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门的湖畔。
杨柳低垂,澄澈的湖面,在午后暖阳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湖畔碧草如茵,俊美少年半卧在湖畔大树下,只手握册,卑心阅读。
“少主哥哥!少主哥哥!”
娇亮的嗓音由远而近,眼见距离少年只三步之距,粉蓝锦衣小娃直接跳入少年怀里。
“容儿?”松掉手中书册,少年稳稳地将小娃儿接住。
“什么是肌肤之亲?”小女娃舒适地窝在少年怀里,抬头眨着大眼好奇问道。
“”少年无语。
“是只有新娘子才能做的吗?”眼见少年不语,她再问道。
“是谁教你这些的?容儿。”若不是花珏那混蛋,就定为老不尊的鸟座使。
“鸟爷爷说的。”女娃娃不明白少年的心思,老实招供。
“它说容儿若想要一直一直和少主在一块儿,就得成为少主哥哥的新娘子,有肌肤之亲。”
闻言,少年又是一阵错愕。“容儿想当少主的新娘子?”
“嗯!”小娃儿用力的点头。“所以少主哥哥也答应吗?”
“呃,嗯我容儿!你做什么?”少年抓住小娃儿往衣襟内探的小手,俊脸爆红。
“鸟爷爷说要先下手为强。”埋首在少年颈间努力制造红红吻痕的小脸闻声抬首,笑得一脸灿烂无辜。
鸟爷爷说肌肤之亲就定将少主亲得红红的一颗颗的,像鸡的皮肤一般,只要成功了,就能和少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少主哥哥,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块喔!”
小娃儿毫无心机认真地说着,还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美笑容。
她好后悔
误信花珏那小人是她的错!
她喜容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她竟然大逆不道地把少主拆吞入腹了!
喜容痴痴望着背对着她、正在着衣的少主。
他衣衫不整、姿态撩人、白皙的背上有着青红不一的小点,令她口水直流
呸呸呸,想什么呢!喜容一脸羞愤欲死地捣脸转身。
当初就是觉得与少主太过亲近会有这般下场,才能避就避,谁知,事情还是发生了
现在、现在怎么办?
“呜,少主你欺负我!”她泪眼望着少主。
不对,昨日似乎是她欺负了少主,自己可不能这样颠倒是非、做贼的喊抓贼。
“哇哈哈哈!少主别担心,喜容我会对你负责的。”然后她再豪气万千的拍拍少主的肩安慰他。
好像有点不伦不类。
好烦哪!早知当日撞见花珏与风炽的好事时,就多问问探听探听,才不会陷入到今日这般窘境。
“容儿,你醒了?”柳熙斐整理好衣着后,低头柔声问她。
她从刚刚就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要不知道她醒了也难。
“不,我还在睡觉。”偏偏就是有个缩头乌龟自欺欺人。
一见柳熙斐回头,喜容立即紧闭双眼装睡。
“也好,你也累坏了吧,再多歇息吧。”他温柔的抚着她的发,在她脸上落下深深一吻。
一股红潮迅速爬满她的脸颊,引出他轻柔的笑声。
待少主走远,她马上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着装完毕。
她先是躲躲藏藏的离开庄主的房间,等到离开庄主院落后,立即一反刚才畏畏缩缩的样子,抬头挺胸、威风凛凛、一脸肃杀的经过议事厅,目标是花珏所在的花苑。
她要将花珏碎尸万段!
她要将花珏千刀万剐!
她要将花珏剁成一片片的碎肉当他花园里的花肥!
议事厅的侍卫一见是她,再次有礼的大声问好:
“鸟使大人”
正在气头上的她冷眼一瞪,机灵的侍卫马上止住自己不当的称呼,然后
“庄主夫人好!”包了亮大声的称呼,迅速传递柳庄上下。
喜容闻言差点跌倒。可恶!这柳庄家仆侍卫究竟有什么毛病?
算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杀气腾腾地大步迈向花苑。
“花珏你这混蛋!我杀了你!”她人未到,愤怒的嗓音已率先传入花珏房内。
“啧啧,这叫声、这词儿可真熟悉哪!”纤长手指优雅的在棋盘上下了一颗白棋,花珏抬首对着风炽笑道:“风炽,你好久没这样吼我了呢。”
“你希望我也加入吗?”果真是变态。
风炽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手中黑棋迟疑了一会,而后放置于白棋左边。
“花珏,你昨天在我的酒内下媚葯对不对?”
小爆竹此时蹦蹦跳跳、劈哩啪啦地炸进花珏房里。
“小鸟容,现在感觉如何?神清气爽精神好是吧?”花珏对她笑得一脸促狭。
“见鬼的神清气爽精神好!你你你、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对少主”见他毫无侮意的无赖样,喜容气得结巴。
“嗯?怎样?”他明知故问。
“”她瞪着他,说不出昨日羞人的事。
不过就算她有那个胆子,对于昨日的印象也是一片模糊,倒是对于今日早上少主衣衫半褪的撩人模样记忆犹新
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像一粒粒的金沙,均匀的布在少主全身,形成一副美丽又神圣的景象
“对少主吃干抹净?”
见她满脸通红的发怔,花珏继续坏心的逗她。
“你还说!你还说!”
听他这样露骨的问话,喜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去了。
然后,花珏冷不防地突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问她:
“丫头,你赖着我学毒多久了?”
“干嘛?”她擦腰瞪着他。
哼!想扯开话题,没这么容易!
“唉唉,收了你这徒弟,我还真是为自己与鸟座使感到丢脸呀!”
“花珏,你说什么?”她又气又怒又不解。
“连我下了什么葯都不知道,这些年你还真是白学了呢。有你这样资质驽钝的徒弟,我真是痛心哪!”他装模作样的捶胸顿足,而那一副绝美容颜连这样胡闹都仍有西子捧心的感觉。
喜容不语瞪着他,拒绝随他起舞,静待他究竟想做什么。
“好吧,天生丽质、心慈手软、貌美如花、心肠又好的师父我就告诉你,我下了“迷情恋””
“你只下了“迷情恋”?”
她才不信!这种小迷葯就算不解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柳庄从少主到四使,早让花珏训练得寻常小毒都不会有任何作用。
除非除非花珏根本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厉害。
这样一来,大家一天到碗喝那难喝得要命的苦葯是喝假的吗?
“不,还加了“醉一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花珏先是瞪了她一眼,然后摇摇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得意洋洋地补充道。
“都是迷葯呀!”那顶多让她睡死,哪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她还是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她以为花珏下的是媚葯呢!
“这你就不懂了,傻徒儿。“醉一生”与“迷情恋”二者合一可成为天下无双、绝无仅有的媚葯“情深似海”这媚葯可厉害了,只对有心人有用哪!”
见她还是露出不解的眼神,眼睛眨呀眨的,彷佛希望他能为她解惑,花珏非常满足地继续道:
“就是呢,在这双方有意,又独处一室的情况下“情深似海”才是无人能解的媚葯。不过,两人若是无心无情,它也不过就只是普通的小迷葯,随便一颗解毒丸都能化解。如此一来,既不会被采花大盗拿来辣手催花,又可以让老不开窍的恋人明白自己的心意,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呢。懂了吧?”说到最后,他简直要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懂!徒儿受教了。”喜容露出终于明白的笑容,接着说:
“就像我对花珏你无心,方才我下的葯就无关紧要了。”原本天真的笑脸此时变得邪恶无比。
“什么?!”他心里一突,一股寒意由背后窜上。
“不过呢,倒楣就倒楣在风炽也在这儿呢!师父大人,您老就收下我的回礼吧!”喜容发挥之前在议事厅逃离少主的迅捷速度,转眼已到门边,笑着将门带上,由外头反锁。
“喜容!痹徒儿!快开门!”
“搞什么?为什么连我也算上一笔?关我什么事?”
无视屋里传来花珏与风炽的鸡猫子鬼叫,喜容开心的拍拂手上的灰尘,轻快的离去。
哼哼,这就叫青出于蓝胜于蓝!
几个时辰过后
柳熙斐与月使、喜容已在议事厅等候多时。
过了好一会儿,花珏与风炽才缓缓步人议事厅两人皆步履蹒珊、一拐一拐的。
“哼!年轻人没个精神样!”月使举起执法杖,在两人身上各敲了一记,两人有苦说不出,只好用杀人似的目光瞪向喜容。
喜容朝他们扮了个鬼脸。
“花使、风使,二位没事吧?”柳熙斐问道。
“少主,我们没事。”两人忿忿地道。
又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柳熙斐才道:“哪好,现在分配此次任务。”
“花使,你前往朝露教,与那朝露教主周旋,再伺机杀了他记得别下毒。”他补充道。
“那个男女通吃的变态老色鬼?不是说暂时不动朝露教吗?”花珏一听,脸色一白,对着台上的少主挤眉弄眼的
少主,喜容那丫头已经恶整我们一回了,您就不需要再这样整我了吧?江湖人人知晓,朝露教主男女通吃,仗着武功高强,只要颇具姿色的人皆下手,不论明的暗的都来,且手段之残令人发指,他宁愿少主下的指示是直接毒死那老色鬼。
之所以要他这般曲折周旋,分明是敌意陷他于困境,他肯定少主是在整他!
反正都要朝露教主死,干嘛不让他直接下毒?
“我想花使手段高明,与那朝露教主周旋肯定不是问题的。”柳熙斐笑着回道,眼底亦放出讯息
那是容儿的份,可不干我的事。
“少主,杀那朝露教主简单,但为何不能下毒?更何况,之前不是才说暂时不动他的吗?”
他死也要死得明白,总要知道为什么自己得牺牲色相去杀那变态老色鬼。
“咱们之前才借朝露教之手除去侠豪堡,若你今日又下毒,岂不是摆明昭告天下这一切是咱们柳庄做的?那朝露教主若是安分守己,我本可让他多活一些时日,谁知这人竟打算联合水琶派谋害咱们。”柳熙斐冷冷丢出一封信“偏他无脑,朝露教与水琶派要联络,信鸽肯定需经过咱们上空,那日就让月使拦到这信。他想死,还怕咱们不依吗?”
“那”未料朝露教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花珏难得地说不出话。“我若是当真除去朝露教主,朝露教一查岂不也会牵连柳庄?”
“这不是问题,朝露教早已各分派系,只要你手段够干净,那朝露教主一死,内部肯定乱上一阵子。再说,连害人都会被发现的无能教主都扯不下来,你当他们有那智略能查出这事是咱们干的吗?区区一个柔弱的新纳男宠趁着教中内讧逃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吗?”柳熙斐一派轻松的笑道。
“男宠?!”花珏大叫。
连角色都设定好了!少主真这么整他?!
“柔弱的男宠”?!岂不是要他先得任由那死变态上下其手、为所欲为?“而后,你顺道赶去与风炽会合,两人同往水琶派采探那李大正究竟是当真就此顺服咱们柳庄,还是阳奉阴违?李大正前几日捎来五十寿宴的请帖是真心邀请,还是鸿门宴,你们去一探虚实。”
一连串的任务听下来,花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少主真狠水琶派与朝露教根本是反方向呀,分明是要他来回折腾!
下次他绝对不要玩到少主头上
此时,喜容突然往前一步,道:“少主,请准我与风炽一道前往水琶派。”
此话一出,众人皆为之错愕。
最先回神过来的柳熙斐深深的注视着风炽,后者只能惊恐瞠目,并对着柳熙斐拼命摇头。
少主,不干我的事呀!
拜托,他最近走得是什么楣运哪?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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