影。他忽然大叫:“抓住那个女人!”
杨柳絮一听,拔腿就跑。
只可惜她才跑没多远,就被保镖抓回屋内。
“放开我,放开我!”杨柳絮被两个大男人架著。
商柏元额头青筋暴跳,他一把拉下她脸上的口罩,杨柳絮一阵面河邡赤,活像做坏事被警察抓到的小偷。
“你想去哪里?”商柏元怒气腾腾的问。
“我我只不过想回家看看”杨柳絮真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要跟他说再见,想不到他们马上就“再见”了。
只是,她真搞不仅,商柏元怎会如此厉害,一眼就看穿她的伪装!
“回家?你想回哪个家?是大哥那里吗?”商柏元的心中没由来地一阵嫉妒。
“大哥那里?你不就是‘大哥’吗?”杨柳絮莫名其妙的问。
“别跟我装模作样!”
杨柳絮一脸委屈!商柏元每次都骂她“装模作样”还有什么在他面前演戏等等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
见杨柳絮沉默不语,商柏元一把拉著她往楼上走。
“你又要把我关起来吗?我不要,我被关了那么多天,我快受不了了!放我走!放我走!求求你”杨柳絮害怕的哀求著。
商柏元仿佛没听见似的,仍将她带回她自己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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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一进门商柏元看着床上她一手“安排”的骗局。
杨柳絮双手交握,就是不说话。
商柏元望着她“难不成你是想用枕头伪装你在床上睡觉的样子?”
答对了!但,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的。
商柏元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以为这么做真骗得了人?
“看来,我不好好看住你是不行了。”商柏元脱下西装外套。
“你你想做什么?”杨柳絮见状,神经马上紧绷了起来。
商柏元呼了一口气,疲累的往沙发一躺。这几天,他真是累惨了!马不停蹄的追查柴菲所经过的路线,只是仍一无所获。柴菲,怎么会是个天才与白痴的综合体呢?
商柏元扶著头“我决定亲自看着你!这几天,我始终查不出你到底把天使之翼藏到哪里去了。柴菲,你真是个偷窃的天才!”
“原来你出国,是为了查这件事啊!”杨柳絮站得直直的,目不转睛的望着商柏元的一举一动。
“今天,我父亲要见我,就是为了要谈天使之翼这件事。但我却没办法告诉他任何答案!他对我会愈来愈不信任,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啊!柴菲!”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如果没遇到那场大雷雨就好了。”
“但就是因为那场大雷雨,改变了我对你的想法”商柏元靠在沙发上,脸上大大的墨镜,看不清他的表情。
“想法,你对我有什么想法?”杨柳丝的心开始狂跳著。她忽然非常想知道答案。
但,商柏元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杨柳絮不禁又问了一次:“究竟是什么想法啊?告诉我啊!”只见商柏元靠著沙发,没再多说一句话!
怎么回事,杨柳絮奇怪的望着他。“喂!喂!”
还是没反应!于是杨柳絮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向他,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没反应!
杨柳絮伸出手,轻轻的摘下他的墨镜,原来商柏元累得睡著了。杨柳絮不自觉笑了。
望着他的睡脸,杨柳絮发现不生气的商柏元其实是很讨人喜欢的。还有些可爱吧!这样累了就睡著,是不是有点像顽皮过度的小孩,累了倒头就睡呢?
杨柳絮拿起薄被,轻轻的盖在商柏元身上,然后,她望了他奸一会,不自觉地叹口气。如果,没有那场大雷雨,她不会认识他;如果,她没有认识他,她就不会有目前这种奇怪的情绪了。
这种情绪,是她二十二年来从没有过的!就连和丁伟强在一起,也没发生过。她有些害怕,这是命运在捉弄她吗?
想着想着,杨柳絮不自觉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当商柏元猛然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该死!我怎么会睡著了?”商柏元抚了抚头,这才发现身上的薄被,转头望着缩在床上熟睡的杨柳絮。
他抓著薄被,望着沉睡中的柳絮,心中突然涌出一丝痛苦的情绪。“柴菲,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然后,他拿著薄被帮杨柳絮盖上。静静的,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该去面对父亲的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