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他一见房间糟蹋的样子,当场眼泪就下来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经营十年的酒楼啊,竟被这一帮子军营混混给毁了。
屋里的一扇门都被打飞了,桌子椅子更是无一幸免,背叛碟碗散落了一地。刚才那急躁小子扔了个椅子砸下去,窗户也被破了一个大窟窿。
陈琦心眼好,在一旁还劝他呢“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新的也是要银子的啊。掌柜的眼泪掉的更欢了。
吴城七打着打着,忽然伸着脖子向楼下看了一眼,止住手道:“我不敢跳,不打了。”
什么呀,说打的是他,说不打的还是他。白芷抹了一把汗,立在一旁不动了。刚才吴城七也不知在想什么,非得逼着她一起打架。现在他不想打,她更不愿打了。
“白丫头,你身手不错呢,跟谁学的?”吴城七嘿嘿笑着问道。
她会武功吗?白芷呆楞了一下,刚才是一时情急才跟他打起来的,在这之前,她从不知道自己会武功的。此时听吴城七问起,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吴城七也不再追问,眼光闪烁的望着白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些人即使再怎么掩饰,但一样的东西,却根本不会变的。武功也是一样,他想知道什么,试试也便知端详。
大街之上看花灯的人很多,猛然有人在街上打架,顿时人群挤成了一团,所有人后退几丈,纷纷躲避起来。街道两旁有很多小商小贩的摊子,他们躲闪不及,摊子都被砸了个稀巴烂。街市之上,被踢翻烧着的灯笼更是满处都是。
他们这边打得热闹,搅得一条街的人纷纷逃窜,有聪明的赶紧去报官。不一会儿,巡城的九城兵马司,巡防营的人就骑着马赶到了。
“让开,都让开。”巡防营的军士拿着皮鞭轰散闲人。
今天元宵节,巡防营专门负责京城治安,管的就是这些不顾大齐法纪,敢在大街之上打架斗殴的流氓、泼皮。
“来人,把这些闹事的家伙都给抓起来。”领头的是巡防营的一个小头目,一见文倾澜和凌子墨两人,扬着皮鞭大呼道。
他这一叫,立刻就有十几个兵士冲了过去,要抓他们。
文倾澜和凌子墨架也没法打了,只好反过来和这一队士兵打了起来。
文倾澜越打兴致越高,他的酒量其实不是特别好,不过只要一喝酒,眼神就变得很亮,不知道的人,都会误以为他酒量极佳。可事实上,真要舍命拼起来,他还真拼不过凌子墨。这会子酒劲上来了,他整个人都觉得浑身燥热,精神亢奋,根本不管自己身在何方,和自己打架的人是谁,只是想打就打了。
凌子墨也跟他一样,今天喝的实在太多了,脑子也开始有些模糊,隐约见到有人攻过来,下意识的就动起手来。
这两人也是一时酒后冲动,如果等酒醒后,问他们都干了什么,想必他们根本不会记得了。
在酒楼里的哥几个,一见有人敢动凌家军的人,都大叫着“丫的,敢动我们的人。”然后纷纷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加入战团。他们也是多灌了几口黄汤,根本忘了眼前那些都是巡防司的老爷们。
好好的一条花灯街,被他们这么一闹,立时变得更加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