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春迎感动地福了下身,随即跑下楼去准备熬粥。
老天有眼,水晚终于醒了!而且看来这未来婆婆也是个好婆婆,水晚终于苦尽笆来了。她在心里不断地感谢着苍天。
现在,只希望齐晓锋也能顺利熬过这关,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们先出发,我随后就赶上。从霓、秋艳,水晚的身子就交给你们俩多加留意,每半个时辰就要喂一点汤粥,还有一颗护元丹。”齐李氏坐在马车上,对着前方三匹骏马轻轻挥着手。
一匹是齐府的家丁,一匹则是朱从霓,另外一匹较高大的马,则是坐着秋艳与姬水晚由懂得骑术的秋艳,护送姬水晚到苏州找齐晓锋。
经过了一天的相处,齐夫人很不放心让傻乎乎的秋艳护送虚弱的姬水晚,但为了儿子,她也只能选择让秋艳上路了。
已恢复意识的姬水晚,迫不及待要赶去苏州,因为她知道再不见到晓锋,他一定会出问题。所以在众人的反对下,她坚持以快马好在最短的速度赶到苏州,而不是搭乘要近三日车程的马车。
“是,那我们走了。驾!”朱从霓朝他们点点头,带着另外两匹马往前方迅速奔去。
苏州,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宅邸,姬水晚皱起了眉。
这就是齐晓锋口中的赚了点小钱?这宅子几乎是慈香客栈的二十倍,仿如皇宫般富丽唐皇,如果不是上头挂着的“齐府”二字,她还真无法相信这竟是齐晓锋的家。
方才经过苏州运河时,那一整排的齐家船队,更是让她看傻了眼。这也是齐晓锋口中的买了几艘船?明明就是规模庞大的船队,竟被他轻描淡写的说成仿佛是叶小扁舟似的。
“水晚姐姐,咱们到齐府了,我带你去找齐大哥。”朱从霓扶着姬水晚下了马,秋艳在她另一侧轻扶着,训练有素的家丁在上前朝她们一福为礼后,随即将三人的马给牵好,让她们安心入内。
“从霓,到晓锋那儿的路有多远,我怕水晚走不到。”秋艳看着这一眼望不尽的府邸,有些忧心水晚的体力是否能顺利走到那儿。
“艳姐姐别担心,前方那小院就是了。那是葯苑,有两间小房可以歇息,后方才是葯草园及炼葯室,很快就到了。如果是要到齐大哥自己的院落,就要骑马或是备软轿了,否则靠两只脚走路,就要走上个大半天。”她紧紧扶着姬水晚,深怕刚醒来舟车劳顿的她,随时会再晕了过去。
“挺别致的葯苑。”姬水晚轻声开口,她努力地支撑着,就是要当面告诉晓锋,她好了,她没事了,请他千万不要再折磨自己;别是她醒过来后,反而换他病倒下去。
“马上就到了,绕过两间房”
“等等,这是什么怪声音?从霓,你把水晚给扶好。”秋艳听到奇怪的声响,她用手指沾了口水,戳破窗纸朝里头看着。
“啊有人在在”她一脸尴尬地转过来,扶着姬水晚走近门边的朱从霓,也听到了秋艳口中的怪声音。
在秋艳一脸不知所措地走回姬水晚身边,换朱从霓走到门边,一把推开房门。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床上
“该死的”男子低吼了一声,抬起头,对上门口站在那儿瞪大眼欣赏他“英姿”的三个女人,他连忙翻身离开身下的女人,拉过一旁的外衣裹住赤裸的身子,缓缓下床往门口走来。
“晓锋,你你”姬水晚瞪大了眼,看着齐晓锋朝自己走过来,眼神冷漠地转向另一边,似乎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真看不出来晓锋床上功夫有这么好,我觉得那姿势跟动作实在太热练了,我还以为他跟上次一样,只会压在你身上乱摸、乱动、乱”春迎在姬水晚的怒视下,乖乖地闭上嘴巴。
“你混蛋!”朱从霓突然掩面痛哭,难过地丢下众人跑走了。
“奇怪,水晚,你都没哭了,从霓在替你哭什么?”秋艳不解到了极点。
“你不是失了心?怎么会你真的醒了大嫂!”齐晓锐听到水晚二字,再看到眼前瘦弱的女子,难不成她就是大哥快马回苏州,日夜疯狂制葯所要救的未来大嫂,姬水晚?
“大嫂?你竟然喊我大嫂?齐晓锋,你这个混”姬水晚的手扬起来,却因为晕眩了一下而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大嫂,我是齐晓锐。大哥没跟你说过,我们是孪生兄弟,所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吗?”齐晓锐伸手扶住差点晕过去的大嫂,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可就对不起大哥了。
听见他的话,姬水晚吃了一惊“什么?你是晓锋的孪生弟弟?!”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又在方才看见他跟其他女子欢爱,而他竟然还喊她大嫂,让她差点就失控地一掌巴了过去“对不起,我只知道你叫晓锐,晓锋没跟我说过你跟他是孪生兄弟。”
“他一直觉得我们俩长得不像,所以他很少跟别人说我们是孪生兄弟,但在外人眼里看来,我们就是长得一模一样,常常他的朋友在我们俩同时出现时都吓了一跳。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也没跟你说我们是孪生兄弟,而我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大嫂相遇。”齐晓锐道了声歉后,赶紧将那扇还有裸女尴尬躲在床上的门给关上,然后才领着姬水晚与秋艳到隔壁房。
待姬水晚一坐稳,齐晓锐马上习惯性地将指搭在她的脉上,诊视着她的状况是否稳定。
而姬水晚也早就习惯他们齐家人,一见到她就以把脉当见面礼的事了。
“你先稍待一会儿,大哥在后头忙着配葯,他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齐晓锐在确定她还算稳定的情况下,才收回自己的手。
“等等,从霓她没事吧?”连着两日的相处下,她很喜欢那位叫从霓的聪明女孩。方才见她那么伤心地跑开,她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用管小二十一,她过几天就会恢复了。”对齐晓锐而言,这个年轻的麻烦小女孩对他是极大的困扰。
“小二十一?你说她是二十一公主?!”秋艳吓了一大跳。
没想到相处两天下来,她完全没有半点公主的矜贵与骄傲。如果不是听齐晓锐说她是小二十一,她压根不会联想到朱从霓竟然是当今大明朝的二十一公主。
“大嫂,我先去叫大哥。”齐晓锐不想再多谈关于二十一公主的事,于是匆匆离去。
“怎么同是孪生兄弟,长得同样的脸蛋,个性却差那么多?晓锋专一专情又开朗,而这个齐晓锐看起来就极为风流无情却较沉闷?难道这就是人家所谓的闷騒?”
“秋艳,从霓都为此哭成泪人儿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方才见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材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时,她的心痛到几乎不能喘息,如果不是齐晓锐先说明自己的身分,搞不好她又会因此而晕了过去。
所以她能了解方才从霓看见齐晓锐时,那激烈的举动与反应。不过也证明了一件事:从霓一定深深地爱着他!才会那样的伤心,哭着离去。
“秋艳,等会儿咱们去把从霓找回来,好好地陪着她、安抚她。”她依然有些担心,从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毕竟这是极大的打击。
“你好好休息,等会儿”
“晚儿?真的是你!”远处传来齐晓锋的脚步声及惊喊声。
“晓锋来了,那就不打搅你们相聚,我去陪从霓公主了。”
秋艳走到门边,为齐晓锋打开门并点头打招呼,随即离去,把这小屋留给这对苦命鸳鸯,好好相聚。
“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