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可是该去哪里?
彷徨在大街上,束玫突然觉得来洛东已半年了,可是除了自己的小窝和区亦阳的办公室,自己居然无处可去。
她唯一可以找的人只有王欣蕊,可是她不想让欣蕊知道,更何况欣蕊现在正在上班。
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突然一辆蓝色的法拉利缓缓的停在身边,司徒不凡阳光般的笑脸映入眼帘。
“需要帮忙吗?”
束玫正在犹豫,司徒不凡再度开口:“我知道有个地方,你现在一定很想去。”
束玫诧异的看着司徒不凡,司徒不凡为她打开车门:“上车吧。”
束玫犹豫着笑了笑,坐了上去。听司徒不凡的口气,他知道些什么吗?
“什么地方?”束玫扭头看着专心开车的司徒不凡。
“海边。”
司徒不凡看着前方,并不多话,只是顺手打开音乐,一曲婉转的轻音乐徐徐流淌,充溢着小小的空间。
车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在随着音乐荡漾。
这种感觉,很舒服,束玫长长舒了一口气,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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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风很大,司徒不凡将西服脱了下来,给束玫披上。
“谢谢。”
如果不是今天心情不好,也许她根本不会遇上司徒不凡,更不会上他的车。
不过很奇怪,每次在她无助的时候,都可以遇到这个人。
司徒不凡绕回车里,拿了一瓶果汁和一瓶红酒。
“心情好的时候不能喝酒,容易喝醉。心情不好的时候,更不能喝酒,容易喝伤。”司徒不凡笑着为束玫递上果汁。
“谢谢。”
“怎么,除了谢谢,就没有话和我说了吗?”司徒不凡一脸开玩笑的样子。
束玫看着他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记不记得上次在滨海,你问我,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怎样,我没有回答。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司徒不凡喝了一口红酒,幽幽道。
束玫握着果汁,看着司徒不凡。
看了一眼她闪着“求知”光彩的大眼睛,司徒不凡笑了笑:“我会穿着衣服跳到水里。”
“家里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我记得第一次就这样穿着礼服跳下去的时候,家里人都以为我疯了。可是我却觉得这样做让我的心情得到了缓解。或许那就是被解读为叛逆的一种心情吧。”
想像着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司徒公子穿着礼服跳水的样子,束玫忍俊不禁。
见她笑了,司徒不凡也勾起一抹淡笑,继续说:“但是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我没有再当着家人的面这样做,而是选择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抽一根烟,游一会儿泳,等衣服被风吹干了,才回到人群之中。”
“人人都觉得我做为司徒家的唯一继承人,是很幸福,很光鲜,可是有些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司徒不凡又喝了一口酒,看着束玫:“对不起,刚刚我也在咖啡厅,而且很不巧,就在你们旁边。”
束玫诧异的看着他:“你都听到了?”怎么她没看到他?
司徒不凡点点头:“本来今天是想去找区少,不过他正好在开会,为了不打扰他,我就在那里等。没想到……”
“其实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父母都会想为他们的孩子找一个最好的归宿,只不过,两代人之间,不可能没有代沟。”
束玫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向一边。这么糗的一幕居然被人看到了……
“其实我很羡慕区亦阳。”司徒不凡笑着看着远方。
“羡慕他?”束玫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以前我也有一个女朋友,我们交往了三年。不过我的父亲认为,要嫁进我们司徒家,就应该经得起考验。”
司徒不凡说到这里,停了停,似乎陷入回忆。
“我父亲……拿着十亿……让她选择……是十亿现金,你可以想像吗?”
司徒不凡的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司徒家是欧洲的首富。十亿对我父亲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她……就因为这样离开了我。”
束玫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良久的沉默,束玫突然笑道:“这说明她真的不够聪明。”
司徒不凡也笑了:“对,之后我也这么想。”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司徒不凡突然问。
“我?”束玫想了想,突然坏笑起来,“我会拿了十亿再把你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