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我起针就好。”
“你确定?”齐晓锐微皱起眉,如果起针不够快,或是因为气淤而导致皮肉紧绷,那针是会起不来的。
“我确定,你安心休息去吧。”她朝齐晓锐皱了皱鼻,这弟弟还真不给哥哥面子呢。“那嫂子,我先告退了”
“等等,晓锐!”
“怎么了?”他停住脚步回身看她。
“有空就多陪陪从霓,别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伤心,好吗?”感情的事难以勉强,但从霓的确是一位好姑娘。
齐晓锐深吐出一口气“晚安,嫂子。”他轻合上门,转身离去。
唉,从晓锐的反应看来,她真的是帮不了什么。
转头看向一旁的大红喜字,比起从霓,她想起自己能嫁给晓锋,真的是已无遗憾了。
自从齐晓锋真的用八人大轿,把她从杭州风光地迎娶回苏州后,她就过着极为幸福的生活,有一对疼她的公婆及爷爷,还有一个虽看起来冷酷,却对她极好的小叔。也的确如晓锋当初所言,他们俩一点都不像;虽然生得一模一样的脸,但他们的眼神完全都不像。
一个是冷峻淡漠,很少露出笑容,另一个则是带着温和如风的笑。从第二天起,她就很清楚谁是晓锋,谁是晓锐了。
在这一家子都是医术高超的大夫合治下,她身上的毒不到七日,就解得干干净净;再加上她的婆婆因为生不出女儿,所以把她这个媳妇当成女儿来宠爱,才嫁来三个月,就把她养得白白嫩嫩。现在就等她的病傍医好,她就是个健康无病的幸福女人了。
虽然肚子依然没消没息,说不失落是骗人的,但她却早已看开。
“晚儿!”齐晓锋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神医,快点过来,人家在等你帮我拔针呢!”她在床上,用甜蜜蜜的声音,喊着在外头的夫君。
“怎么今日晓锐没帮你取针?”他看着妻子身上十来根的银针,煞是心疼。
“不要,我要我的神医夫君帮我取针!”她轻轻动了动身子,随即引来齐晓锋的阻止。
“晚儿,针还扎在身子里,你别乱动,我马上帮你取出。”他先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拿着干净棉布拭手后,他开始动手为她取针。
“咦?你取几根了呀?怎么一点都不痛呢?”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姬水晚看着齐晓锋已顺利取出一半的银针后,轻声地问着他。
“你少骗我了,明明就抖了好几下,还不痛?”他加快速度把银针全给取出来。
“你呀,真是找皮痛,让晓锐取针就不用挨这罪了,你偏偏要自找苦吃,让我来为你取针。”把银针收好后,他伸掌轻轻地抚在姬水晚的腹上,为她缓和着取针后的疼痛。
“不管,对我而言,你是我专属的神医。”她坐起身子,像只猫儿似地偎进他的怀抱里。
“我的好娘子。”他轻抱着她,只要回到她身边,再多的烦恼与苦闷就化为一空了。“你知道吗?我好心疼喔。”
“怎么了?”
“看着我的夫君郁郁寡欢,我怎能不心疼。”捧起了他的脸,她熟悉地亲吻着他的唇。
“没事的,商场有许多要勾心斗角的事,难免会感到无奈。”
“可是我的夫君好厉害。他在勾心斗角的同时,还顺道帮助了千千万万的人呢!”
“我什么时候帮助了这么多人?我怎么不知道?”看着她笑得可爱,他爱怜地伸手轻点着她的鼻。
“你把齐家的航运经营得有声有色,让多少人因你的船队而能让家庭温饱。还有,夫君总是花最多的钱买最好最安全的船,不似有些船家为了省成本,尽用些不安全的船来载人载货,你说,我的夫君是不是好厉害?好令人崇拜?”她的眼睛亮亮的,认真地看着缓缓露出笑容的齐晓锋。
“是谁跟你说这些的?爹?娘?晓锐?”爱妻的肯定及鼓励,对他而言,有着莫名的力量。
“没啊!晓锐只是很怕你不愿意做了,到时候要是换他去接手航运,他除了得担心赔钱问题外,遗书得一堆靠齐家航运吃饭的人饿得三餐不济,届时他行医多年的功德,可就会在短短几个月内全部赔光光。”她想起之前晓锐说过他在接手航运时的惨境,忍不住笑了出来。
“所以你要我别这么不快乐对不?”看着点着头的妻子,果然如他所想,是来劝慰他的。
“你如果不快乐,我也会难过。如果夫君真的想帮助更多的人,咱们可以把盈余拿去帮忙一些没饭吃的孩子呀,就像你当初跟我说的,能帮更多的人,不是更好吗?当大夫一次只能治一个病人,但我们家大君的生意头脑,一次就能帮上几十个、几百个没饭吃的孩子,所以罗,你说哪个比较划算?”她跨坐上他的大腿,轻轻地蹭着他。
“娘子精明。”她说得也有道理。
“那夫君开心些了没?”
“当然,娘子如此循循善‘诱’,我怎能不开心”
“那为我笑一个。”
“不,现在我不想笑。”他的呼吸渐渐加重。
“为什么?你还是不高兴吗?”姬水晚故意加大磨蹭他的力道,引得他喘气连连。“因为现在我肚子饿,笑不出来,我打算先吃了你”迅速褪下她的上衣,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好夫君请慢用!”话一完,她的唇随即被紧紧覆上。她相信聪明如晓锋,很快就会了解到他的能力有多强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