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觉得那位索姑娘的话可信吗?”
兵部侍郎海域山的府邸气氛低迷,手下纷纷问道:“最近费莫司龙居然和博冷桐、多尔夏他们联手调查咱们,如果咱们私下训练士兵一事被找到证据,那可就完了!原以为可以冀望索姑娘,但至今她似乎什么都没做,是不是该杀了她,免得她回头对付咱们?”
“你们这是在数落我吗?”海域山眯起眸“你们可以怪我。但是万万别伤了索琳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
“可是大人”手下都很诧异“为什么一直为索姑娘说话呢?”
“以后你们就会明白了。”他闭上眼,沉默了会儿又道:‘你们可有对付费莫司龙的办法?”
“据小的所知,过两天就是他的师父禅云大师的忌日,以往他都会于当天独自到坟前上香,如果这次依然独自一人,便是咱们动手的大好机会。”手下献上奸计“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
“他为何独自一人前往?”
“听说禅云向来不喜欢嘈杂,因此费莫司龙特地找了处幽静之地安葬他,为了痹篇旁人的打搅,他每每单独前往,所以大夥只知道禅云葬于集风山,却不知详细的位置。”
“这么说来这真是个好机会。”海域山勾唇一笑“你要密切观察他的行踪,在这之前一定要做好准备。”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海域山走向他,附在他耳畔说:“我还要你在那天一早到城南去干一件大事”
“这是为了什么?”他不明白。
“引开一些讨厌的人。”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手下一个个离开后,海域山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的造景“莲儿,毒葯都给你了,你为何下不了手呢?该不会真的爱上费莫司龙了?”他深吸口气“不可以,你绝不能爱上他呀!”
已经十六年了,海家整整找了她十六年,如今重逢,她却忘了一切,心里只有他的死对头费莫司龙,这教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这时,另名手下站在厅门外喊道:“大人,我回来了。”
“进来吧!”
海域山坐回主位,盯着他急促的问:“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禀大人,经过小的数天的调查并求证,索琳琅的确是索恩典于十六年前所收养的孩子。”
海域山狠狠眯起双眸“果真没错,她就是莲儿。”
“大人,莲儿是谁?”手下好奇地问。
“等我把她接回来,你就知道她是谁了,你下去吧!”既然已确定她的身份,他也可以专心对付费莫司龙了。
“是。”对方低着脑袋,退了出去。
海域山快步走到练武场,打算亲自验收训练已久的士兵的成果,这次他绝对不能再掉以轻心。
“大人,你来了。”武都尉走了过来。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们现在的情形如何了?”他问着总教头。
“大人,他们都是咱们千挑万选的菁英,经过这段日子的训练,一个个都是高手啊!”武都尉非常有自信。
“好,那我就亲自验收一下他们的身手。”海域山掀起衣袂系于腰际,一步步走向他们。
挑了几个人过招后,他非常满意的笑了笑“很好,这下费莫司龙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哈”
索琳琅坐在案前为心爱的男人缝制香囊。
长年习武的她对女红实在不精通,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这个丑丑的香囊?
“唉也不知道为什么,都统每年这时候总要一个人离府上山,万一在那种荒野地方被暗算就糟了。”小练一进房间,嘴里就直嘀咕着。
“你说什么?”索琳琅放下针线。
“今天是都统的师父的忌日,每年都统都会独自上山祭拜,而你也知道都统有不少仇家,一个人上山很危险呢!”
小练的话让她的心猛然一震,跟着她什么话都没说就奔出房间,直接来到费莫司龙的书房。
“琳琅,怎么了?”他正打算出府。
“我陪你去山上祭拜师父好吗?”索琳琅急切地说。
“这是我答应师父的要求,他不希望让其他人得知他最后安身的地方。”他拍拍她的肩“别担心,我去去就回来。”
“连护卫也不带吗?”这教她怎能不担心呢?
“我只准他们在山下等着。”望着她紧皱的眉,他弯起嘴角“要你别担忧,老是皱着张脸,简直丑毙了。”
“我丑没关系,只要你安全”如果可以,要她拿命来换都没关系。
“你这傻丫头,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他笑望着她“等我们成亲了,我一定会带你去让师父瞧瞧的。”
她点点头“好,我知道。”
“我准备一下就该出发了,你去小睡一下,醒来说不定我已经回来了。”他对她撇嘴一笑,拿来一本书“这是我最喜欢的书,你如果睡不着可以看书打发时间,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你只要早一点回来就好。”她接过书“我等你回来。”
“是,我一定会尽快。”拍拍她的小脸后,他便走出书房。
到了集风山下,费莫司龙便命手下守在山脚下,一人独自往山上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发现有不寻常的脚步声跟踪着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来者“你们是谁?”
“别问我们是谁,只要跟我们走就对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来人摆开架势,严阵以待。
“你以为我会怕你们?”费莫司龙勾起冷笑,不罗嗦的直接朝他们进攻,动作之快令对方措手不及!
另对方料想不到的是,费莫司龙的武功奇高,以一敌众竟还游刀有余。
眼看情况不妙,其中一人大喊道:“你不担心索姑娘的安危吗?”
闻言,费莫司龙马上变了脸色,用力拉住那人的衣襟“你说什么?你们把她怎么了?”
“如果不希望她没命的话,就跟我们走。”
显然海大人想到的法子挺有效的,早知道如此便能轻易将他带走,就不用蛮干一场了。
“好,我会跟你们走,如果你们动了她一根寒毛,我绝不会放过你们。”费莫司龙狠戾地眯起眸。
“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是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一群人扬声大笑。
“别废话,快走吧!”费莫司龙跟着他们离开,其实他心中已猜到是谁干出这种事了。
索琳琅回到樱篱后一边看书,一边等待费莫司龙回来。
可是她始终是坐立难安,心思完全没放在书上,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怎么也等不到他回来。
小练端了茶水进屋,索琳琅心急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都统大人离府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再不久天色就要暗下了。”小练望着窗外也不免忧心。
“这么久了?”
“是呀!这下该怎么办?”小练也只能干着急。
“阿宇在哪儿?”阿宇向来精明,应该可以想到好法子。
“我刚刚瞧见他在大厅与洛伯说话。”小练想了想。
“那我过去找他。”索琳琅离开樱篱,匆匆来到府邸大厅。就见洛伯和阿宇仍在那儿窃窃私语着。
“洛伯、阿宇。”她上前问道:“你们可有都统的消息?”
“呃索姑娘,我们也正为这事担心着,护卫已经上山找了,现在只有等消息了。都统以往去山上祭拜,都不曾这么晚回来,实在令人担心啊!”洛伯十分忧急。
她皱起眉“不行,我要去找他。”
“索姑娘,我们并不知道禅云师父的坟地在哪儿,你这样盲目的找,恐怕只是徒劳无功。”洛伯劝道。
“可我等不下去了,我要过去看看才行。”她随即往外直奔。
阿宇见状便道:“等等,我陪你一块儿去。”
当两人赶到山下,几名刚搜寻下山的护卫上前对她说:”我们在山上四处绕了圈,非但没找到禅云师父的墓,也没有大人的踪影,倒是发现许多凌乱的脚印,还有打斗的痕迹。”
“什么?那些脚印都是新的吗?”阿宇急问。
“对,是新的。”护卫回道。
“不好了,该不会有人已先行围堵了都统,否则这座山平日很少人出入,怎么会有奇怪的脚印?”阿宇直觉猜测。
“我们上去看看好吗?”没有亲自去找,她实在不死心。
“好,一起上去吧!”阿宇带着索琳琅上了山,在上头绕了几遍,连她的脚都磨破了,却还不肯放弃。
“索姑娘,天色都暗得看不见路了,还是下山吧!”阿宇看出她走路一跛一跛,肯定是伤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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