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该、该死真是太该死了!刁胤夜脸上有种深恶痛绝的痛苦神情。想不到他竟然自持力那么差,昨晚的缠绵可以归咎于段芊漫卑鄙的手段,然后白日的缠绵呢?这又该怎么算?
一口口的烈酒不断地往嘴里灌,他不但痛恨段芊漫,甚至连自己都恨!他竟然是这么无法自持的人,竟然“相公,别再喝了。”段芊漫夺去他手上的酒。
她了解他的心,知道他的痛苦,但这是必经的过程,虽然媚葯不是她所下的,但毕竟是夫妻,结合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完全不后悔,反而还觉得很开心,他终于碰她了,虽然不是出于自愿。
“滚,你给我滚。”
他夺回酒,恶狠狠的道。“喝酒不能解决事情,我想晚婉姐若在,她一定希望你能够活得快乐,身边有人可以陪你喜、陪你忧。”
刁胤夜吼道:“你这卑鄙的女人,竟然使用那么下流的方法,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心?不,我告诉你,你想太多了,我的心永远都不属你。”
段芊漫咬咬下唇“好!如果你这么说会令你减少罪恶感,就由你吧!”
“罪恶感?”
“不是吗?你不是不喜欢我,你只是对晓婉姐有种责任,请容我说一句。她已经死了;她的死并非你造成的,都这么久了,你也该放开你自己了!”
段芊漫直接地道。
“呵呵呵!”
刁胤夜冷笑,眯起眼看她“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我会喜欢你这种卑鄙的女人?哼!我眼光还没这么差。”
“夜哥,别这么伤害我,我怕我会当真。”段芊漫知道他们父子通常都是有口无心,她知道他其实还是关心她的。
“少自以为是,滚开!”
“夜哥”
“我说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给我滚!”
刁胤夜狠狠地将她推出门外,任她跌倒在地也不管,直接当着她的面将门关上。
“夜哥、夜”
段芊漫滚烫的热泪顺着腮边滑下。
他为什么不放开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伤人伤己?他到底想要证明什么?他很痴心吗?
她突然痛恨起他的专情,如果他对楚晓婉不是用情至深,他怎么会这么痛苦,又让她心疼呢?
“你没事吧!”
刁念晓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其实从端了茶水后,他一直都很担心。
“晓儿,该怎么办?你爹他他会不会真的为你娘守一辈子,永远都不放过自己?”
段芊漫真的好怕。
看她泪眼婆娑,刁念晓真的不想伤害她,但是她要他爹对他娘变心,他怎么能够容许这种事发生?
“我爹本来就不可能爱你,也不可能爱上其他任何女人,他只爱我娘,你该知道的啊!”他强调道。
“他只爱你娘,他只爱你娘”段芊漫无意识地轻笑,失神地往前走,嘴里不断地喃喃念着。
她的心好痛,原以为两人有了亲密关系,彼此的情况会有所改变,谁知道他更加变本加厉;以往鲜少喝酒的他现在时时与酒为伴,似乎想借酒麻醉自己,强调自己对楚晓婉依然痴心。
对!他对楚晓婉痴心依然,那她呢?她的深情又算什么?
“这么多日不见你,你到底在忙什么?莫非回心转意,要好好陪嫂子啦?”庸少擎仍旧一派轻松潇洒。
向来是工作狂、连新婚之际都迫不及待出外工作的刁胤夜,竟然连着几天没出现在刁家商行,实在令人意外,因此庸大少爷亲自我上门问个清楚。
当然,最重要的是,顺便欣赏人人口耳相传最美丽的桃花堡究竟长什么样子。
“哼!多日不见,你还是如此油嘴滑舌。”刁胤夜冷漠地看他一眼。
“啧啧!看看你,满身的酒气味,怎么?什么时候你刁大少爷也学会借酒浇愁?莫非是嫂子看你日日工作冷落她,生气不理你,吃到苦头了?”
呵呵,笑死人了,段芊漫哪有这等魅力?
“你这家伙,满脑子的女人。”
其实他虽日日酗酒,可至少有限度,不会喝得烂醉如泥,只是借酒浇愁愁愁更愁罢了。
“女人?”庸少擎又自以为是地惊慌大嚷“什么?原来是阁下在外拈花惹草,引起家庭纠纷?”
“庸少擎,你似乎唯恐天下不乱。”“哈哈,让你猜对了,天下若不乱,岂不是无聊透顶!”庸少擎将手枕在头上“对了,你这家伙真不够意思,喝酒也不找我。”
“你有什么喝酒的理由?”
“喝酒还要理由?哈哈!”庸少擎差点没笑弯腰“真抱歉,本少爷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想喝就喝,何必找借口?”
他就是这么的潇洒,说真的,刁胤夜倒有些羡慕他。
“算了,我们谈正事吧!”
“谈正事?”说到这个,庸少擎又沉下脸。
“你来的目的不是在此?”
“很抱歉,这只是顺便。”庸少擎老实地笑着“你这小气鬼,和你认识这么久也不曾请我到堡中作客,害我每天绞尽脑汁想借口,今天好不容易来了;说什么也要好好逛逛,看看名闻遐迩的桃花堡究竟是什么模样。”
刁胤夜勾起一抹冷笑,就知道要他这个人专心一意地工作,还不如杀了他痛快些。
算了,反正心头也郁闷得紧,就陪他去逛逛吧!
“那我们边走边谈。”
“什么?”庸少擎差点没晕倒“你这工作狂。”
幸好桃花堡的美景如同画中那般,虽然时值夏日,但桃花依然盛开得十分娇艳,让人沉醉。
“哇。好美的地方,将来我也要为我心爱的姑娘,打造一座属于她的梦幻天地。”庸少擎俊美的脸上写着希冀。
“喔!花花公子也有收心的时候?”刁胤夜的声音带着冷讽。
“喂。你别小看我,其实我的痴情绝对不少于你。”
“是吗?跟真的一样。”
“当然是真的。”庸少擎肯定地道。
刁胤夜觉得稀奇,忍不住侧目。
“阁下已经有心上人?”
“没错!”庸少擎湛亮的黑眸发出异样的神采“那个姑娘很与众不同,她很有生气、也很有活力。”
有生气、有活力?这句话让刁胤夜想起了一个人段芊漫。
不!怎么又会想起她呢?她不该在自己心里停留,根本不应该。
“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那么不幸被你看上,你爹不是急着要你赶紧成亲吗?正好了了他一桩心事。”刁胤夜轻笑。
终于有人收拾这花心的妖孽,真是可喜可贺。
“喂!被我看上是她的运气好!”庸少擎自负地道。
“是,那个够运气的姑娘到底是谁?”刁胤夜也有几分好奇。
“她”庸少擎难得手足无措,搔了搔头“我也不知道,我正在找寻她呢!可惜只见过一面。”
只见过一面就让花花公子失了神魂?
“那女人好大的本事!”刁胤夜看他吃瘪的模样,拼命地忍住想大笑的冲动。
“别笑我了。”庸少擎哪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咱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没强过谁。”
看到刁胤夜霎时脸色一变,才警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啊!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喜欢的女孩长什么样子?”庸少擎赶紧将话题再度转到自己身上“那个女孩虽然很凶,不过很美、很有个性,她的眼睛亮亮的,嘴唇红红的,还有她的脸”
刁胤夜仍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无法自拔。
连不远处一连串的笑声扬起,他都没有察觉,直到
“她的样子就像、就像是她!天啊,真的是她。”庸少擎突然大喊,眼睛直视着前方。
刁胤夜怀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桃花瓣飞舞下,不停地旋转,而那曳长的裙摆随着她的旋转,漾出一朵朵的涟漪花。
是段芊漫!
她旁边那个笑得十分开心、调皮顽皮地大力摇着桃树的人,竟然是他那老气横秋的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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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走啦,我们出去走走,否则你一直闷在房间里发呆,看起来更笨了。”刁念晓实在有些担心段芊漫。
自从那日和父亲争吵后,她就一直这么失神着。
以往热力十足的她,现在变得十分沉默,什么话也不说,有时候一整天都没说上几句话,除了向刁老夫人请安之外,也鲜少踏出房门,让人很不习惯。
奇怪了,他爹不喜欢她,她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来伤心?刁念晓实在想不透。
“晓儿,你自己去。”
“我自己去?”这个家他从小晃到大,一草一木都熟悉得不得了,哪里还会觉得新鲜,倒是她
对了!自从她嫁过来后,看她每天都忙着想要引起他爹的注意,要不就是拿着绣盒不停地刺绣或做衣裳,一定没好好逛过这个家,他正好趁此机会带她去晃晃;要不然她若真的闷出病,他有个傻瓜娘,那就太悲哀了!
娘?!不不不!她才不是他的娘,是他的
算了,不去研究,先拉她出房门才是重点。
“走啦。我想你一定没有好好看过桃花堡,我们桃花堡是很美的,别人想进来还没法子,你若不去看看就太笨了。”虽然关心她,但他的口舌还是不饶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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