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地板上散布凌乱的男女衣物,显示几个小时之前,这里才结束激烈的亲密激战。
往床上一瞧,躺着一名满足到睡死不肯醒来的男人,怀中紧紧锁着一名全身吻痕累累的女人,战况有多惨烈可想而知,简直就可以用干柴遇上烈火,熊熊给他烧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来说明。
早早清醒,掩头哀号的萧蔓莉恨不得仰天长啸她的后悔。
但是她不能,这么一叫,势必会吵醒疯狂索取后好不容易睡着的男人。
为什么她什么事不好做,却要扛这个醉到差点就在楼梯口扒光两人衣服的醉鬼回家?
明知他一醉,连天皇老子来了都不理,她就不该发挥同情心送他回家;而最最不该的就是,在得知他买下自己当时住饼的公寓,而且他就住在里面时,让人鼻酸的感动全都蹦出来,把她的理智用乱枪打掉。
这么一闪神,她失去逃走的先机,被一身沸腾的男人抓进卧房里,杀她个措手不及。
她挣扎性的吼了几声,退化成史前人类的男人根本不当一回事,活像几千年没进食,着急的啃吻她的肌肤,像是要把这些年饿着的全都啃回来,终于等他老爷用餐完毕,萧蔓莉却不堪睡意和疲累,最后瘫死在他的怀中,跟着闭眼睡到天明。
这下,跟他的牵扯真是愈来愈没完没了了。
都说不要他了,居然还跟他上床,萧蔓莉,你怎么这么没骨气呀?!不对,她怎么能骂自己?都怪你,让我空等三年就算了,在我放下一切,过得逍遥自在的时候,你干嘛又出现?
她怨吗?
当然怨,吃回头草也是有期限的,当年在失望中离开,不是没期望过他来找她;却没料到当她不再对他的出现怀抱期望时,他却突然出现,开始搅乱她的生活。
想藉机报复的戳戳他,手指却停格在空中。
她已经不是他的妻子,凭什么对他做出这种类似撒娇的要赖动作?既然把他还给他的家人,就别再跟他有关联了。
逃吧!像之前那样,趁他不知道的时候,闪!
缓缓地,把腰上的男性手指一根根的挑开。
专注的她并不知道,男人脑袋早对等待了三年才得回的宝贝下达保护令,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令他警觉性的惊醒。“蔓莉?”
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一震,逃脱不及,趁他尚未清醒,先找东西把自己遮起来。
“蔓莉,你怎么会在这里?”手臂收搂,那样的触感是梦中虚幻的她所无法给子的。
“这是你的幻觉,闭上眼睛继续睡觉,醒来幻觉就会消失。”
这样的口气,更是梦中不会出现的
一得知怀中温热的娇躯不是春梦后,他眸子用力一睁,脑中搜寻着种种她出现的原因,记忆倒转就在自己和姜凯喝酒的那一幕停格。
末了,他笑了,掀开胸前异常鼓胀的棉被,把逃避的小女人挖出来。“蔓莉,欢迎回来!”
回到他的怀抱,回到他们的家。
听不懂他双关语的萧蔓莉正努力挣脱腰上愈缠愈紧的手臂。“够了没?还不放开手,一点规矩都没有,盯着没穿衣服的女人是很没礼貌的事,你不知道吗?”
布满柔情的双眸牢牢凝睇着与他裸裎相对的女人,什么叫规矩?一个晚上,什么不规炬的事情都做遍了,差这么几下吗?“我只知道有时候太过礼貌,会失去我想要的东西。”
她抬头怒瞪他,别说这些暧昧不明的话,那可是会让她误会的。“你有抱女人的习惯,我可没有让男人抱着的习惯。”
想像着这三年来,躺在他怀中醒来的女人不知道是谁,就让她一肚子的酸味。
心好酸,她吃饱撑着去想这些做什么?
“你想走人?”早料到现行犯想溜,他长腿—伸,压下缓缓往床边移去的身躯,这个姿势倒是让男人很满足。
萧蔓莉忍住尖叫,迎面瞪着烫人的双眸。“你你你,还不把你的狼腿从我的身上拿开!”
他摇头,享受着这久违的软玉温香。
让自己的女人溜走,是他犯的一次错,这种错误,聪明男人是不愿意再犯第二次的。“过了昨晚,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把我们的关系看得这么陌生吗?”
“欧副理,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在餐厅里发酒疯、胡说八道,我们会有什么关系?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心头的难受点一触即发,让她忘了自身光溜溜的窘状,脖子一仰,颈下雪白的身躯全都表露无遗。
“我没胡说,这是事实,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也是属于我的。”欧志杰的视线移不开她身上,欣赏着三年来依然如此美丽、依然让他渴望的躯体。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属于你个头啦!我不属于你,我也不要你,请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可以去物色我心中理想的对象,你也可以去找适合你的女人,不是在这里跟我勾勾缠。”
欧志杰沉下脸,黑瞳压抑着软躯在胸膛激烈磨蹭出来的痛苦“蔓莉,不要乱说话。”
“你不是听过很多谣言,说我怎样引诱男人才爬上总裁秘书的位置,这是事实,你为什么不能干脆一点,就当不认识我就好。”
她挑衅着,身子终于不再扭动,他松口气,她安静,他也可以跟着冷静,释出信任的笑容。“你说谎,你从不曾有过其他男人。”
他笑得笃定,像是她说的谎都逃不过他的眼,她气极了。
“谁说没有!我有过的男人多到可以排队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
“那些男人是谁?”
“你管那些人是谁,反正全都是此你好的男人!”
“你又不说出来比较,我怎么知道那些男人是不是真的比我好?”
“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样?”脑袋勾勒出几个曾经追求过她的对象,相信他们应该不介意自己拿他们当挡箭牌。
他一脸正经道:“要找杀手去杀人,总得先知道对方的名字吧!”
她一怔,被他百年难得一见的幽默感吓着。“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呢?”
眼一撇,决定不去看他专注认真的表情,她怎么可以为了这种玩笑话,让心动摇。“我没想到你连唬人的话都说得出口,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要偿命,你会不知道?”
“没错,杀人要偿命,所以我的计画可能没办法实行,不过我会先跟那男人单挑,除非他有本事打死我,不然休想排在我前头插队拥有你。”
被他强烈的口气震住,她把头一仰,错愕的瞪着他,角度刚好适合亲吻。
老天给予的机会,是男人就不该放过。
充满霸气的一吻,吻得小女人连床被被抽掉,甚至又被摆成就餐准备位置都不自觉。
他用性感低沉的嗓音,对着脸色酡红的女人道:“这样不是很好,有男人为你打斗而死,你一定感到万分骄傲才是。”
骄傲他的头!
胸前让人一握,她重重吸口气,他的嘴唇则挂上勾人心魂的笑容。
“既然我马上就要面对一票不怕死的亲卫队,那么蔓莉,可否给我这个和你没关系却想为你战死的男人,来点事前的鼓励?”他需要多点实证来告诉自己,他确实找回了她。
“想得美,给你什么鼓励,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喂!你在摸哪?喂,欧志杰!”这时才想到要守备早已来不及,强行探入她腿间的大掌,轻轻松松令她双腿乖乖听话。
“你走开,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
他吻住她,轻而易举的软化了她的身。“蔓莉,你要我的。”
包容的笑容等于给予不坦白又令他心疼和担心的女人最致命的一击。
“我不要”她的声音好无力,以羞人的姿势被男人压在身下,晕陶陶的脑袋只记得一件事“我们离婚了”
散发烫人热力的黑眸锁着她,他叹息,凑上俊睑,封住那嗫嚅不清的倔强小嘴,给她投下一枚炸弹。“蔓莉,那张离婚协议书我没有签名,这表示我们没有离婚。”
娇躯震撼一颤。
小女人,请认命,你注定一辈子都只能做欧太太。
她不懂,她给了他自由,他为什么不签名?
他母亲和妹妹应该都看见了,不可能放过这个太好机会,让她们心中的“欧太太”人选换角。
“目光呆滞、心神不宁,半小时一个数字都没打进电脑里,连我拿咖啡给你还会说谢谢,蔓莉姐,你昨天受的打击看来真的很大对不对?”
夹带凶狠警告的白眼朝秀霏射去,让放肆的她收敛住叽叽喳喳的声音,却止不了抱怨似的低喃。“要说打击也没我大吧?真不公平,人家什么大小事情都让你知道,欧副理是你老公的事我还是从别人嘴巴里听来”
引火点燃,炸弹准备爆炸。“我跟他没关系,我们已经离”尾音消失,萧蔓莉蹙起眉。
我们没有离婚,你还是欧太大。
一整个早上,男人低醇好听的嗓音不停的在她的脑里重复再重复着这句话。
萧蔓莉又陷入不解的疑云中。
秀霏则在她继续神游时,偷瞄她的手指,不以为然道:“还说没关系,没关系会戴上结婚戒指?”
“怎么?羡慕吗?”一改不耐烦,萧蔓莉笑得不怀好意,故意张开五根手指在秀霏面前大力一晃。
秀霏的小脑袋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满脸通红。
“那我告诉你,就去你的倪哥哥面前挤个两三滴眼泪来,说你妈妈发现你几次夜未归是睡在男人家,如果他不负责娶你,你妈妈就要你马上嫁给别人。”
话才说完,某角度内的几名女同事立即用不齿的目光瞪着萧蔓莉,那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八成认为她就是用这种手段巴上欧副理的。
“不要啦!这样倪大我是指倪经理会很为难,我不要这样逼他,我喜欢他,但是要他自愿”
萧蔓莉挥手,打断她的话。
呋!小笨蛋就是小笨蛋,一点都不受教,不好玩。
她转瞪着指头上那枚足以昭示天下的结婚戒指,早上被他抓进办公室时,硬被他套上,还警告她要是敢拔下来的话,他就会对所有人公布他藉酒醉玷污她的童贞,再用怀孕手段逼她结婚,最后又对她始乱终弃。
笑话!她根本不怕这种没恐吓力的威胁好不好?
可是被隐藏许久的真心话,却悄俏跑了出来。
要是说了,他极有可能会被人误解为是个品行恶劣的男人,他根本没做过任何错事,别说让他担上罪名,她根本拒绝对他有不利谣言的存在。
可恶!说没关系,她竟然还这么在意他!
就算不要他,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比其他人高。
别人可以说她、可以批评她,却不可以说欧志杰,她不准!
“欧副理的品味真差,居然看上像你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当初还以为欧副理只是一时被你迷惑,原来早就被你放在掌心玩弄,看来欧副理不过尔尔嘛!”
萧蔓莉半眯凤眸,找寻引起她体内熊熊烈火的找死声。
“我对欧副理也很失望,想到他卑躬屈膝受这女人的淫威,就想骂他一顿,哪有妻子为他戴绿帽,他还一脸无所谓,笑得好开心,真是让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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